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手就将她药晕送上师父的床。
她紧闭双目,脑子像被煮成了一碗粘稠的粥,无力反抗,惟有痛苦绝望清晰而漫长。
“怎么还是没反应啊,是不是那傻逼药下多了?唉,算了,不计较。”
身上男人低笑。
小鸡将要出笼之际,笑声却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惨嚎。
“怎么会……盛世湖月的阵……”
“是谁?”
“江市,居然有能破我阵的人!?”姜光年气急败坏,将掩门退出的二徒弟叫回来,肥厚手尝捂住胸口,心头彷佛被捅了个对穿透心凉,他五官扭曲:“陶成,回来,你回来!”
太痛了,他从床上滚到地板,更是哎呀呀呀的惨叫。
陶成去而复返,本以为在享用女人的师父竟然倒在地上,痛不可当。
他连忙将师父扶起,用微薄的灵力替师父顺气。
这种杯水车薪的帮助入不了姜光年的眼,他一挥手,命令他:“你、你去将我第二格抽屉的瓶子拿过来!”
“是,师父!”
第二格抽屉里放着满满的小瓶子,瓶口以符封好。
陶成不知道里面放的是什么,只听令喂师父喝干。将最后一滴瓶中物也舔尽的时候,姜光年吧咂一下嘴巴,已经好受许多,算是缓过气来了:“妈的,是谁能耐了,破我的阵……”他运转内息,惊恐发现内力和以往比起来只剩一半,而且经脉受阻,少了一魂!
那人居然顺着他作法设阵时留下的灵气,使术拘了他一魂!
他既惊且怒,只是眯成缝的小眼睛撇一眼二徒弟……
自己功力大不如前的事,绝对不能泄露出去!
无论陶成表现出来的样子有多忠诚,秦光年心里有数,徒弟是冲着什么来拜师的,不过是想学艺而已。
敬畏一词,他认为畏字应在前面。
有畏,才有敬。
要是他压制不住徒弟……
“陶成,把你师兄叫回来别墅,”姜光年阴沉着脸:“我一定要把这个破我阵的人找出来。”
幸好,多年来积下的符咒和法器还在,两个徒弟尚算听话。
不找回来缺少的一魂,他就废了!
听到要将师兄叫回来,陶成失望:“那……床上的羊羔,今天不用她了吗?”
秦光年倒是想干,但他现在连站起来都费劲,硬上怕要马上风,便摆摆手:“老规矩,给她拍照,等我好了就叫过来玩。”
拍下丢人的照片,就不怕她不听话报警。
同样的手法,他已经用过许多次,没一次不能得手,女孩如果要闹,就由英俊的陶成去哄,用照片吓唬。
姜光年对同一个女孩的兴趣不会维持太久,她们都选择忍了。
玄术真好用啊!
KTV用的风水阵,是姜光年不得意时帮忙设的,半卖半送,明明地段不算好,却客似云来,常有客人说不知怎地在附近走着走着就走到店门前了,而且特别愿意消费。得了好处,老板就替他隐瞒了不少肮脏事。
而且姜光年也很懂选对象,专挑家境贫寒的女孩,见识短浅,给点好处就跟人走,很容易感到羞耻,明明自己没做错,是受害者,也依然会认为是自己不检点,无形中纵容了他成为一个又一个女孩人生中一段不可磨灭的阴影。
………
…
陈宅。
听说是署名孙不平送来的礼物,陈老太太就放行了。
徐星想得周到,不止让人将镜子包好送来,还附送一位修理工,替她在房间里钻孔挂镜子。于是程念房间里便多了一面半身镜,镜面四分五裂,像昆虫的复眼,由无数个眼睛组成似的。
镜子常被当作可通阴阳之物,对着镜子说说话都能组成不同版本的都市传说,可见其邪门之深入民心。就程念所知,镜子一碎就不应该再用了,碎开的裂缝会被非阳间的魑魅魍魉作通道钻进来,碎镜用久了易产生幻角,像其中一面碎片里映出的自己表情不同,都是常见的事。
可能是重复事物看多了的疑心生暗魅,也可能是……
真的混入了不一样的东西。
从她手臂钻出来放放风的小黑:“主人,这镜子锁着谁?能吃吗?”
镜中囚禁着的一魂,有着不俗修为,蛮可口的。
“不能,”程念轻拍它的头:“别总惦记着吃的,这玩意油腻,不好消化。”
小黑想说只要它变回原形,就算是200斤的大胖子也能连肉带骨的咽掉。
不过主人不给吃,它再馋也不能碰一口。
蛇生艰难啊!
坐在椅子上的程念看住碎镜中折射出来的数百个自己,轻扬唇角,镜中人也跟着扬起笑容。什么不祥忌讳,她都没怕过,再邪没她邪,再恶……槽,她饿了。她从抽屉里的一叠A4纸中翻出两张,开始对镜起卦。
所谓三魂七魄,每一魂一魄,都有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