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卫鞅?”
此人的名字一出,周围人纷纷都安静下来,便是本该嚣张的郡守之子,也像被掐住了喉咙似的。
陈九心中暗怪,这公孙卫鞅,不是跟邱声赋老夫子有仇怨吗?
为何他的后辈跟在邱声赋身边修行?
但显然无人能够回答。
臧修谦怕了,连陈九一方人也顾不上,灰溜溜缩到不知哪里去。
邱声赋走过来拍拍施佑青肩膀:“小伙子不错!加油!”
众人纷纷侧目。
船行不久,靠在文武台。
高度适中,众人借由甲板,登上文武台。
文武台外圆内方,分出桌椅,每队参赛都有位置。
侍者引领,陈九几人来到自己的位置。
不多时,便有侍者喊道:“会起!迎评官!”
便见到一行人鱼贯而入,徐玲玲正在其中,身边还有个老头在热情说着什么。
“陈老板,那是烈心坊的酒掌!烈心坊、十里香泸酒是白月城最大的两个酒庄。烈心坊的烈心酒专门供应奉正司,看他这副殷勤模样,那个女子的身份肯定不一样般。”
陈九点点头:“那是奉正司的掌监!”
“难怪呢!咦,陈老板怎么认识她的?”
陈九笑笑不说话,三人觉得他高深莫测。
巧合的是,文公子一行人也正坐在他们身边。
他们今年的目标是打败烈心坊,取得专供奉正司的资格。
一听陈九说的,心里顿时一沉,看向陈九这方的目光,也阴郁起来。
上头坐的评委有不少熟人,诸葛方、宁公子、王江龙也在其中,徐玲玲竟然也被请了上去,看来奉正司掌监的身份的确高明。
陈九虽然准备了很多,这会儿心思倒不在了。
听着上头念完了入围的诗句,便要让一个个人作诗,以酒为题。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方式,只是让人依次上去念诗,评官给分。
施佑青苦思冥想了会儿,抬手便写了一首诗,陈九瞄了一眼,也没读全,觉得听来也算朗朗上口,却未必是绝世佳作。
准备了这么多,可不能在这里掉链子。
他干脆拿过笔来,抬手便写。
施佑青想凑过头去看,陈九一把拦住他:“先别看!万一念出来又出幺蛾子了!待会儿你上台,就念这首!”
施佑青不乐意道:“陈、陈、陈、陈兄,我、我、我、我会作诗!不、不、不、不抄袭!”
陈九乐了:“这是你上次喝醉了写的!”
施佑青一脸你在逗我吗:“之、之、之、之前那首呢!”
陈九一本正经:“其实,上次你一连写了两首!”
叶白、简无明都扶额长叹,完全看不下去了。
施佑青也不信,但谁教陈九、叶白是金主呢!
正好这时叫到小叶酒庄,便只能将信将疑地取了诗词,走到台中。
低头微微一看,顿时两眼瞪大,完全愣住了。
周围人本就对小叶酒庄无好感,又听说施佑青有抄袭的恶名,纷纷喝倒彩,让他赶紧滚蛋。
但施佑青充耳不闻,被冻住了一样。
旁边叶洪讽刺道:“叶白!看看你找到什么窝囊诗人!一上台就给吓住了!”
文公子拂袖一笑,颇感有趣。
宋云归道:“也未必!怕是一时才思凝滞。似这些才学不够的年轻书生,都有这些问题。”
他年纪未必比施佑青大,但语气老气横秋。
台上的宁公子早在报名字时就注意到。
此时施佑青一言不发,他肃然道:“这位才子!为何还不发言!”
施佑青却愣神地望着纸张,一言不发。
宁公子冷哼一声:“这般吞吞吐吐!才思怕也无用!不如就此下去!你还是回去好好读书再来!”
说罢拿笔一划,伸手举了个零分牌子,旁边计分官立即抬笔,将他分数写下。
陈九一阵无语,这宁公子也太苛刻了吧?还没听诗就给零分?
却看评委中,王江龙微微笑着:“宁公子才学极厚,既然认定此人无能,我便也给零分吧!”
清风书院的山长诸葛方冷冷一笑:“此子乃是我清风书院逐出门去的劣徒!抄袭他人诗词,拿去贩卖!此等行径不陪为文!便有好诗,必也是买来的!零分!”
一时间,七个人中,已有三人打了零分。
这在之前的诗人中从未发生。
旁观者有人唏嘘、有人大笑,这诗人无论是谁,恐怕日后文坛中他都不可能再出头,名声必将臭不可闻了!
徐玲玲眉头微皱,虽然不喜施佑青磨磨蹭蹭,但未听诗词就打零分,这未免太草率了吧?
不由说道:“未听诗词评分,有失公允!你便把诗词念出来吧!”
却看施佑青,这会儿终于像是回神了,满脸仿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