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家整个家族,现在总资产二三十万两,你说搞个破间让我住,有意思么?
“买!”
凌天大步朝售楼处走去,就算完成父亲的遗愿,我也得把楼给买了。
推门而入。
当下宅院销售刚好迎来一个小阳春,加上这块住宅是凌家镇的黄金区域,因此偌大的展示厅,几十个红男绿女,富婆富爷,各种珠光宝气,三三两两地围堆询问宅院情况。
却少有人下单。
因为这这个宅院群,定价比较高,最低的一套,起价两万两银子。
刚迈进屋几步,一个长相风骚、穿着件紧身旗袍的堂倌女子,狐疑地打量了会儿凌天,起身走来。
“呀,我看着眼熟啊,你是不是凌家十年前离开的……那个老五家的儿子?”
凌天回过头,辨认片刻,想起来了。
这位负责卖楼的堂倌女子,叫施茵茵,住在离凌家大宅院不远处。
她是凌天大伯父儿子凌元伟的相好,两人保持着密切交往,但最终关系没有确定。
施茵茵家境中等,凌天六岁以前,凌家家道余威犹存,她常来大院里玩,是以对凌天面容,还有依稀的记忆。
由于大伯父、三伯父两家,跟凌天父母的怨恨十分深,施茵茵小时候当然也很少搭理凌天,不料今天在这儿相见。
凌家大院的情况,施茵茵从凌元伟口中,知道得一清二楚,凌天一家前往无极镇谋生、父母早亡的事,她当然都知道。
加上凌家老大、老三,当初为了瓜分家产,没少和凌天父母产生矛盾,因此她和凌元伟一样,见到凌天,第一反应就是来争夺财产的。
当下,施茵茵表情十分冷淡:“怎么,在无极镇混不下去,回老家寄养了?”
寄养?
凌天冷冷地盯着这女人。
施茵茵:“我听说,凌家大院各家,而今光景也不咋地,若是添了你这口,多少是个包袱啊。”
“你说完了没有?”凌天和蓉儿目光冰冷。
今天刚回老家,不想有血光之灾,否则就凭你这句话,就打你个满地找牙!
施茵茵屁股一扭,鼻孔里“哼”地一声,转身便走,跑到另一间去忙着为主顾介绍生意了。
“把你们掌柜叫来!”凌天对另一个堂倌吩咐道。
做生意童叟无欺,加上堂倌又不知道凌家大院什么事,很快把掌柜请了出来。
“请问两位,你们是……”
见是两个少年,且衣着普通,掌柜满腹狐疑。
蓉儿有意无意地从怀里掏出叠银票,一万两万地数着。
掌柜眼睛都绿了。
“对不起对不起,这位爷,您打算买什么样的楼?这套江边的宅院,两万七千两,您看……”
凌天看看蓉儿,蓉儿轻轻摇了摇头。
“那这套呢?四万两的。”掌柜见多识广,一眼就看出这是个大买主,随即介绍起价值更高的宅院。
无极镇户均收入不过二三十两,能买得起四五万两银子的,非富即贵。
凌天还是摇了摇头。
掌柜一咬牙,指着山边临江的一大个院落:“小爷,这套如何?六万两?”
六万两?
整个卖楼处的主顾,全转过头来,六万两的豪宅,很少有成交的。
也幸好,施茵茵在隔壁听不到,否则上来肯定一顿奚落。
凌天还是摇了摇头。
他想起在无极镇,父母还健在时,曾说要买就买最好的,江心岛有一块地皮,准备盖房子,以后生意赚了钱,就给儿子买江心岛的。
他问道:“江心岛的地皮还在么,有没有盖房呀?”
“江心岛?”掌柜愣了,压低了声音,“小爷,那边十年前就打算开发,房子六年前建成,但是没人买,至今还空着。”
“为什么没人买?”
“哎唷小爷,价格太高,整个江心岛都属于这幢豪宅,然而标价要二十万两,没人买得起啊。”
凌天和蓉儿对视一眼,同时点点头:“就它了。”
“什么?”
如同一声霹雳,凌天这轻轻的两个字,把整个售楼处都炸塌了。
人们目瞪口呆。
“愣着干什么?赶紧拿契约,付完押金,带我去看看。”
“好好好。”掌柜笑逐颜开,屁颠屁颠地亲自跑去拿契约文书。
凌天突然想起了什么:“回来。”
“哎,小爷还有什么吩咐?”掌柜立马转身。
“让施茵茵给我搞契约文书,如果不能让我满意,我就不买了!”
掌柜立刻明白,必定是堂倌得罪了客人所致。
他立马吩咐一个堂倌:“立即把施茵茵给叫来!”
不过几个呼吸,施茵茵跟着堂倌急急赶来,兀自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掌柜,您叫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