,最后实在烦了,干脆就闭门不见。
但即便如此,各式奇珍,仍旧络绎不绝的被人送到府中。
千金不换的鲛纱、孤本绝本的古籍、剔透如泉的美玉、西域而来的胭脂马,至于朱钗鸦忽宝石明珠之类的小玩意儿,更是装了十几只匣子。
谢华琅去翻某一家的礼单,真是哭笑不得:“他们家又没有女郎,怕个什么?”
更有些朝臣,也送了份儿厚礼过去。
卢氏接过去瞧了瞧,笑道:“借机献好罢了,陛下都叫你收下,你只管安心收便是。”
谢华琅只能道:“好吧。”
十几日功夫都只是一眨眼,不知不觉间,便到了二十六日。
明日是二十七,顾景阳封笔的日子。
二人早先约定好,说二十七这日,顾景阳出宫去接她的,然而谢华琅近来收礼收的盆满钵溢,也愈加惦念郎君,二十六日下午,便拜别母亲,悄悄进宫去了。
她原是打算给郎君一个惊喜的,进宫之后,忙不迭往太极殿去寻人,不想竟扑了个空。
“娘娘来的不巧,”内侍迎她进去,恭敬道:“陛下往汤泉宫沐浴去了。”
谢华琅眉头微蹙:“几时回来?”
内侍有些为难的道:“陛下才去没多久,娘娘怕要等一等了。”
谢华琅哪里是能耐住性子的人:“我亲自去找他。”
内侍们知晓这位小皇后在皇帝心里的分量,如何敢拦,应声之后,领着去了汤泉宫。
……
汤泉宫内,正是热气腾腾,温暖宜人。
顾景阳连日操劳,着实疲倦,虽在水中,却倚在池壁一侧,闭目养神。
他生的俊秀清冷,不染凡尘,权势使然,眉宇间更添几份凛然威势,如同高山之巅上凝结成的冰雪之花,天生就带了三分淡漠。
远处有细碎脚步声近了,顾景阳未曾睁眼,只蹙眉道:“退下。”
那脚步声却不停,径自靠近。
他睁开眼睛,目光中有一闪即逝的厉色:“什么人?”
“采花的!”谢华琅施施然上前,严肃道:“不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