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其他镇武院的学生除了抠眼珠,没了声响。
神弃武院的孩子们倒来劲了,憋了一天的鸟气,在凌天人畜无害的笑容中,在小胖一记记清脆悦耳的“啪啪”声中,被全部释放。
“刁彪,打啊,你踏马的倒是打啊。”
“你不是挑战赛第一吗,在咱神弃武院四重学生面前,咋踏马的耳光这么清脆啊。”
“快出拳,你家的旋风拳不是很厉害吗,不是一拳就能把凌天打爆吗,快出拳啊?”
“打打打,不打是怂种,刁彪快出拳……”
台下,前排的丁小山、柳英豪、矮冬瓜等人一脸黑红,后面点坐着的丁香,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么多人,打不过一个刁彪,他凌天,随手把小胖这个渣叫上台,就扇得刁彪还手之力都没有。
凌天到底会什么妖术啊?
越来越多神弃镇的孩子,加入了震天的喊声中,连三角眼都不顾丁小山脸色,站起身,疯狂地振臂高呼:
“刁彪、出拳;出拳、刁彪……”
搞得全是刁彪啦啦队似地。
赶到现场的神弃武院长老、老师,全放心地抱臂挺起了胸。越来越多神弃镇的孩子,加入了震天的喊声中,连三角眼都不顾丁小山脸色,站起身,疯狂地振臂高呼:
神弃武院,总算有救了。
台上,刁彪被扇得左右脸颊血肉模糊,满口门牙尽悉脱落,两只眼珠兀自挂在眼眶,那模样,要多狰狞有多狰狞。
然而满眼都是难以置信之色。
凌天笑着上前,抬脚踢走重力石。
刁彪感觉全身一轻,四肢运转正常。
凌天笑嘻嘻地:“服不服?”
“……”刁彪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神弃武院,向来以德服人,当然,不服的都是死人!”
刁彪全身打了个寒颤。
凌天满脸慈善的笑容,望着台下:“诸位来自兄弟镇武院的同好,我问问,你们服不服呀?”
“不服可以说出来么,上台来,跟小胖过过招。你们不是很狂吗,兄弟现在也把一句话撂在台上!”
他脸色陡转,目光阴冷:“无论哪个杂毛上台,老子都打得他连阎王爷都不敢接手!”
一百多个外镇学员,同时打了个哆嗦,玛的,这话怎么杀意密布?
“哈哈哈,当然,兄弟我说说而已么,大家都知道,兄弟我是个骗子中的骗子,骗精么。哼哼,全州镇级武院,谅没一个是男儿,敢上台吗?”
“没有是吧?没有就算了,兄弟我的骗术就无法施展咯。”
再转过身,笑嘻嘻地望着全身哆嗦的刁彪:
“哎呀刁兄弟,怎么全身是血哪,小胖,你下手太重了,兄弟镇的武院,咋好意思把他满嘴牙都打掉呢?”
小胖委屈之极:“老大,我不是按你吩咐打的么?”
凌天佯怒:“那你不会变通啊。脸打没了,你打断他肋骨行不行啊?”
“哦对。”小胖心领神会,举起拳头,“那再来过。”
“别别别……”刁彪双手乱摇,连连后退。
凌天用脚无聊地碾着一颗小石子:“差点忘了件事,刚才,你们都说,兄弟我这么短时间,从气武境一重,练到意武境,天下没人能做到,是不是?”
“唉,我不出神弃武院久矣,真没想到全州的镇级武院,如此鼠目寸光,你们是井蛙呀!”
“就凭你们这种下三滥、渣一样的货色,也敢到我神弃武院来撒野?我告诉你们,因为丁大山为人卑鄙,所以像兄弟我这样的高手,全隐世于野。别以为我神弃武院就好欺负!”
“好吧,既然我是骗精,你玛个逼,老子总得让你们见识见识,是不是?”
说完,全身一抖,劲运全身。
四道武意,赫然映于额际。
前几天练到了三重,这几天日夜兼程,又突破一重。
“天哪……”
神弃镇武院的孩子,率先尖叫起来:“四重,凌天是意武四重了。”
“额滴神哪,四重啊。”
外镇武院的选手,惊讶完后,全部低下了头,一头撞死算了。
凌天走到刁彪面前:“看清了?”
“看看看……清了。”刁彪全身打着抖,结结巴巴。
凌天冷目而视:“看清了还不跪?”
“我我我……”
当着这么多人面,这若一跪,便是遗臭万年。
“咚!”
凌天飞起一腿:“你玛个逼,刚才神气活现,现在还在老子面前摆谱?!”
“咕通。”刁彪跪个结结实实。
“转过身,面朝老子磕头!磕完再面朝咱院长住的方向,继续磕!”
“兄弟,饶了我吧!”刁彪放声大哭。
“饶你玛逼!”
凌天恶吼一声,双手划过胸前,一把气剑赫然映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