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似乎是哪一家的世子,只是宗亲太多,谢华琅一时记不起是哪一家的了。
他身后还带了个美貌女婢,看她周身衣着,似乎是芙蓉苑中人,姿态艳妩,正极殷勤的为那年轻郎君整理略有些乱的领口。
谢华琅激动道:“郎君你快看,他们出来了!”
顾景阳道:“我见到了。”
谢华琅又道:“你说他们方才是做什么去了,衣襟怎么都乱了?”
顾景阳道:“我不知道。”
谢华琅有意揶揄,笑吟吟道:“你再想想,肯定能知道的。”
顾景阳合上眼,道:“真的不知道。”
谢华琅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我有个想法,不知道对不对?”
顾景阳声音微微抬高了些:“什么?”
“他们两个人在一间房里边呆了那么久,出门时还在整理衣衫,”谢华琅凑近他,低声道:“你说,他们是不是——打架了?”
顾景阳睁开眼来,看她一看,道:“我也这么觉得。”
“嗯,肯定是这样。”谢华琅自信的说了一句,又问:“郎君啊,你什么时候也能同我打一架?”
顾景阳有些窘迫的别过头去,轻斥道:“枝枝,哪有这么说话的?”
“怎么就不能这么说了?”
谢华琅不予理会,一指不远处的曲江,道:“进士出榜,是在二月,那时候花儿都开了,美得很,明年出榜之前,咱们就到曲江上去玩儿,撑一艘小船,一夜蓬舟宿苇花,多好啊。”
顾景阳蹙眉道:“蓬舟总共才多大?被人听见怎么办?”
谢华琅满不在乎道:“听见便听见,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顾景阳眉头蹙的更紧:“这种事怎么能叫别人听见?”
谢华琅怔了一怔,回过神后,忽然凑到他面前去,好奇问道:“郎君,我是说乘船访景,你想的是什么?”
顾景阳顿了顿,道:“……跟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