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淮到京的头两天,基本上在酒场中渡过。
赵胜男和李长江全程陪同,两人对秦舒淮的印象,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初入京城,二人对秦舒淮并没有多少尊敬,主要还是看在秦舒淮是副科的面子上,把他当一位领导。
至于秦舒淮此前在汉武工程总公司的所做所为,更是嗤之以鼻。
已然将秦舒淮当成官二代,没什么能力,靠着关系,年纪轻轻便走到现有的岗位,属于那种混吃等死的一类。
经过这两天相处,秦舒淮表现出来的关系也罢,待人接物也好,都让两人耳目一新,大开眼界。
尤其是和路局副局级领导谈笑风生,丝毫不惧,表现出来的大气和镇定,是秦舒淮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完全不可能拥有的。
在二人看来,秦舒淮并不像工程总公司人们看到的那般,这人完全就是隐藏了实力。
想到这,二人不由得激动起来。
如果此次招投标进展顺利,三个标,不说全中,就算中一个,不管大小,对他们两人,功劳也是巨大的。
京城这一带,外来铁路局很难打开建设市场,汉武铁路局领导为了打开京城一带的市场,可谓煞费苦心,最终都无功而返。
倘若此次成功,哪怕中一个标段,赵胜男和李长江也占据了大功劳。
当然,这最大的功劳,还要数秦舒淮的。
汉武铁路局工程总公司因为对京城这一带的铁路项目没什么把握,以至于此次招投标,连一个副总级别的领导都没有过来,完全就是让秦舒淮等人自己干的想法。
入京第三天,第一条的招投标将于上午九点,在京都饭店进行。
不到八点,三人便吃过早餐出发了,李长江担任司机,赵胜男坐在副驾驶,秦舒淮在后座闭目养神。
两日来的酒场,让秦舒淮有些吃不消,不过该拜访的人也拜访了,该做的事也做了。
从工程总公司取出来的二十万,已花费近八成。
对于这些消费,秦舒淮眼都没眨,不管自己家族背景多么强大,在铁路系统,有些规矩还是要遵守。
“秦科,你说咱们这次中标的概率有多大?”李长江通过后视镜,见秦舒淮依靠在后座闭目养神,忍不住开口询问。
他和赵胜男,属于学校毕业进的汉武铁路局,没什么关系,赵胜男毕业才一年多,没提拔很正常,可李长江不一样,他已经工作了近五年,依然毫无起色,设置没有一个领导看好他。
随着工作年限的增长,李长江对铁路系统,越发的失望,再没有刚毕业时那股闯劲,锐气磨的差不多,已经有了得过且过的想法。
这次来京招投标,对于中标,李长江没有一点把握,在他看来,他们来京招投标,就是给京城铁路局做个陪衬罢了。
至于指望秦舒淮,来之前李长江想都没想过。
然而,经过这两天的接触,李长江的内心,涌现出一股动力,他对秦舒淮的期望,越来越高。
李长江这么一说,连赵胜男都扭头,望向秦舒淮。
秦舒淮微微睁开眼睛,看了二人一眼,道:“概率还是有的,几成不好说。”
秦舒淮这么一说,李长江顿时泄气了,这相当于没说。
来到京都饭店,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五楼一个大会议室。
此时,会议室内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看样子都是来招投标的。
秦舒淮环视一圈,没发现认识的人,便找了一个靠前的位置坐了下来。
秦舒淮三人到场时,没有引起众人的注意,只有几人看了三人一眼,便转移了注意力。
不过像秦舒淮这么年轻作为领队的,在场的还真没有。
随后,又来了几个招投标单位的,不过这些单位相互间都熟悉,不断的打招呼,显然都是京城内的一些工程公司。
“几位,我看你们面生啊,是哪个铁路局的?”这时,坐在秦舒淮三人身后,一个年约五十的男子,开口询问道。
对于京城的项目,能前来招投标的就这么几家,相互间都熟悉,不说全部认识,每个公司起码能认识一两个。
“你好,我们是汉武铁路局工程总公司的。”秦舒淮微微一笑,不卑不亢道。
“汉…汉武铁路局。”那中年男子一愣神,露出一丝惊异之色。
中年男子声音不大,周围的不少人可都听见了,有几个还停下讲话,望了过来。
汉武铁路局,京城的铁路建设,好像他们沾不上边吧,对于京城外的铁路局想染指京城铁路工程的事情,京城内的这些单位又不是不知道。
不要说汉武铁路局,连哈尔滨局、昌南局、广局,都想染指京城铁路工程。
奈何一直没有成功。
汉武铁路局一直在为这事努力,也参加了数次招投标,不曾中标过。
“汉武铁路局,就是上次来投南站的那个铁路局?”这时,旁边一个男子也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