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周晨怡看了看宁小天,又看了看竺弘亮,秀美的眉头蹙起,貌似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两位招摇撞骗的江湖骗子。
但她也是书香门第出身,懂得礼数,淡淡得问宁小天:“小朋友,你真能治我们家小馨的病啊?”
宁小天微微颌首,只是淡淡得说:“信则有,不信则无。”
这话是,竺弘亮教他的,让他务必别乱说话,一定要装成得道高人,风轻云淡的模样。
这年头,门面是非常重要的。
宁小天虽然不怎么喜欢这种虚伪的感觉,但是为了钱,他也是豁出去了。
谁让自己缺钱呢?这年头有钱才是大爷啊。
接着,就轮到竺弘亮上阵了。
他口若悬河,说了一通,吹嘘宁小天如何神通广大无所不能,是什么神仙的转世灵童,所以年纪轻轻就一身本事,能白骨生肌,起死回生。
关键时候,竺弘亮确实靠谱,死的也能吹成活的,他口若悬河,把在座的亲戚都给唬得一愣愣的。
周晨怡和函姐相视一眼,也不知道竺弘亮说的是不是真的。
这时候,倒是周晨怡的儿子蒋兴醇开启了嘲讽模式:“哈哈,这年头神棍也能吹成大仙了?真有意思。”
宁小天眉头皱了皱,没有说话。
竺弘亮却知道这蒋兴醇是蒋胜英的宝贝儿子,纽约青龙帮的小少爷。
这货虽说也不是太坏,但是一张嘴却特别臭,喜欢得罪人。
竺弘亮只是解释说:“蒋公子,这话可不能乱说啊。你这样会惹恼高人的。”
蒋兴醇却冷笑一声,眼睛看着宁小天,说:“老子在龙虎山、茅山、崂山、青城山、峨眉山,都有修道的兄弟,我自己还是茅山掌门的记名弟子呢。敢问大师你混哪的?从来没听说过,有你这号人物啊?”
宁小天脸瞬间冷了下来,虽说是为了钱,但自己也不是能随便给人侮辱的。
宁小天不顾竺弘亮拼命给他使眼色,淡淡得说:“老子无门无派。你想怎么样?”
蒋兴醇听到这话得意得哈哈一笑,对周围的亲戚说:“我说这是骗人的神棍吧,你们还不相信?小子,你连个门派都没有。混个屁啊。”
宁小天脸色越来越冷了。
竺弘亮感觉事情要糟糕了。
蒋兴醇仍然不知好歹得说:“这样吧。这位神棍大师。你在这里露一手给我们瞧瞧。耍得好看,老子给你双倍的诊金。耍得不好。那不好意思。我只好把你当骗子处理了。”
在周围众多怀疑的目光注视下,宁小天不住得冷笑。
你让耍,我就得耍?
你当我是猴呢?
宁小天深吸了一口气,竺弘亮的面子他已经给足了。
既然蒋家的亲戚们不愿意他来瞧病,那他也懒得留下了。
爱治不治,老子不奉陪了
不过走之前,好歹得从这蒋兴醇身上讨些彩头回来。
宁小天淡淡得反问说:“呵呵,蒋公子,你说你是茅山的记名弟子。那敢情,你应该是修过道,非常有本事咯?”
蒋兴醇嘿嘿笑着说:“不敢,只是记名弟子而已。不过就算这样,也比某些招摇撞骗的神棍强啊。”
宁小天狞笑说:“那我就耍一套给你这位正派茅山弟子,看看吧。请你千万别见笑啊。”
其实,蒋兴醇哪是什么茅山弟子啊?只不过茅山上有捐钱收入门的习俗。他花了钱,所以就是茅山记名弟子了。
当然了,只是捐钱记名的弟子而已,没啥破本事。
这时候,旁边的函姐和周晨怡也说:“小师傅,你就露出一手,看看嘛。”
宁小天冷冷得说:“行,你们看好了。”
宁小天从挎包里取出了一个稻草人,在稻草人脸上贴了一张符纸,然后,猛得在稻草人脸上扇了几个耳光。
‘啪啪’两声脆响,蒋兴醇感觉脸上火辣辣的,莫名其妙得多了两个巴掌印。
“谁打我?”蒋兴醇被这顿耳光扇得晕头转向。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宁小天又拿了一根针,在稻草人身上扎了一下。
又是一声惨叫,蒋兴醇整个人痛得瘫倒在地。
宁小天耸了耸肩,收起了稻草人,笑呵呵得对瘫在地上的蒋兴醇说:“蒋公子,你不是喜欢耍吗?现在我耍完了。你可玩得开心?”
说完,宁小天哈哈一笑,再也懒得假扮什么得到高人了,转过身,拉着深雪扬长而去。
走时,宁小天嚣张还说了一句:“这年头,只有别人态度端正,求我治病的。就你们这种态度,你们的诊金,还是用来给你们小姐准备棺材吧。”
宁小天整了蒋兴醇一顿,和深雪一起走了。留下客厅里,一群目瞪口呆的蒋家亲戚。
竺弘亮弄得两头不是人,看看瘫在地上的蒋兴醇,又看了看目瞪口呆的周晨怡和函姐。
他猛地一跺脚,心中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