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全场狂晕。
大师金蝉子,居然称自己为小道,这也太谦虚了吧?
凌天乜着处玄、处机:“喂,听清了没有?”
“呃……”
两人的瞳孔开始放大,泥妹啊,师伯这是中邪了么?
“我再问,你们口口声声说我狂妄,说说我狂在哪里、又妄在哪里?”
“呃……”处玄、处机如口吞黄莲,踏马的这怎么回答?
凌天的脸,又转向了金蝉子:“你来回答,实事求是地说!”
金蝉子洪亮而颤抖的声音自地上传来:“小道以为,大师处处谦卑,说出的话,不过是你真正实力的十分之一而已。此乃最实事求是。”
处玄、处机已经哭晕在地。
凌天看了两人最后一眼:“当着我夫人的面前,你俩威风八面,老子本想翻腕就杀了你们。但今天,是我夫人发小的拍卖会,这个面子,老子不可能不给。现在,你们选择吧,两选一,要么向我夫人磕一百个响头,要么我现在就送你们上路!”
“哇……不要啊,我们不要上路啊……”
处玄处机这时才惊悟过来,原来少年说的,都是真的啊。
师伯就跪在那儿,到现在不敢抬头呢,你说能不真?
金蝉子恐惧的声音自地面传来:“两位师侄,也是你们造化,大师到现在仍未出手。再不磕头,连师伯都保不了你们啊。”
“咚咚咚……”
一连串的响头,在柳如烟脚边,疯狂地响了起来。
玉蝉子早已快步赶到了他们身边,见此情景,已经觉得甚为不妙,双膝一软,重重跪下:
“大师,万求饶我徒儿一命,有何不妥,我这当师父的也难逃其咎,受小道一拜二拜三拜,万望大师消气。”
玉蝉子精明,其实他一程冷脸傲色,怕这神一样的少年迁怒于他呢。
大师一跪,凌天身后的干瘦男也跪了,刚才对少年横加喝斥,如今“南部双老”跪下,两个徒弟磕头,一个徒弟吓晕在台上,至今不见活着的迹象,你说我能不跪?
赶紧合上处玄处机节奏,“咚咚咚”三而合一。
一百个响头鼓声嘹亮地磕完,师兄弟俩早已头破血流,兀自趴伏在地,身子如筛糠般颤抖不休。
全场如同石化,静得连呼吸音都清晰可闻。
“起来吧。”
传来凌天淡然的声音。
众人如释重负,金蝉玉蝉小心翼翼地起身,犹自捶手缩肩。
玉蝉子不断偷偷打量着师兄,不知少年是何等人物。
凌天笑笑:“墨法师,你好有雅兴,也来参加拍卖会?不过你这破玉器,出价十一万两起拍,心可够黑的!”
“不敢不敢。”金蝉子双手将玉器托上,低着头,“愿以此物敬献大师。”
凌天伸指一弹。
玉器“咻”地一声,直接飞向演示台,不偏不倚,正好落到阿琼怀里。
凌天微笑着:“阿琼,此番来金陵,也没准备什么礼物,你是烟儿发小,这块玉,就送你了。”
“天哪……”满场的尖叫声再度响起。
这尖叫,一大半是因为凌天那出指一弹,神功啊!
一小半,才是如此珍贵的玉器,说送人就送人了?
金蝉子,正是与江南州相邻的终南山州第一法师墨法师,台上现在还晕着的壮汉,就是姓卢的徒弟。
在江南武院比武开始前,凌天打算为如烟打造块护身法器,正好唐家山庄,以两块上古灵玉为代价,寻求天下能治唐老爷子绝症的高手。
墨法师抬手间灭了江南州一众最出名的法师,却因言词无礼,被凌天一巴掌将阴阳**拍碎。
当时凌天未夺墨法师之命,但留有一句话,“我许你苟存于世,见我就拜”,当时他也只是句无心之言,没想到今日墨法师一见凌天,吓得命都只剩半条,哪里敢不拜?
众人惊魂甫定,玉蝉子起身,又狠狠地甩了处玄、处机几个耳光,这才和师兄金蝉子、几位富豪一起,极尽卑颜,将凌天、柳如烟,恭恭敬敬地请到第一排。
满场都是羡慕之极的议论的声。
一些贵小姐,悔得肠子都青了:“咳,早知道,路上巴结巴结就好了。”
“当个小妾也好啊,神一样的男人!”
人们见到,有四个人缓步走进了拍卖会现场。
一个中年人,两个青年,一个六七岁的孩童。
而离现场不远,人们见不到的地方,一株藤蔓正迅速从泥土中隐去,四朵萝藦科花闪电般枯萎。
这两人一进场,所有人都是一愣——怎么带了个七八岁的孩子?
在场的富豪名家,都带了一至两个人手,有的是助理,有的是漂亮的女秘书,有的是儿子或徒弟,但没一人带个七八岁的小男孩。
小男孩进场后,并未入座,而是老成持重地团团环视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