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姨娘在棺材里吓坏了吧,我见你脸上带了不少的阴气,劝你一句,多行善事,少做恶。”
方氏:“……”
在棺材里的记忆,她想都不敢去想。
天知道她用了多少个难熬的夜晚才慢慢摆脱被同骸骨同棺的阴影。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
是不存在的。
顾瑶对方氏可没有任何客气!
就是要在她最痛苦的地方扎上一刀。
即便顾瑶有现代人的三观也无法认同方氏所作所为。
方氏不仅不配为人妻,更不配为人母!
“不高兴了?”顾瑶嘲讽轻笑,扶着李氏坐在诸位上,“世上的人,我见得多了,却是从没见过似方姨娘这种主动凑上来找虐,找不自在的。”
“你既然敢出汝阳郡王府,就该想到有今日的,毕竟你做过的事,还挂在京城八卦榜的前三。”
“其实你也算是青史留名了,戏子们传唱的无贞女,方姨娘是听过的吧。”
顾瑶弹了弹手指,灿烂一笑,“你不必太过感同身受,本来那本子就是按着你的生平写出来的,可惜……我只能截取方姨娘一段的品行,无法展现你全部的性情。”
“毕竟好人是无法理解坏人所思所想。”
方氏:“……”
钱氏叹为观止,瑶丫头太厉害了,她病还没好呢,可依然霸道强势。
自家丫头怎就不同瑶丫头多学学?
“最近陛下有意重修烈女传,我有打算把方姨娘的事迹列入其中,以衬托烈女的难得,方姨娘舍得一身的荣辱,为后世人敲响警钟。”
方氏咬了咬嘴唇,“若不是顾湛封永乐侯,谁会认为我做错了?也只有你娘这样的出身的人才看得上四爷。”
“我本就不情愿嫁给顾湛,他同我想象的夫君差距太远了,追求自己的幸福,我不觉得如同顾瑶你说得十恶不赦!”
方氏怜悯看向顾瑶,“你会说我不敢反抗父母给自己安排的婚事,不仅是我,就算你心仪的陆侯爷不也一样?”
“你还不知道吧,皇上已给陆侯爷选了出身名门的贤妻,而这人选不是你!”
顾瑶的沉默,让方氏有搬回一程的错觉,“你再次被人放弃了,上次黄灿是为救命之恩,这次陆侯爷是圣命难为。”
“陆侯爷就算位高权重,始终是陛下的臣子,陛下对他婚事的关心,亲自为他选良配,恰巧说明陛下对其看重。”
方氏提起帕子,意味深长说道:“即便陆侯爷敢于违抗圣上的命令,现在你正在清纯年少,他说不后悔。往后等到你色衰而爱迟,他还能不后悔?”
顾瑶淡淡回道:“方姨娘是拿自己从得宠到不得宠来为我做警示?汝阳郡王现在后悔勾引有夫之妇了,后悔同你相遇。”
钱氏闷笑出声,杨氏嘴角也隐隐含笑,方氏的目的尚且不知,可明显方氏是来丢人的。
让顾瑶愉悦身心,更好的养病。
“我永远学不到方姨娘做派,而陆侯爷也不是汝阳郡王。”
顾瑶抿了一口茶水,让喉咙更舒服,眸子漆黑明亮,自信笑容缓缓在她脸上蔓开,“他有机会后悔么?”
“我又怎么会让他后悔呢。”
她同陆铮无法似开放年代的男女朋友天天见面,也没时刻联系的通讯工具。
他们之间并没隔阂。
即便不见面,外面消息满天飞,顾瑶也始终相信陆铮不会遵从隆庆帝的赐婚。
不可否认陆铮爱她的绝色之容,不仅陆铮喜欢,连她自己都时常被自己惊艳到。
“你方才说色衰而爱迟?”
“没错。”方氏点头道:“美人迟暮是最为悲哀的,以后等你到了我这个年岁就会明白这个道理。”
“不。”顾瑶摇头道:“我就算你这个岁数也不会如同你一般,容貌憔悴,比真实年龄大上十岁。”
方氏再次无语,出门她也捯饬了许久,哪有顾瑶说得不堪?
“现在我容貌倾城。”顾瑶丝毫不谦虚,她也无需谦虚,“往后我依然可以让自己老得慢一些,因为在娘家,我饱受父母兄长的宠爱,出嫁后陆侯爷会更宠我,没有烦心事的人总会显得年轻。”
“再加上我有权有银子,保养得当,三十岁似二十岁,四十岁似三十岁,即便头发花白,陆侯爷也会说一声,当年爱我颜色,现在爱我的沧桑!”
李氏抬手嗔怪般戳了顾瑶额头,“不害臊的丫头,这等话同我说说就好,你同方姨娘说,岂不是指着和尚骂秃子?”
方氏这辈子都等不到汝阳郡王说出这番话了,她在母女两人合击下内心再次受到重创!
钱氏仔细观摩学习,模仿李氏的做派,学不到十成,学个三四成,以后谁还敢欺负自己?
怨不死她们!
在妯娌姑嫂中占据上风不值得骄傲,李氏在外人面前,可从未跌过份,也没让顾家蒙羞。
莫怪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