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时,他们都没见到柳如烟,因为如烟跟阿琼先一步乘马车,前往肖大力私家花园准备拍卖前的一些细节问题。
凌天的杯子就举在了半空,泥玛,这要我怎么回答?
柳婉华笑了:“如烟妹子,你知道凌天去寒光城干什么吗?”
柳如烟皱了皱眉:“婉华,我家的事,不用你操心。”
“哈哈哈……”柳婉华大笑,“我未来堂妹夫的事,我咋能不操心呢。凌天,回答堂姐,昨天你站于顾少掌柜马前,别跟堂姐说,正好路过?”
“咳咳。”凌天端着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咳了几声,“巧是巧得很,还真让你说准了,刚好路了一下过。”
当时,江北花少的家奴一鞭子抽在顾伟亮身上,凌天一怒之下就想教训他们的主子江北花少,不料被顾伟亮拦下。
考虑到顾伟亮以后多少得看金陵第五富的脸色,他当时手牵马辔,迟疑了一下。
刚好被回转来的柳英杰等人瞅个正着。
可不碰巧?
两个表妹“噗哧”笑出了声:“我说,你别装了行不行。我们都亲眼见到,你跟所有富豪的马夫一样,在顾少掌柜马前牵着辔,亦步亦趋的。你是马夫,为什么不敢承认呢?”
马夫?
凌天和如烟面面相觑,怎么也想不到,居然会给他按这么大顶帽子。
如烟淡淡地笑笑:“你们都不用说了,昨天我就跟凌天哥在一起。”
“哦?”
柳婉华歪了歪脖子,心说这是开始包庇的节奏么?
柳如烟正想再开口,凌天伸出手,拦住了她。
冷冷地望着何婉华:“好了伤疤忘了疼。我且问你,在这家酒店,你们一行被地头蛇打得跪地求饶,是谁救的你们?”
“别跟我说是你!”柳婉华冷冷回道。这是一个解不开的谜,但没人会想到是凌天出的手。
“当时雅间里,除了我,还有其他人?”
“哼!”
一个马夫,居然口出狂言?
柳婉华当场变了脸:“少来跟我充英雄!再让你吹下去,还不把自己吹成寒光城那个人人传颂的凌大师?”
凌天玩弄着酒杯。
蓉儿撇撇嘴,口也懒得开。
柳如烟笑了笑:“婉华堂姐,你的眼光可真准,凌天,他可不就是寒光城里那个凌大师吗。”
“哈哈哈……”柳婉华和两个表妹笑得岔了气。
笑完,扶着桌子直起腰:“如烟啊如烟,想要自己的夫婿顶天立地,心情我可以理解,然而如此包庇,只能满足你一时的虚荣心。因为,谎言,是要被拆穿的。”
“啪!”
凌天重重地把杯子顿在桌上,站起身来:“在我不耐烦以前,你们滚吧!”
眼眸中,一抹杀气,飞掠过三人眼睛。
柳婉华和两个表妹,同时打了个冷颤,好强的武力威严,怎么回事?
“滚出去告诉柳英豪,我,凌天,就是寒光城人人传颂的凌大师!”
“南区双老金蝉子,就我就拜,这是我几个月前给他定下的规矩!”
“万里火焱煞线,我破之如举手之劳——并非诋毁上古神技,而是陕省刁家学艺不精。”
“灭掉金陵首富仇家的人,是我;金陵豹哥闻之色变的人,也是我!”
“对你们柳家,我只有一言相告:看在如烟血脉份上,我已一忍再忍。如敢再吹胡子瞪眼,再强的耐心,也是有边际的。”
“滚吧!”
“哈哈哈……疯了,原来你在无极镇的疯病还没好,如烟妹子嫁了个好夫婿!”
三人甩门而出。
第二天,柳老爷子寿诞开始。
柳家大院上下,忙了一整个通宵。现在,大院广场里,摆满了酒席。
大堂里,正中的太师椅,柳老爷子面带红光,接受着族亲道贺。按照程序,族亲道贺比其他人要来得早。
柳家诸多老一辈和年轻一代,将可容纳一百多人的大堂挤得满满当当。
柳默的大儿子柳英雄和柳老爷子在闲聊,身边围着一众族亲长辈。
柳英雄是柳家的最大骄傲,在邻省里当官,近段时间刚刚提升为相当于知州的大官,虽然不是实权,但级别就在那儿摆着。
虽然不是本省大官,然而官场里谁又能不卖他一个面子?
万一柳英雄调到本省了呢?
所以,族中的长辈,都围在柳英雄身边,羡慕地打听着省里官场上的事。
沉默寡言的柳如烟父母,则安静地坐在他们的座位上,族中有什么事,他们历来没有发言权,到到场,无非凑个人头而已。
如烟的姐姐,都站在父母身后。父母弱,她们在族中的地位也可想而知,跟柳英豪他们没什么话谈得拢。
凌天和如烟、蓉儿,这几天已经搬到金陵凌府去住,对柳家人,只说在外面租了房子,不想炫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