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圣贤庄。
咻……
少羽在院中练习射箭,箭耙之上,全是命中红心的箭支。
张良站在另一处院中观看,一名身穿红衣的儒家弟弟子来到张良身后,拱手道:“三师公,总算见到你了,大家一直在找你。”
“什么事?”张良微微回头,道。
“掌门师尊让你过去见他。”
“怎么了?”
“师尊他,他好像生气了。颜路二师公和良辰四师公好像也被叫去了。”
听到这句话,张良眉头一皱,好像猜到了什么,转身道:“走吧。”
小圣贤庄大厅内。
伏念膝盖于厅中的主位之上,而叶辰,张良,颜路三人依次站在主位下,拱手看着伏念。
“有什么理由,你倒是说啊!”伏念看着颜路,大声道。
“师兄。”张良刚要为颜路便解,伏念便厉声打断道:“我没有问你,还轮不到你说话。”
“师兄,都是我的决定。你要责怪的话,就罚我吧。”颜路背下所有责任道。
“你的决定,将小圣贤庄上下的安危置于炉火之上,将整个儒家与帝国的叛逆混为一谈,这就是你的决定?!”伏念大怒道。
显然,伏念是在回来的路上因公孙玲珑提醒知晓了天明和少羽的事情,而告示上没有谌龙的画像,所以伏念还不知道谌龙的身份。
“颜路甘愿承受儒家家法。”颜路道。
“置圣贤先祖遗训而不顾,按照家法,该如何处置?”伏念道。
“逐出师门。”
“不!”张良出声反对道。谌龙眉头也是一皱,似乎在想什么对测。伏念看向张良,道:“你修炼坐忘心法,居然修炼的数典忘祖。”
“圣贤祖师说,当仁不让,见义勇为。这样做,怎么是数典忘祖?”张良反驳道。
“子房,不必多言。”颜路道。
“协助帝国叛逆,扰乱天下,当什么仁?又见什么义?”伏念怒道。
“仁者,爱人,义者,利他,有人在危难之中,我们儒家是应该挺身而出,还是为了自身的安危和利益,袖手旁观?”张良道。
张良说完,伏念看向谌龙,道:“良辰,你进门时间最短,但对‘儒’的见解却是最深的。你认为呢?”
谌龙看着伏念,平静地道:“先王之道,以民得道。如今天下百姓流黎失所,儒家,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我本以为你深得儒学奥义,想不到也如此不思上进。子曰:能行五者于天下为仁矣。恭宽信敏惠,居处恭,执事敬,与人忠,如民众不知谦恭,为官者不知清廉,臣下不知忠诚。如果一个国家的百姓都在想着谋害君王,以下犯上,这个国家岂不是陷入动荡,百姓岂不陷入危难?”伏念看着叶辰,气愤道。
谌龙手中衣袖一挥,一手于背后,直视着伏念,道:“如果不问青红皂白,以为只要求百姓忠君,难道就天下太平,民众就安居乐业了?《孟子·公孙丑下》之篇讲: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寡助之至,亲戚畔之,多助之至,天下顺之。”
伏念冷“哼”一声,道:“难得你还记得儒家的经典。《论语·颜渊》篇中,子曰: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小人反是。小圣贤庄是天下读书人的心中楷模,我们如果不传播教化平和之道,反而鼓动民众动摇国本,诋毁王道。岂不是在成人之恶?就是小人的行径!”
“子曰:人有不为也,而后可以有为。君子之道在于要有所不为,才能有所为。”谌龙反博道。
“你说的不为难道就是不忠、不孝?!”伏念双眼一冷,道。
“《孟子·尽心下》中教导: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民众的生机才是最宝贵、最重要的。这样才有国家社稷,才有君王。”一旁的张良道。
伏念立即站了起来,摆了摆衣袖,怒目着张良道:“你断章取义,难道你忘了《孟子·离娄上》曰:不以六律,不能正五音;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如果没有了伦理纲常,没有了社会秩序,又谈什么社稷国家?没有了社稷国家,民众的利益又如何保障?没有了保障,又怎么谈得上,民为贵?”
“师兄所言固然有理,但是圣贤祖师还有这样的教义,惟仁者宜在高位,不仁而在高位,是播其恶于众也。只有道德高尚的仁人,才应该处于统治地位。如果道德低的不仁之徒处于王位,就会让他祸害广大无辜的民众。”张良道。
“权,然后知轻重;度,然后知长短。子曰,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们小圣贤庄只专心修研学问,不涉军国政治。身为读书人,不该对自己的君主妄加评断。敏于事而慎于言,要知道福祸无门,惟人自取。君子不怨天、不尤人,人必自侮,然后人侮之。人必定是自己先伤害了自己,别人才能伤害他。”伏念在主位上来回走动道。
“那现在的百姓又做了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而陷入到莫名的危难之中?”张良也被说火了,说话的语气也重了几分。
“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