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丑儿站起身:“凌天,你钱很多吗?你为什么不直接说,你有一百万两财产,让我们万众敬仰,让我们顶礼膜拜呢?”
“丑儿,我还倒真想说,但怕吓坏你们!”
凌元伟跟着站起,一把将腰间宝剑摆到桌上:“啸天,那就打个赌吧。别说有一百万两,就是你拿得出十万两,这把两千两银子的宝剑,归你了。但是,如果拿不出,你给我跪下,把刚才的话都吞回去。”
“哈哈哈……”
笑声中,终于有亲戚站起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兄弟之间不要伤了和气,来来,吃饭。”
凌元伟像被激怒的公牛:“和气?凌天欺负施茵茵时,他想到和气了吗?他大言不惭,牛逼哄哄来压我们一头,他顾到和气了吗?”
“就是!”凌丑儿补上一刀。
凌元伟怒视着:“啸天,赌不赌,不赌,你也得把话给我吞回去!”
凌天气极而笑,望着丑儿:“丑儿,你跟元伟一唱一合,配合得十分默契,难不成,你也想跟我赌?”
“不赌是怂种!”凌丑儿满不在乎,伸手指指两边脸颊,“诺,你拿得出十万两,我两边脸,随便揍!”
“你说的!”
啸天拿起宝剑,轻轻抽出,轻轻点了点头:“剑是好剑,值两千两,然而跟错了人。武者,人有人品,剑有剑品,两者相配,方能驰骋江湖。”
凌丑儿撇着嘴:“少说那些没用的,你以为你是江湖盟主啊,老气横秋地,一个凝气一重考核都不过的菜鸟,有什么资格对元伟哥的宝剑说三道四。”
凌元伟一夺走宝剑,“啪”地狠摔在桌:“凌天,赌就一个字,是男人,跟我俩赌上一赌!”
啸天笑了,那是无比苦涩的笑,朗声掷出四个字:
“赌又何妨?!”
坐在丫环家丁桌上的蓉儿,气得脸都歪了,猛然站起身,将手伸进怀里,捏住了银票。
还有将近一百万两在姑奶奶我的怀里!
她快,有人比她更快。
打门口,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凌少爷,小天弟弟……”
凌元伟蓦然回头,眼都瞪圆了。
这不是施茵茵吗,她叫凌天什么?
少爷?
还踏马的小天弟弟?
叫这么亲热、这么风骚?
餐厅里所有人,没法不像被雷劈似地。
凌天是谁?一个破落户,一个要靠他们接济为生的人。
施茵茵是谁?凌家家主大公子的未过门媳妇。
她怎么可以叫凌天少爷,还小天弟弟?
然而,那一声“少爷”,那一声“小天弟弟”,分明叫得好温柔、好亲切、好有一种让人**的技巧在里面。
只有蓉儿笑了,手揣在怀里,轻松落座,夹起块大肉,狠命地咬了个满嘴流油。
凌元伟的脸部肌肉,则不由自主地抖了抖,望着施茵茵手拿几张纸质文书,撒娇一般朝凌天跑去。
在全场讶然的目光中,柳茵茵突然觉出这一声叫唤,容易引人想入非非。
她赶紧冲凌元伟笑笑:“元伟哥,事情急了点,我直接找小天弟弟了。”
跑向凌天,满脸堆笑,点头哈腰,活像一个失宠后急于讨得主人欢心的丫头:
“小天弟弟,文书我们等来了,您可满意?”
“轰……”
再如一道惊雷炸响,餐厅里的亲戚外焦里嫩,愣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您可满意?”
施茵茵今天这是咋的了?吃错药了?
然而,更加不可思议的情景出现了。
凌天连个笑意都没有,面无表情:“念你鞍前马后奔波辛苦,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回去吧!”
这跟主子喝斥奴才有什么区别?
凌元伟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这是自己的女人啊,当着大伙儿的面,向凌天低声下气,还被这小子如此喝斥。
“啪!”
他怒拍桌子:“凌天,你对我茵茵怎么了?”
啸天看也懒得看他一眼。
施茵茵却柳眉倒竖:“元伟,你捣什么乱?等我伺候好小天弟弟,再跟你解释。”
我倒!
这是除了蓉儿,所有人在心头喊出的两个字。
凌元伟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的女人,把我晾在一边,先去伺候别的男人,老天啊,来道惊雷,把凌天这东西给劈死吧!
家主凌根生,跟其他人一样,也是惊愕中满头雾水,开口询问:
“茵茵,怎么回事?你找啸天又是为何?”
“凌伯伯,有事,大事呢。”
施茵茵说着,恭恭敬敬将文放到凌天面前,声音甜美得莺啼似地:
“小天弟弟,我们老板、掌柜和我,三人饭也顾不上吃,疏通了官府关系,连夜把契约文书盖单出来。老板说了,像您这种出手阔绰的大主顾,一定要伺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