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在去冬猎时,他亲口说过,要做她的贴身侍从。
自今日她再次回到他身边起,这样的话,便开始起效了。
放下手中干布,他脱去自己的衣服,跨入了浴桶。
水有些凉了,可他不在意,因为月星染回来,他的心是热的。
为自己洗漱后,他钻进被褥,将赤身的她搂在怀里。
此刻,他的眼里没有欲望,有的只是心疼。
-
-
次日。
天蒙蒙亮,尉迟寒睁开眼睛,一睁眼就看到她,这种感觉真好。
昨天一晚,尉迟寒每睡一会就会睁开眼睛。
每睡一会就会睁开眼睛,他是真的怕,一切只是美梦一场。
好在,一切都是真的。
伸手抚摸着她娇嫩的肌肤,描绘着她漂亮的眉,再到高挺的鼻子,樱桃小嘴。
凑近,薄唇贴在她的红唇上,轻轻的吸吮。
“叩叩叩——”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尉迟寒眉宇间有些不耐烦的起身,打开门。
他双眸森冷的望着鬼宿:“你最好是有天大的事情,否则……”
“爷,昨天还有一事属下还未来得及跟你禀报。”鬼宿这话一说出来,尉迟寒浑身的煞气更重了。
鬼宿不敢耽搁,立刻又说:“昨天属下在路边遇到月姑娘,与月姑娘一行的,还有五个兄弟,一个昏迷不醒的。”
“说重点。”若不是怕吵到月星染,他会直接送鬼宿一脚。
“是。”鬼宿轻声的说:“月姑娘让属下带回来那个昏迷不醒的人是……”
最后几个字很轻,但尉迟寒还是听的很清楚。
尉迟寒走出了房间,关上了房门,朝书房走去。
-
书房里。
尉迟寒问:“怎么回事?”
“昨天因为月姑娘担心爷,所以属下也就没在意她让属下带回昏迷的人是谁,是昨夜无忧楼那边见过太子的人来禀报,说昏迷之人是太子殿下。”
之后,他也亲自去认证了一番,的确是太子殿下。
尉迟寒拧着眉。
“尊上说,太子殿下受了很重的内伤,导致了长时间的昏迷不醒,而且在太子殿下的身上,还有一种被克制的毒,尊上说应该是月姑娘的手笔。”
听着鬼宿说,尉迟寒的眉头蹙的更紧了。
“爷,这些年,我们没少跟太子殿下争斗,此番又是一个如此好的机会,你说要不要……”鬼宿做了一个抹脖子的举动。
尉迟寒坐在书案后,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敲打着书案,这是他深思时惯性的动作。
半响,尉迟寒徐徐开口:“所以这些天,月儿一直都跟跟尉迟上虞在一起。”
肯定句。
鬼宿:“……”爷是不是关注错了什么?
“而且她身上那么重的伤,完全有可能是因为保护昏迷不醒的尉迟上虞而造成的。”
肯定句。
鬼宿:“……”这个时候,是吃醋的时候吗?
尉迟寒抬起头,眼底深邃:“尊上如何说?”
鬼宿收起脸上的无奈之色,一本正经道:“尊上说,因为月姑娘的及时克制,故而只要太子殿下服下他的药,很快就会毒解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