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帮他写故事,还帮他找到这么一对能证明故事真实性的人。 又在勋贵云集的府邸门前闹上这么一出,顾瑶都能想到黄灿和王小姐会被批判成什么样了。 这门婚事有陆铮在伯府那番话,随后又闹出这么一出,以后怕是没人再说黄灿和王小姐情比金坚。 舆论也是可以控制的。 车夫回来禀告道:“不过是一家绸缎老板的家务事,有人寻上门。” “行了,我知道了。” 顾瑶没兴趣听必然的结果,以后这样的事还会在京城接二连三的发生,顾瑾心那么细,绝不会只有一对证明。 不过镜中人的书怕是得一时洛阳纸贵喽。 官差很快赶到,无法驱散围观的百姓,却也让百姓让开一条通路,能让马车顺利的通过。 有不少的停下的马车不愿意离开,都想看看最后的结果。 顾瑶命令车夫离开。 马车刚刚启动,突然那名哭诉的女子出人意料的冲过来,直接撞上马车。 好在车夫技巧不错,再加上马车又是刚刚启动,并没造成太过严重的事故。 年轻柔弱的女孩子额头流血,扑倒在地上,中年男人撇下妻子跑过来,一把抱住她,“你好傻啊。好傻啊。” 顾瑶本不想多管闲事,毕竟她的身份尴尬,却是生生被这对人恶心坏了。 撩开车帘,顾瑶轻声道:“她一点都不傻,明知道马车在人群中不会速度太快,又是刚刚启动,就算撞到不过是受点皮外伤,她为了抢男人什么事都做的出,受点小伤果然换你更加怜惜了!” 年轻女子把脸迈入男人的胸口,娇躯颤抖,“呜呜,呜呜。” 除了哭之外,她好似再也说不出别的话。 男人心疼的不行,怒视说话的人,但见到绝色的女孩子后,稍稍一愣。 “真正傻的人不是她,而是陪你多年的妻子,她做错了什么?要承受你同她的侮辱?还救命之恩……拿银子填不够吗?非要用你去填?” 顾瑶放下车帘,男子的惊艳目光令她恶心反胃。 随即她从车窗扔出两锭银子,“走,腌臜之人,我连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车夫一甩马鞭,马车快速离去。 百姓中有人议论,“看马车的标示好像是顾家的。” “哪个顾家?” “自然顾侍郎家了?他们祖上也是侯爵,不过承袭到老侯爷那一代就到头了,不过顾侍郎可是要入阁的,除了没有爵位外,顾侍郎管着天下三品以下官员的官帽子。” “即便一品大员对顾侍郎也是颇为客气,他们的升迁少不了吏部的评语,皇上也是看中吏部的评价的。” 居住在京城的人,不管是否为官,都能对朝廷上的事议论几句,消息也算是灵通。 “方才那位小姐是顾家哪一位?” “……” 众人面露几分尴尬,毕竟顾瑶出现的太快,消失的更快,他们看的并不清楚。 “可是我听说顾侍郎的弟弟,就是顾四爷被关进天牢去了,说是同荣国公幼子被绑有关?” “这事尚无定论,不好说。” 百姓们自然不敢说得太深,只等朝廷上传来具体点消息。 “若是顾六小姐的话,那可就……有趣了。” 说话的人笑容颇有深意,“六小姐不就是被救下东平伯世子的人抢走了姻缘?” 众人哈哈一笑,“哪会有那么巧?” 这些议论,顾瑶自是没有听见,纵然听到,她也不会往心中去的。 回到顾家,听闻顾珈还没回来,而顾璐又跑去外祖家,顾珊却叫来不少的裁缝,量身裁衣,打造新式样的首饰,为十日后进宫做准备。 管事一样样回禀,毕竟如今管家的人是顾瑶。 “随她们吧。” 顾瑶默默摇头,顾四爷养的女儿就没一个把他当回事的。 甚至这些有大机缘的女儿连面上的情分都懒得做了。 她们也只是把顾家当做跳板而已,从未想过去关心家里的人。 是不是重生的人都会这样? 她们的认知中,前世对自己不好的人,都是坏人?! 顾瑶不愿意多想,也没心思把她们拽回来,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只要不闹到她头上就行。 她正准备去书房见三哥,突然顾珊急吼吼跑过来,冷然问道:“谁动我娘的嫁妆了?” 顾瑶道:“二姐这话怎么说的?夫人的嫁妆不是一直在您手上?” 顾珊冷笑道:“你的意思是我说谎喽?方才我要做衣衫,突然想起我娘当初的陪嫁有一匹紫莎萝,你见识少,不知紫莎萝的珍贵,紫莎萝便是存放个百年也不会损坏,这匹布还是当初先帝赏给我外祖父的,整个英国公府就这么一匹,外祖母疼爱我娘,特意给她做了嫁妆。” 顾瑶问道:“紫莎萝不见了?” “何止是紫莎萝不见了,我娘的嫁妆少了一大半,差一点都被人搬空了。” 顾珊愤恨不平说道:“当初我娘过世,舅舅们赶过来处理我娘的嫁妆,毕竟还有我在顾家,他们并没有把嫁妆搬走,只是把每一样的物什登记造册。” 一甩手中的厚厚一叠册子,顾珊继续说道:“这份册子我一直保留着,衙门里也有存案,六妹若是不信的话,可以去衙门调来存档。” “真没想到堂堂顾家,也算是累宦世家,竟做出挪用嫡妻嫁妆的事来。” 顾珊道:“亏着我外祖父和舅舅那么相信你们,我也相信你们,竟是没有亲自去看过。” “二姐,什么是你们?”顾瑶缓缓说道,“莫非你不姓顾?没有问清楚就给顾家定罪,你是不是太过武断了?” “说到最后即便顾家挪用了你娘的嫁妆银子,你身为顾家的女儿难道就不能缓一缓,非要在意那几笔银子?顾家若是不在了,谁认你是顾家小姐?” “英国公纵是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