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的眼睛都没眨一下,然而愣是看不出,凌元伟是怎么在零点几秒的时间,突然移位到了六七米开外。
穿越?这难道是空间能量场突然被改变,而出现的传说中的穿越?
熊二嘻嘻笑着:“还有想无礼的吗?上前一步试试。”
“巫术啊……”凌丑儿胆子最小,率先尖叫起来,然后一个转身,风也似地跑回车里躲了起来。
熊二笑得更欢了:“主人的二伯,别费劲了,回去吧,我送你们一程。”
双手乱挥几下。
凌根生等人只觉得耳朵一阵风声呼啸,眼前一花,身子居然落在了村口的车子旁边。
刚才站的位置,离这儿足有四五十米远,这是什么法术?
凌根生脸色苍白,凌天既然能收服鬼爷,自然法力高深,他手下小弟有些法术,也可以理解。
然而心有不甘,他大声吼道:“那你们得告诉我,凌天到底在作什么?”
黑炭粗声大气:“在造棺材!”
棺材?
一行人面面相觑,怎么也无法理解这句话,但再不也乱动弹,呆呆地站在村口,望着几百米远处的老匠头老院落良久,耳中“叮叮当当”声音不绝,谁也不敢再靠近,最后只得悻悻离去。
如果他们肯多停留会儿,就会在十几分钟后,看到凌天在一位九十岁左右的老人陪同下,单手托着一只铜质、上面漆成白色、足有佛殿前巨型香炉大小的围棋状圆形物体,神色轻松地走到院中间。
他似乎对这只东西十分满意,轻声说道:“老匠头,最大的那个,就按这个标准做。一天时间,你们来得及么?”
“阿天,力气真够大啊,这得四五个人抬,才能抬动,你一只手举着还显得毫不费力。”九十岁的老头眼不花耳不聋,连连点头:“肯定来得及,我把所有徒弟徒孙以及徒孙孙都带来了,总共有六十几人,明天上午铁定把所有成品都放到你面前。”
凌天笑着:“好,今天我不走了,要亲眼看着东西做出来。”
第二天清晨。
大街小巷,又响起了“号外”的声音,早起的人们疯狂地朝报摊涌去。
这两天,平日无人问津的县报加印再加印,依旧卖得脱销,十年前的黄金棋局重开,吸引了全县人的关注。
虽然昨天晚上,关于新闻发布会上透露的消息,已经吸足了人们眼球,但相比于网络等新兴媒体,人们对报纸的信任度更高一些。
再说,这种新闻,谈论一百遍都不为过呀。
今天,满大街的拿着报纸的人,都在问着同样一个问题:“凌天去哪儿了?会不会是真怂了?”
古德利也起了个大早,戴着顶宽沿帽,不动声色地混杂在人群中。
他喜欢听到这种声音,喜欢让满世界人的人,念叨着古老板这三个字。
十年前,他从这儿狼狈而逃,身后也被人唾骂,而凌氏集团,却被人们抬到了天上。
十年后的今天,他奋斗到了一个新高度,人们对他刮目相看,莫敢仰视。如今,在他出手收拾凌氏集团时,他听到的是人们对古老板的一片褒奖之声。
有钱就是大爷,这句话,在一群没脑子的人心中,真的是真理啊。
报纸从头版到末尾,登的几乎全是关于这场棋局和昨天新闻发布会的事。
明天下午,十年前凌啸诚和他对决的地点,一样的地方,一样的规则,将决定凌氏集团的生和死。
古德利甚至盘算好了,如果凌天率领凌氏家族所有人,跪在他脚下重重嗑头,再挨个从他胯下钻过去,他可以给凌氏集团留一条生路。
当然,如果凌天不现身,那么后天开始的报纸,将是连续三天的整版广告,凌氏集团公开向自己、向白欢赔礼道歉。
随轻抖报纸,翻到了第二版。
整个版面,只有一篇文章,标题就已经够触目惊心了:
古德利笑了,这有什么区别吗?逃,凌氏集团从此将颜面无存,他以为逃走,就可以躲得了这场棋局?
讨救兵?笑话了,来得及么?凌天资产账单,全在我手里攥着,讨到救兵也顶不了鸟用。
他信步走进一家规模挺大的早餐店。
满店的人全拿着报纸读着,一边兴奋地讨论着。
“我猜凌天肯定是逃走了,否则怎么连他妈也找不到他呢?”
“是啊,你们看第二版的详细分析,记者昨天到凌家采访,凌总经理亲口承认,他们找不到凌天了。”
“哈哈,你们看,记者也真够会写的,还说凌大河以创始人身份,代表集团公开向古德利求饶,还当面表示说是误会呢,哈哈哈,笑死我了,凌氏集团怂,也不是这种怂法吧?”
古德利静静地让在柜台边,满场的人都在看报纸,两个服务员居然连做生意的意思都没了,当着他这位客人的面,脸埋在报纸中抬也不台。
古德利并没有开口相催,反倒觉得挺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