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例,上班迟到早退的,工作吊儿郎当的,对领导对同事吆五喝六的,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冯叔,这种人真的太多太多了。我能理解大家的难处,但我更能理解,一个企业如果要做好,要做大做强,最根本的还是要保证自身的健康发展。如果说玻璃厂是一个人,那么以上我说的这些人,就相当于是人体内病毒和坏死病变的细胞,不把这些病毒和坏的细胞清除掉,人体就会生病,然后越来越强烈,直至死亡。
玻璃厂好歹也是咱们北桐有名的大厂,您说,难道我要花了钱,然后却还拿着自家和那些合格工人的前途来为这些烂肉臭肉陪葬?所以如果您是要劝我把那些人留下来,那就绝无可能,您也不用说了,这种玩意儿有多少算多少,我一个不留,爱去哪去哪,我这儿肯定是不能要的。”
周方远不停摇头,态度很鉴定。
冯书记看着他,轻轻的笑了一下,“小远啊,你别误会,我呢,也不是让你一定要把他们留下来,我只是觉得,你不论要做什么总要有一个过程对不对,敌人堡垒坚固,我们就逐个击破,你大可以一个一个清理啊,何必一下子把人都得罪光呢?你是不知道,最近已经有很多人找到我了,希望我能替这些人说说情,找我的人呢,也都是我当年的老领导老同事,你说,我也是抹不开这儿面子啊。”
“我能理解,冯叔,但是这个事情肯定不能改变,如果再有人找您,您就直接全都推到我身上,把我的电话告诉他们也无所谓,我倒要看看,这些人背后到底都藏这些什么样的牛鬼蛇神。”
周方远脸上露出冷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