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星染为其诊脉后,她跪爬在他身侧,倾着身子,单手捧着他的脸:“七爷,记住你现在的痛,等遇到给你下毒的人,我一定帮你百倍的帮你奉还回去。” 若是说,之前月星染对尉迟寒的感染,用心湖来形容,是一颗小石子。 那么现在,月星染的话,对尉迟寒来说,那就是一颗巨大的石头。 石头砸进他的心湖,泛起了巨大的骇浪。 从小到大,只有他自己不断的变强,却从未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月星染,你可知,我越来越放不下你了。 - 鬼畜站在一旁,恭谨的问:“月姑娘,七爷这样就可以了吗?” 往日里,尉迟寒身上的毒发作,若是没有灵液,会浑身结冰。 他跟鬼宿两人,为了防止他冻成冰,会不断的给他输入内力。 可是现在,鬼畜发现,尉迟寒除了一开始身体结冰,现在身上只有一层薄薄的冰霜。 月星染有些疲惫的擦拭着额头的汗,疲累的说:“暂时算是克制住了。” 看着尉迟寒身上的衣服,因为冰霜,有些潮湿,她又吩咐着:“火堆加大一点,别稳住了毒,又惹上风寒了。” 鬼畜现在对月星染是唯命是从:“是。” 鬼畜转身去准柴火去了。 - 尉迟寒满是冰霜的凤眸,望着她,他很想跟她说话,可是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急的眼眸发红,眼角都有泪滴出。 月星染一直在观察着他,故而没有错过他眼底的挣扎。 “是很痛吗?”小手轻拍着他心口的位置,轻声的说:“七爷,闭上眼睛,想象着以后,你的王妃,你儿女成群的日子。” “你跟王妃很恩爱,你的孩子们,也很听话,懂事……” 她不断的在他耳边,对着他催眠,希望以此能减轻他的痛苦。 尉迟寒感受着心口轻轻拍打的小手,耳边是她温柔的细语。 渐渐的,他脑海里,浮现的是月星染穿着王妃的宫服,坐在他的身边,对她嫣然笑着…… - 见他脸上的神情有所松懈,月星染直起身子,深呼一口气。 无论是之前对付饶僵人的把戏。 还是在冰柱旁救鬼畜。 亦或者是救寒星。 再到现在尉迟寒毒发…… 月星染都是费心费力,身体疲乏,几乎快要达到了极致。 “姑娘,你是不是该先包扎一下手臂上的伤?”寒星递着一块布,蹲跪在她身边。 月星染瞥了一眼手臂,若是之前忽然被人咬成这样,她一定痛的大叫。 可是现在,她累的,连痛都懒得去理会了。 寒星见她没有阻止,便出手为她包扎。 “麻烦了。” 寒星蹲跪在她身侧,抬起她的手臂。 手臂上,是两排很深的牙印,他担忧着问:“这伤口若是不消毒,恐怕会感染。” “先就随意包扎一下。” 寒星闻言,点头,用一只手,为她包扎。 抬头,看着她额头不断泌出的汗珠,在怀里拿出一快干净的巾帕:“姑娘,擦擦汗吧!” “谢谢。”没有矫情,她接过巾帕,擦拭着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