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普通的碎魂石,也只能用来对付残魂阶段的鬼,抹杀鬼魂在世的一切痕迹,让其彻底毁灭,这也是鬼城明令禁止的暗器,想不到凌诗雨三生有幸,竟然尝到了其中的滋味。
蜗大爷见郝俊鬼哭狼嚎的,忍不住哼哼道:“臭小子,别叫了,我给你唱首歌吧: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他说风雨中...”
“停停停,别吼了,你这唱的比黄牛叫也好不到哪去。再说了,疼的又不是你,真特么站着说话不腰疼!”郝俊不耐烦的打断了蜗大爷。
“哎,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没吃过什么苦,想你蜗大爷我当初,为了偷看杨玉环洗澡,趴在横梁上,愣是三天三夜没喝一滴水,没闭一下眼,我埋怨过吗我?
再说说那一次吧,我呆在武媚娘的床底下,在满屋呢喃噪音中苦修,一修就是一星期啊,我说过我苦了吗?”
“蜗大爷,你特么好卑鄙,我鄙视你一百遍!”郝俊忿忿不平的,又接着讲道:“下次,您能不能带上我?”
郝俊一听蜗大爷这老司机,曾经那么艰难的励志苦修,如此奋发向上的故事,好像的确没那么痛了。
“诶,不对啊,你不是深受玄奘大师教诲么?怎么还干如此龌龊之事?”郝俊在蜗大爷这位老司机精彩纷呈的故事中,依然保有丝丝理智,忽然问道。
“臭小子,你懂什么?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你蜗大爷我偷看的不是杨玉环,看的是自己的心。爷我听的不是武媚娘的呢喃之声,听的是自己的心!”蜗大爷高深莫测的说道。
忽然,凌诗雨停止了吞噬郝俊释放出的鬼气,紧咬着下唇,眉目暗光流转,紧紧的盯着郝俊打量。
“诶,快吸啊,别停下,不想要命了?”郝俊马上催促道。
“你,你,这么痛苦。我,我,于心不忍!”凌诗雨见郝俊的目光向她望来,忽而低下了头。
“够了,眼下这女娃能暂且保住性命。真要完全治好她,需要的鬼气可不是这一点点,这种长时间痛苦你恐怕真的扛不住!”蜗大爷忽然开口,让郝俊收回了鬼气。
“那该怎么办?”郝俊一头雾水,只能求助于蜗大爷了。
“嗯,是有些难办,需要寻找到一株‘麻魂草’才行。”蜗大爷沉吟着。
“麻魂草?那又是什么鬼,哪有?”郝俊疑惑不已。
“简单说,这麻魂草就是能麻痹你的知觉,大幅减轻你的痛苦,让这女娃能放下心来,尽情吞噬你的鬼气,要想她完全康复,而你又不受这种惨烈疼痛折磨,也只能如此了?这城南荒野,我倒是曾经见过,可惜...”蜗大爷忽然沉默起来。
“蜗大爷,你倒是说啊?”郝俊忍不住的催促。
“可惜这些麻魂草长在一个山洞中,那里面有一只阴间凶兽:三眼鬼狸。你要去了怕是再也回不来。”蜗大爷解释道。
郝俊不信:“凭七彩舍利也对付不了那三眼鬼狸?”
蜗大爷缓缓摇了摇他那白胖胖的脑袋:“我看有些难,因为你这七彩舍利,才开了两种色彩,第二种绿色还只是用力控制舍利而已,实际上的威力,全在第一彩白色上面。”
“啊?”郝俊一下子怔住了,他的命现在还不能丢。老妈正在阴间受苦受难,这全是因为他犯下的罪孽。自己就算要死,也得将老妈送回人间之后。
“郝俊,你,是不是后悔了?”凌诗雨忽然抬起头,幽幽问道。她见自己说完话,好片刻都没听见郝俊的回应,不免心中有些忐忑难安。
“是,我是后悔!”
凌诗雨一愣,神情黯然。
“我后悔自己晚来了一步,致使我的猪队友受如此重伤。我特么真没用。”
凌诗雨美目一亮:“下次讲话再讲半句,我就揍死你妹的。”
郝俊咧嘴一笑:“其实‘猪队友’三个字才是重点,圈起来,下次要考。”
“你!”凌诗雨撅嘴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我感觉好累,先睡会,等会出去想想办法,一定能治好你的。还有,你一定要呆在闺房内,可不能乱跑了。”郝俊叮嘱着,往那三十块一晚的长书桌走去,一屁股坐上去,就准备倒头大睡。
“诶,你!”凌诗雨突然轻唤。
“啥?”郝俊疑惑的望向她。
“要是很累,很累,累就睡床上吧?”凌诗雨结结巴巴,寻找着合适的词汇,尽管她平时熟读诗书,可此刻的脑中却仿佛一片空白。
“床?”
“嗯。”
“让我睡?”
“嗯。”
“那你?”
“嗯。”
“嗯是什么意思?”
“你别管。”
郝俊心动了,睡大床多舒服啊,他左脚往地上踩去,可忽然间又顿住了,一摆手道:“我看还是算了吧!光是这书桌都要三十块,床我可睡不起!”
“你妹!你妹!你妹!”凌诗雨紧咬嘴唇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