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通粗俗不堪的辱骂,也将在场众人完全震了个底朝天。
他们纷纷对着陈九指指点点,言下之意,都是在说,护卫干什么吃的,怎么放这个么愣憨糙货入场?
人群中王公子等人也都来了,听别人一说发生的事,都跟吃了只苍蝇似的。
姓徐的公子也站在人群里,眼神闪烁,不对劲啊,他见过此人,绝非如此粗鄙骂娘的性格才对?
王管家将发生的事跟王江龙一说,王江龙心中顿时闪过无数想法。
望见陈九那双灵动的双眼,他总觉得这小子心里不安好心。
陈九指着那两个仍没反应过来的书生:“你们tm两个什么玩意儿!抄施佑青的诗也就算了,被人戳穿之后,竟敢倒打一耙,反过来诬陷他!连畜生都比你们更知廉耻!”
陈九极尽侮辱之言,听得旁边叶白连连侧目,陈九哥儿原本不这样的啊,气质翩翩像个文人,居然这会儿骂得像个撒泼的泼妇似的?
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地上两个书生神色大变,眼中竟不自觉露出惊惶之色:“血口喷人!胡说!”
陈九脸上做出凛然之色:“胡说?两个王八羔子,我要是无凭无据,又岂会在此盛会含怒出手?在座的可都是大人物啊!我tm吃饱了撑的,跑到这里来诬陷你不成?”
虽然众位宾客被陈九的粗鄙恶心到,但也不禁细想,在这般多大人物的注目下,谁敢轻易诬陷?
他们自然听说过沸沸扬扬的清风书院抄诗卖诗事件,难道这里头还真的有隐情?
后头矮胖的华服中年男人一瞧,心里微微咯噔,阴沉着脸走了出来:“此事案情明晰、调查清楚!便是城主也有了案令之判,又岂容你一个什么内情也不了解的地痞,在此大放厥词?”
陈九心中松气,他一溜说粗话,本就是为了让人走入他粗蛮无礼的情境,现在看来还算成功。
他放肆指着华服中年人:“你就是诸葛方吧?你tm也跑不了!地上那两个,有个是你儿子吧?我瞧你tm就是滥用职权,以权谋私,给你儿子擦屁股!”
“放肆!”
诸葛方眼中寒光暴涨:“你什么身份!一个下三流的地痞,竟也敢如此辱我?请院中护卫出手,缚他去见官!我倒要好好瞧瞧,无故辱骂朝廷清流,该当何罪!”
清风书院在朝中是有挂名的,所以诸葛方也算是个清流官。
只是,王管家、丑汉等护卫,却已经知道陈九的厉害,所以都没有动作。
陈九嗤笑:“身份?难不成没有身份,便连tm一句公道话也说不了吗!”
陈九心知此时周围人必定都在暗暗嘲讽他,眼下可是封建社会,平民辱骂朝官,可真是要治罪的!
不过,若非激烈粗俗,怕也难让众人厌恶,待会儿也就起不到震撼人心的效果了。
王江龙见了这种情况,眼神微微闪烁,转头对狄贝林笑道:“狄生,这小子看来仗着几分三脚猫的功夫,想做个仗义的大侠呢?却不知自己的身份,哪里配在这种场合说话?”
狄贝林一听,就明白他意思,三脚猫功夫,岂非是说这小子算是武林中人?
这意思,是让他这奉正司的来管?
王江龙不愧是王江龙,便到了这个时候,自己也不出面,还撺掇他来动手,难怪藏得这般深。
不过,谁叫他有求于人呢?
狄贝林哈哈一笑:“这倒是我的疏忽了!王老,这小子既然自名仗义,我便让他瞧瞧无故闹事的后果!待我将他擒住,压在大牢好好收拾收拾,来给王老出气!”
说罢,转身走了出去。
众人一阵惊呼,奉正司的掌监都出马了!王老的面子果真是大啊!
诸葛方见他出马,心中的石头一下落地了,他朝狄贝林施了个完整礼节:“这小子可恶,还要劳烦狄先生出马。”
狄贝林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陈九眼睛微微缩了缩,也许是连续解封了氧元素、氮元素的格子,他的灵觉更加敏锐,眼前此人的确是个高手!
不过……高手他见多了,杨莹、林正堂、徐玲玲,这些都是高手,而且比眼前此人还要更高,更别说高的没边儿的蛮君了。
他装作斜眼一瞥:“你是谁?”
陈九还是有理智的,不能谁都瞎得罪。
狄贝林两眼无悲无喜:“若不想受伤,便自己束手就擒。”
“束手就擒,理由呢!难道这两人丧尽天良,陷害我朋友的事情没人在意,反倒我仗义执言,却要受你的迫害?在座诸位,你们的良心呢!”
但周围群众却并没有什么反应,在座的都是贵人,谁会轻易相信一个无名小卒说的话?
更别说他一口一个tm的了。
狄贝林不耐烦了:“你身为武林中人,私闯民宅闹事,身为平民,污蔑朝廷命官,就这两条,就足够你在牢里待十年八年了!”
陈九冷哼了一声:“你怎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