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人,就是矮冬瓜蔡进。
酒店定于今天上午10点28分开业,现在时间还有些早,嘉宾们正在现场等着呢。
刁进彪、三角眼、何婉华和袭人都被列为嘉宾,每人胸前一束礼花,把两位美女给美得。
这是矮冬瓜人生中最为辉煌的时刻。
他以未来总经理的身份参加开业典礼,享受着万众仰慕的目光,正在踏向人生巅峰。
正等得无聊呢,一眼瞥见西疆男走进了小面馆。
蔡进当时就纳闷了,我手下的后勤经理,不马上赶来拍马屁,去小面馆作啥?
少年么,好奇心重,他当即跟了过来。
走到门口,恰好听到凌天“砸饭碗”的话。
冤家路窄,在江北大酒店被这小子冷不丁逃走,又到这儿显眼来了?
推开大门,威风凛凛而来,两手负背,双眼傲气地盯着凌天:“你算什么东西?”
满屋吃惊的眼光,顿时转移到了矮冬瓜身上。
这谁啊,说话这么傲慢,透着一股领导才有的霸气。
怎么这么年轻呀。
凌天见到矮冬瓜,就沮丧地坐到了椅子上,唉,特么的丫是打不死的小强么,没事总往哥的枪口上撞,知道哥没心情,急着去找小梅么?
西疆男见到蔡进,立刻像条哈巴狗似地,摇着尾巴就迎上前去:
“哈,蔡助理……哦不不不,蔡总经理,您也来了?来来来,抽烟抽烟,坐,您坐。”
这回,面馆的食客和店主全傻了眼。
不会吧,这位十七八岁的少年,原来是隔壁海鲜大酒店的总经理?
这孩子啥都好,就个子矮了点,如果高点,在吃面少年面前,那就是泰山压顶,居高临下了。
有人立刻开始了比较:“卧槽,看到没,两个年龄相仿的少年,一个是大老板总经理,一个是连十元钱面都吃不起的穷小子。”
“瞧人家孩子起点多高,蹦出娘胎就是总经理。”
“你们看那个西疆男,刚才还挺胸凸肚指点江山,那神情,高傲得像特么的亿万富翁似地,眨眼间,在这少年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
“一物克一物么,西疆男克吃面少年;矮个少年克西疆男。”
“那是那是,一个是酒店总经理,一个是后勤经理,归矮个少年管的。”
蔡进对西疆男的马屁充耳不闻,径直走到凌天面前。
实际上,西疆男是怎么攀上他父亲的,蔡进一清二楚。这家伙烹饪技术贼差,就是在一个夜总会打工时,偶遇他的花老爸,然后找了个令老头十分称心的小姐,以后就成了条皮客,如此而已。
蔡进咄咄逼人地盯着凌天,从怀里“嗖”地掏出一整迭万元大钞,“轰”地拍在了桌上:“凌天,阿宽刚才说得对,你磕一个头,我给一百元。喏,一万元,磕完一百个头,就是你的了。”
食客们简直都抓狂了,这矮个少年嚣是嚣张了点,可是为了钱,懂不?
咳,甩手就是一万元,白送人,那得是多大的老板啊。吃面少年哎,你不磕,我们来磕。
凌天深深地吸了口气,把怒火勉强压住,换上平静的脸色:
“蔡进,今天是你酒店开业的大喜之日。趁我还能克制住自己情绪,你们趁早滚吧!”
“哈哈哈……”蔡进放声大笑,“凌天啊凌天,昨天还夸你演技国际一流,我看真是低估了你,你的演技宇宙无敌,脸皮也宇宙无敌!”
“凌天,你一个穷学生,如果跟我拉拉关系,说不定我高兴了,就介绍你到我老爸手下打工。你觉得丢面子,去当个破司机,我们也理解。然而你总是装出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居然让老子也上了次当,你玛的,你算什么东西?”
矮冬瓜强烈的报复心,使得他已忍无可忍,今天,凌天在他手里,就是一只被猫捉住的老鼠。
凌天:“蔡进,你骂得酸爽过瘾,但我不生气,因为我不想在你大喜之日,置你于死地。但是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希望你马上从我眼前消失!”
“哈哈哈……”蔡进再次狂笑,“你的忍耐有限度?我就怕了,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凌天阴郁地抬起了眼:“蔡进,这已经是你第三次讥讽我是什么东西了。”
“老子说第四次又何妨,凌天,你算什么东西?”
蔡进指着桌上的钱:“这么多钱,你不动心吗?我问过拍卖公司丁少爷,他的司机月薪也就三千元。磕一百个响头,赚三个月薪水,凌天,这生意合算啊。”
凌天又糊涂了,丁伟亮的司机赚多少,跟老子有什么关系?
他哪儿知道,蔡进已经把他认死了是司机。
蔡进:“兄弟,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磕了头,这钱就是你的了。以后到了学校,你只要跪我脚下磕头,我常给你钱。”
凌天的嘴角抽搐了下,他真的不想在这时候出手,然而,矮冬瓜你又何苦苦苦相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