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正走在湖边小道时,警笛再起,自警局方向,再有几辆警车呼啸而去。
他掏出电话打给段紫衣,还是无人接听。
拨通黑炭电话:“帮我问下,今晚发生了什么事。”
黑炭父亲就是新区警局副局长,管刑侦。
不多会儿功夫,黑炭回电:“我老爸说一名见习女警可能发现了盗墓贼线索,单身上山实施抓捕,枪声是增援的j察在山道上发现女警手机后,发出的警告,以防犯罪分子危害女警生命。”
警局没有第二个见习女警,毫无疑问是段紫衣单身上山。
她发现了什么线索,连报警也来不及?
不及多想,凌天发动乌尼莫克大怪兽,如道离弦之箭,朝着句县方向疾驰而去。
这伙盗墓贼,不光困扰着句县、新区两地j察,也困扰着凌天。
他们掌握着大量绝密的、连考古部门也不掌握的古代皇家、贵族墓陵,却不图金银财宝,究竟在找什么?
开至句县境内,发现通往大山的主要道口,均实施了路障盘查点。
凌天弃车而行,飞速钻入大山。
段紫衣是见习身份,不可能配枪,既然有几批j察,在时隔两三个小后不断上山搜索,说明她面临着无比凶险的情况。
他并没有按照j察设防的路线走,而是认准通往陕省的一个方向,闪电般奔去。
以前,段紫衣曾跟他说过,她认为有几个点,是盗墓贼重点关照的地方。而这几个点,多数通往陕省,小部分通往湖省大河州辖区。
果然,一个多小时后,他来到第一个重点区域。
这是一座处于非常隐蔽地点的古墓,光从外形上看,根本看不出是墓的样子,但现在,它已经被完整地掘开。
里面的土壤,是红颜色的,一种王宫特有的朱红颜色。
凌天呆呆地看了几秒,将这土的颜色牢牢地记住,它是朱红颜色的。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记它的颜色,只是直觉告诉他,记住它,有用。
转身,他开始四处寻找。
在一个荒草没膝的地方,赫然发现一棵古树腕粗的枝条,被硬生生折断,指向北边。
接着,在几个重要岔路口,段紫衣都留下了明显的线索。
沿路,还留着许多奇怪的场景,并没有搏斗痕迹,而是一种杂乱。有的地方,乱石滚了一地,有的则是枯树整棵倒下,还有几处,却是平地生生地塌陷数米之深,把地表一切东西都深埋在下。
凌天百思不得其解,这是怎么造成的呢?
继续向前跑了大半个小时,前面,突然传来了声声凄厉的喊声: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出来,给我出来啊!”
是段紫衣的声音。
凌天循声飞奔而去,猛提中气,飞跃上一棵大树,居高临下地俯视四周。
段紫衣披头散发,茫然地站在一个陡峭山坡下的空地中,双拳紧握,作着防御姿势,身体不断转着圈,像在寻找黑暗中的对手。
她的右臂,明显受了伤。声音,透着无尽的恐惧:
“出来啊,有本事我们面对面打一架。我绝不会放过你,j察也随后会赶到的。你出来啊!”
凌天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
段紫衣一定遇到了极为难缠的对手,然而凭她的身手,一般高手无法近身,几个盗墓贼,难道有这么厉害?
而且还有点奇怪,从美女神色中可以看出,她追踪了这么久,很可能连对手的面目都没见到过。
联想起沿途发现的奇怪场景,凌天也不觉好奇了,难道被段紫衣盯上的,是一个鬼魂?
“啪!”
寂静中,传来一个清脆的枯枝断裂声。
空地上的段紫衣,猛然间躬起背,像只受惊的小鹿团团转着圈,一副惊惧之极的表情,看得出来,她一路而来,已经被这神秘的响动吓破了胆。
凌天纳闷地四处搜索,凭经验,他知道这响声不会无缘无故。
在凌天和段紫衣肉眼无法发现的峭壁底端,一头穿山甲凿通了一个洞,有段粗壮的藤蔓挡路,穿山甲利用锋利的鳞片,刚刚把藤蔓从中切开。
“啪”的声音,就是从峭壁底端发出。
藤蔓断裂,被它所挡的一块大石头,“咚”地由上而下,掉到了洞里,把穿山甲砸得血肉模糊。
多米诺骨牌,由这块石头引发。
“嘎嘎嘎……”
段紫衣身后的陡峭山壁,传出另一种声响。
凌天和段紫衣根本看不出山体内部发生的裂变,然而它却是那么地迅速。
一个根藤挡住一块石头,石头挡住一片山泥,山泥连接着一大片植被。
最开始的骨牌倒下,整个山体突然间失去了支撑的力量。
“轰……”
山体在顷刻间崩塌,无边的泥石流铺天盖地而下。
段紫衣抬头发现不妙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