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顾瑶没能让顾瑾休息,反而她被顾瑾几句话哄得答应顾瑾去歇息,以后只陪顾四爷享乐。
等到顾瑶出门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答应了顾瑾什么?
她懊恼般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美色误国啊。
同陆铮一样,她很难抵挡魅力全开的顾瑾。
只是对陆铮是倾慕,爱情,酸酸甜甜犹如小甜点。
对顾瑾心疼和敬重居多,更有几分钦佩。
她看住顾四爷也算是帮顾瑾的忙了,贸然插手干涉顾瑾的计划,好心未必对顾瑾有益处。
顾瑾站在窗口,从细小的缝隙向外看去,直到顾瑶远去,缓缓吩咐:“准备马车。”
“外面下雨,主子不如……”
顾瑾只是淡淡看了随侍一眼,随侍躬身道:“奴才听命。”
很快套上马车,顾瑾乘坐马车出门。
他微敛眸子,慵懒般听着雨落的声音,赶车的随从不知三少爷打算去哪,出了顾家后,马车便停在一旁,随从静静等候三少爷的吩咐。
雨水越来越大,绵绵细雨慢慢变成急雨,豆大的玉珠敲击马车棚顶,随侍披在身上的蓑衣和斗笠任由雨水静静冲刷。
突然顾瑾似有所感,睁开眼睛,黑瞳占据大半的眼白,他伸手推开车门,隔着雨幕看过去。
黑影由远及近,端坐马上的人面容逐渐清晰。
“来了,陆侯爷。”
“久等了,顾三公子。”
隔着薄薄的雨幕,顾瑾同陆铮四目相对。
顾瑾让开车门的位置,陆铮翻身下马,利落上了马车,顺手将披在身上的蓑衣扔给自己的随侍。
“你们把皇上给李云溪准备的嬷嬷送去顾家,她们的月钱由陛下出,每月有专人送过去。”
“是,主子。”
陆铮关上车厢的门,下雨的天气,马车中格外潮湿,有憋闷的感觉。
他们两人各自把着马车一边端坐,明明是严肃的会面,偏偏陆铮仪态潇洒,顾瑾姿态随性。
马车再次漫无目的在雨幕中穿行,再没比此处更适合谈论秘密的地方了。
窗外的落雨声音足以掩盖他们的谈话。
顾瑾到底没靠过陆铮,甩给他一块干净的帕子。
陆铮也没客气,直接用簇新的帕子擦拭额角的雨水。
下雨天还骑马的结果就是陆铮的衣服潮湿了一大片,垂下在他鬓间的发丝缓缓滴落水滴。
顾瑾说道:“多谢陆侯爷手下留情,没让我在关外的买卖受损太严重。”
陆铮继续擦拭水滴,淡淡回道:“你很让我意外,本来我已经把你想得很厉害的,见到你给关外送消息,愣是开通一条直同关外的通道,我才明白还是小看了你。”
“顾瑾,顾慎之。”连名带字一起出口,陆铮把帕子当纸张撕碎。
均匀的布条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宽窄。
布条从陆铮手中飘落,“被草原阿达部首领称为军师的人,被陛下用重金悬赏的人,竟然是你?!”
“我竟是不知你何时去过关外?”
锦衣卫关于顾瑾的调查只有薄薄一张纸的内容。
顾瑾的生平意外的简单普通,不过是一个天分极高的庶子求学经历,并无特殊之处。
但是就在前几日,陆铮查到的消息差惊掉他的下巴。
几乎没有同辈人能让他震惊意外,顾瑾做到了。
没有女子能让他动心,甘愿陷入情网,顾瑶做到了。
没有人能让他在皇上面前费劲心思周旋,顾四爷做到了。
遇见顾瑶,进而认识这家人之后,陆铮感到新鲜,好似平淡的日子都精彩起来。
不,是惊心动魄。
亦有甜蜜。
“阿达部族年轻的首领极有可能继任蒙古王,同中土迟早有一战。”
陆铮认真问道:“你是继续做他的军师,还是中原的阁老?首辅?”
“生为汉家人,死亦是汉家鬼。”顾瑾同样坐直身体,正式回道:“我助你平西北诸番邦,定南疆苗裔,收复辽东。”
“如何?”
顾瑾的声音不轻不重,字字敲进陆铮的心头。
陆铮道:“我需要是善待保护顾四爷,钟爱瑶瑶一生一世?”
顾瑾伸出手,等着陆铮的手拍过来,“成交?!”
陆铮说道:“你不觉得自己吃亏了?战功都是我的,若是能实现你所说的南争北讨,实现开疆拓土的伟业,甚至整个天下都有可能落在我手上。”
“功劳是我,吃苦受累是你。在我第一次领领兵出征就明白一点,打胜仗最是少不得粮饷银钱。”
陆铮眸光微敛,“我本以为能效仿霍将军,以抢掠来补足粮饷供应不足,却忘记距离封狼居胥以过去上千年。”
“当然不单单只有那两个要求。”顾瑾正色道,“你同我可共掌权柄,互相制衡,甚至我居于你之下也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