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同一时间放出镭射光,然而同之前一样,镭射光穿透了我的身体。我冲到了他面前,掌刀直冲他的胸口,他似乎一早看透了我的攻击路线,放出镭射光之后做出格挡攻击,然而毫无作用,电光火石间,我的手穿透了他的胸口。
“哦呀……真是惊讶……”黄猿大将艰难道,他吐出一口血,胸口被穿透的痛苦让他声音变得虚弱艰涩,“竟然克制了元素化,这是什么能力……?”
听起来,他似乎是认输了。
然而在这个距离下,一道镭射光陡然亮起,刺目至极,仿佛黄猿大将穷途末路的自爆,我眼睛眨都不眨,这个程度的光芒的确会对肉眼带来伤害,甚至可能亮瞎了眼,但对我来说并不会带来困扰,如果是光系魔法打碎了我的被动防御壁落入我的眼睛里倒有可能造成伤害,这道近距离打出的镭射光是对着我的腹部放出的。
强烈的镭射光穿透我的腹部飞到远处,轰一声巨响。
我缓缓收回穿透黄猿大将胸口的手,鲜红的血液沾满手,一滴滴落下,他的胸口处一个深深的窟窿,血流如注,很快染红了衣服,流到地上形成一滩血。
“黄猿大将受伤了吗?”我轻轻一甩手,鲜红的血液还是温热的,“回答是,没有哦~~~”
“咳咳咳咳……”黄猿大将痛苦的跪倒在地,捂着胸口的血窟窿,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粗重的喘息声仿佛快要窒息,嘴角涌出血液滴落到地上,他很艰难痛苦的说:“左边的……胸口被穿透……心脏破了个大洞还没死……非常真实的幻觉,我的所有……感觉都在告诉我……左胸被穿透了,这种痛苦……完美……”
他艰难的看我,“我从什么时候落入……你制造的幻觉中?地震停下……的瞬间吗?”
黄猿大将痛苦的喘息,那个出血量,都把身下的草地染红了,一大滩血液,重重喘息了一会儿,才重新凝聚出说话的力气,“如果在幻觉中死了……现实中的我也会死……”
“如果大脑认为自己死了,现实里的确就会死。”我笑眯眯的问:“游戏好玩吗?惊不惊喜?刺不刺激?意不意外?”
“……”
“这里是我制造出的意识空间,一切都由我来支配,你以为自己是在对我发镭射光,现实里的你也许是在对着海军军舰放镭射光,也许是在对着平民们放镭射光,以为自己的胸口被贯穿了,其实你根本没有受伤。什么是真实的,什么是虚假的,真正的自己在做什么,哪些是大脑被欺骗做出的判断,分辨不出来真是可怕~~~”
黄猿大将胸口的血窟窿荡漾开一层层涟漪,可怕狰狞的伤口消失不见,地上一大滩刺目的血色也消失不见了。
“大将先生一定要小心哦,镭射光不能乱放~~~”我收起笑眯眯的神情,欢乐天真的语气也换成了冷声,“不然下次玩得就不是黄猿大将有没有受伤的游戏,而是镭射光飞到哪里去了的游戏。”
“哦呀~~老夫的镭射光……”
我放开意识空间回到现实里,经过治疗安抚,地面已经停止震动,远处挨了一记镭射光的树人宝宝正在抽搭,巨大的树人哭哭啼啼,眼泪哗啦啦流,就像两条瀑布。
黄猿大将的声音戛然而止,好半晌才缓缓道,“看来老夫没有眼花。”
“哼!”
我没有管他,解开了投影。
回过神来,我发现梅路艾姆一只手里正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干净手帕给我擦脸。被树人宝宝那一声嚎叫惊得掐爆了冰淇淋,溅得我脸上胸口都是冰淇淋,皮肤上的还可以擦掉,沾到衣服上的就不好擦了,一定会有残留的痕迹。
我伸出两手递给梅路艾姆,一只手擦不太方便了,他随手把另一只手上拿着的东西伸到身后,尾巴一卷,腾出那只手,两手并用仔细给我擦拭手上的冰淇淋。
擦拭的动作笨拙生涩,小心翼翼,怕擦疼了我一样,我觉得说不定的,以他的腕力,要是控制不好还真有可能。
其实我可以用魔法清除掉这些冰淇淋的,一眨眼就能恢复干净,但是看他这么认真,感觉这个时候这么做,或者开口阻止,很打击积极性,鼓励是教育中重要的一环,于是,念头在脑子里转了转,不由自主安静的看他给我擦手。
把冰淇淋都擦掉后,梅路艾姆丢开手帕,尾巴伸到前面,他拿下被尾巴卷住的冰淇淋递给我,从颜色气味来判断,跟之前我吃的那个冰淇淋一毛一样,不论是口味,还是叠加的顺序。
我有点愣,看我没有伸手拿冰淇淋,梅路艾姆眉头微微皱起,“不想吃了?”
“没啊。”我伸手接过冰淇淋,舔了一口最上面的一层。
侧头看看梅路艾姆,发现他之前手里吃的那个冰淇淋不见了,两手空空,正盯着我看。
“你不吃冰淇淋了吗?”我下意识问。
给我重新弄了一个一毛一样的冰淇淋,自己却不吃了,盯着我吃,被他这样看着,我有些不自在。
梅路艾姆的反应是,在我的冰淇淋上咬了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