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氏一听谨彦的话,又细细思量了一番,觉得以平时杨氏教育孩子的方法,还有谨彦的为人,倒确实不会做这种事。
便深吸了几口气,然后才对谨彦道,“好孩子,是四婶不好,误会你了,你不知道,这些日子,我真是为了谨婉的事,搞得心力交瘁。”
谨彦叹了口气,“四婶,我明白你的,你缓缓,喝杯茶,具体和我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不瞒你,薛公公只放了我一天假,明儿个一早,我就得赶回宫去。”
邹氏见状,便和谨彦说起了这段时日的情况。
具体大伯和定国将军是怎么搭上的,她是不知道的。
她只知道,秦氏写了求救信,让邹氏帮着劝劝她的女儿。
据说大伯不知道是怎么说通了谨婉,谨婉也答应嫁给定国将军当继室。
倘若是一般人,还真的会高兴。
你想啊,定国将军啊,镇守西北一方的大员,就算不是皇子的外家,光是人家的战绩,也够一般人掂量一番了。
可问题是邹氏却不是这么想的。
邹氏出自镇国公府,虽说是庶出,不过,自小挺得父亲的喜爱。
嫡母见只是个姑娘,也乐得做个好母亲,撑撑场面还是需要的,所以,也没怎么亏待这个庶女。
因此,邹氏很多方面还是尽得镇国公的真传。
就像镇国公从来不掺和皇子间的事儿。
只要是皇帝派下来的差事,无论多难多艰辛,一定努力完成。
但和几位皇子,都是走得远远的,应酬什么的都是尽量避免。
邹氏受父亲的影响,也时常劝沈四叔不要多和这些贵族应酬。
反正只要记得效忠皇帝就可以。
至于那些皇子,等将来上位了再说吧。
虽说不会有首功,可至少不会丢脑袋啊。
你以为保驾护功的这种事儿是好掺和的?
功劳太大,也是会被砍头的好么。
邹氏去见秦氏的时候,秦氏其实是自杀过一次了。
只不过,秦氏自杀也没有劝回谨婉的心意,秦氏那时候是哭着求邹氏。
邹氏以前在东府别看不说啥话,可是一向有见地,几个侄女侄子的也爱听她的话。
秦氏也是没有办法了,只能求邹氏帮忙。
邹氏那时候一听,也是反对的。
定国将军全家牵涉夺嫡太深,二房那时候靠皇二子,就算了。
毕竟,二房对皇二子来说,那就是小虾米。
倘若皇二子真的栽了,到时候,也就二房倒些霉,最多罢个官,性命是没问题的。
可是,倘若沈家长房牵涉进去,谨婉还成了定国将军夫人,到时候,陷进去的,就不止是长房了。
虽说分了家,他们的性命是能保得住,可现在的生活肯定会有问题。
邹氏觉得,皇二子能夺嫡成功的机率并不大,没必要把身家压在他身上。
可隔房的事儿,她这个婶婶的干涉太多也不好。
所以,她在劝过几回谨婉,在得到谨婉说死了这份心,愿意另找他人之后,也就不去了。
她哪里知道没多长时间,便会爆出秦氏自杀的事儿。
而据谨瑞两夫妻说,好像秦氏自杀前的一晚,还和谨婉有过争执。
具体他们两夫妻没说,不过,她也看得出来,之前谨婉是敷衍她呢。
现在秦氏死了,谨婉呢则是直挺挺地跪在灵前,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这大伯母过世,大伯总是要回来的吧?”
虽说大伯回来,凭四叔也未必劝得动他,可也总好过大伯待在西北,和那定国将军关系扯得越来越深吧?
“这可未必,有的时候,就算是父母,也会夺情的,更何况是妻子了,大哥他们夫妻的感情”
邹氏听了摇摇头,表示这可能性不大。
更何况,真的回到京城,指不定老大又和哪家的权贵扯上关系,到时候牵连到他们便不好了。
“四婶,我看这样,你要么和四叔还有二叔家商量商量,还有大堂兄他们,到时候,总要你们长辈拿个章程出来。”
虽说自己的官阶现在是高过大伯。
可是,人家是自己的长辈,自己能干嘛?
她倒是不怕会被大伯干的蠢事牵连,毕竟,靖南王府其实也是个大漩涡呢。
还不知道周泊桐是否知道他才是太祖的嫡系子孙呢。
靖南王是啥想法,自己更加不知道,唉!
说真的,有的时候,知道得越多,真的是越担忧啊!!
相比较邹氏夫妻,二伯他们倒是挺赞成的。
丁氏是觉得定国将军虽说年纪是大了些,但年纪大的男人知道疼女人。
更何况,年纪轻轻人家也当不上将军不是。
她就不明白大嫂干嘛要用死来抵触。
这么一抵触,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