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剑影之中那被投掷过来的冰柱,被切成了无数细碎的小冰块,失去了冲击力落到了地上。
可是兵俑却浑然不顾照列是如何轻松的将他的攻击瓦解,依旧在四处奔走,拔除着冰柱投射。
浑身铠甲的身体在不断碰撞,摩擦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头盔之中的那两点鬼火在猛然的颤抖着。
“没用的,你这样是打不败我的,如果你拿不出其他手段的话,投降或许是一个最好的选择,毕竟第一次见,也不想伤害你们。”
“感谢这位小姐的宽厚,但鹿死谁手还不得而知呢。”
完全不知道兵俑头盔之下的表情是什么样子,或者说他的脸都没有,但是他的话还是说得如此坚定。
似乎胜券在握,又或者是孤注一掷。
心剑·斩
看到兵俑如此顽固的态度,照列不想再说什么了,他人如果对自己的劝告不听,那么就不必再说下去了,直接用最终结果告诉他答案吧。
挥斩!
那不断来的冰柱使得赵烈一直在挥着刀剑劈碎他们,自然而然的也就会遮挡一部分的视线。
而就在这准备宣告兵俑落败的一击之中,在那冰柱却探出了一把锋利的大刀。
“身着坚甲的我会守护任何人,而手中的利刃却要去打败我的敌人。”
照列在众目睽睽之下陷入了绝境之中,在他人看来,兵俑已经完全是利用冰柱吸引了照列的全部注意力。
又因为之前和照列的一次近战搏斗之中完全处于下风,躲避开来之后,大声的对古笼火说着“绝对不可以跟她近战”,导致场上所有的人都认为兵俑绝对不会跟她近战。
如今看来,正是兵俑利用欺诈战术在出其不意的发动进攻。
先是冰柱投掷让别人以为他是会一直用这种远程攻击来造成伤害,却不料想,这冰柱既是攻击方式又是阻挡视线的工具。
所以现在如果照列想要劈开冰柱躲避来自那冰柱强烈冲击力的攻击,那么就要承受兵俑这一刀所造成的伤害,反过来的话就要承受冰柱所造成的伤害。
“斩!”
两人眨眼之间已到了对方原本身处的位置,互相背着对方!
“这,这算是我输了。”
兵俑一半的头盔,还有身体都被劈开,那紫色的发髻之上深重的伤口透出一股黑气在不断的挥发。
而身体也是。
“从来没有人用我的冰来攻击我,而我也从来不会被我的冰所攻击,你不断投掷我的冰,然后又有一种奇妙的身法在不断的接近我。
虽然我不知道你想要做些什么,但是我思来想去还是迎合你比较好。
事实证明我是对的。”
照列转过身,看着兵俑那被劈开的头盔之内,露出的一张灰白的,但是又菱角分明的,看起来就是一个帅气的20多岁的男子。
但是那紫色的眼睛之中,不断跳动着的鬼火却已经证实他的身份。
兵俑心服口服的摇了摇自己的头,将自己手上的大刀放在了地上,单膝跪下。浅紫色的头发摆动着下垂,被绑成一个男式马尾的头发也略微的凌乱。
“我们认输,您在最后还留了手,值得敬重。”
“我只是看你不讨厌罢了。”
照列收起了剑刃,一步一步的向小伞走去。
那急冻之鸟那不急不慢的在追着古笼火的速度也慢慢的下降,最终慢慢的散开,重新变成一股普通的寒流。
“结束了,还给你吧。”
照列将伞递给了小伞,小伞好像也没有之前那么难受的样子,但是她看着照列将伞递过来,眼神却显得有些犹豫。
“照列,那个,这一路来我们都没怎么好好的交流吧。”
“好像是这样吧。”
“要么就找一个机会,好好的谈一谈吧,希望你不会讨厌我,至于那把伞,你就先留着吧,毕竟我拿在手上也不会发挥太多的作用。”
“好吧。”
小伞得脸上蒙罩着口罩,自从她的脸毁了之后,整个人就变得非常的低沉,自信也大不如前了。
如果说以前是以乐观的姿态面对自己所遭受的一切困苦,那么现在的她连这种乐观的态度都保持不下了吧。
花开院秀元宣布这一场道馆战结束,观众席之上的人,毫无吝啬的给予最大的掌声,他们是花开院家的人,而花开院家流传下来的传统就是尊重强者,还有一切的赢家。
被劈伤了半边身子的兵俑因为道馆的结界问题,轻而易举的在旁人的帮助之下恢复了伤势,他是心服口服的败在了照列的手下。
而古笼火却被照列弄出来的鸟,一直惊吓着给弄出了童年阴影,所以面对照列的时候更多的是害怕。
一开始的那一种小儿无知的狂妄已经完全没有了,剩下的只有孩子的胆怯之情。
花开院秀元没有任何的食言之举,当晚就立刻安排了最好的住宿还有膳食,甚至还特别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