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如何能交代?”顾景阳着实困窘,顿了半晌,方才道:“那药原本就是温补养身的,即便、即便有变化,也是寻常事……”
谢华琅凑过脸去,警惕道:“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打着这个主意?”
“真的没有。”顾景阳微红着脸,艰难的反驳道:“我那时只忧心你身子,如何会、会想这些……”
谢华琅道:“你不心虚,那还结巴什么?”
顾景阳亏就亏在这张嘴上,听人往自己身上泼脏水,也只道:“枝枝,我没有……”
谢华琅可抖起来了,站在高处,居高临下的欺负人:“明明就是想,还好意思说我不知羞,啧啧。”
逮着好脾气的郎君一个劲儿欺负,她这可有点过分了,但世间还有另一句话,叫做物极必反,一报还一报。
泥菩萨尚且有三分火性,更别说是人了,顾景阳被自家小姑娘欺负的久了,真有点禁不住了,有些责备的看她一眼,道:“枝枝听话,不要欺负郎君了。”
谢华琅抖得正欢呢,哪里能听得进去:“我就不我就不。”
顾景阳深深看她一眼,辩驳道:“人少则慕父母,知好色则慕少艾,有妻子则慕妻子,我即便有此意,又有何过?”
他居然反驳了?!
谢华琅吃了一惊,惊讶之余,又觉得事态似乎正在往另一个方向发展,她微微有些不适应,顿了顿,才道:“你承认了?”
顾景阳垂眼看她,面容俊秀,神情恬淡,往她胸脯上看了一眼,道:“我就是喜欢大的,不行吗?”
这句话也忒直白了些。
谢华琅给镇住了,也抖不起来了,憋了半日,方才指责道:“真不知羞!”
顾景阳道:“早晚都是我的,早些时日照看着,日后也方便,这有什么不好的?”
这话说的,谢华琅几乎没脸听,一进耳朵,脸颊就泛起红来,要不是面前这人的神态面貌未有变化,她甚至会以为内里是换了个人。
听他说完,她微红着脸反驳:“才不是你的!”
顾景阳道:“那是谁的?”
谢华琅憋了半天,道:“是我自己的!”
顾景阳道:“现在是你的,但成婚之后,就是我的。”
谢华琅气鼓鼓道:“成婚之后也不是你的,是孩子的!”
顾景阳静静看着她,忽然笑了,他原就生的俊秀出尘,忽然间这么一笑,真有种冰雪间绽放出一朵花儿的感觉。
谢华琅看的怔了一下,就见他凑到自己耳畔去,低声道:“孩子怎么好同父亲抢?不懂事,该打。”
“才不是!”谢华琅不知想到何处,禁不住涨红了脸,闷声反驳道:“孩子小,你大,该是你让他们才对!”
顾景阳自从结识她,多荒诞的事情都做过,多不知羞的话都说过,人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可见这小妖精有多不正经了。
这样的人,若换做从前那个一本正经,不沾烟火的顾景阳,早就避之不及,然而时间原就是这世间最奇妙的东西,短短几月时日,竟叫他沉迷其中,甘之如饴。
他微微笑了起来,轻轻含住她耳珠,吮吸一下之后,低声道:“可是他们有乳母,我没有,多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