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熟练与否罢了,都差不多!
那位郭小公子恰随其母,十分自负,听说自己只得乙等后便不服气,蓝源也不同他客气,面无表情的叫人将自己儿子的卷子张贴了,供人端详评判,郭小公子看过之后便如漏了气的皮球,蔫儿了。
他虽自负,却不是痴傻,好歹还是分得清的。那蓝公子的文章固然没有自己的工整,辞藻也不是多么华丽,典故用的也不算多,可没一个字是多余的!
他认输!
这倒罢了,难为郭夫人依旧不死心,叫人去抄了回来后细细琢磨,越琢磨脸越黑,最后也不知她跟儿子说了什么,郭小公子直接就泪洒当场,继而拂袖而去。
说,说不过人家;比,比不过人家,郭夫人连番惨败,终究脸皮厚度有限,实在坐不下去,敷衍几句就回了驿馆。
端午当日,蓝源之长子蓝辄、黄泉州一家客栈,名扬新明州!端的势不可挡!
官商有别,再者,放着好好的家里不待,跑出去窝在客栈里算怎么回事儿?因此早前颇有些人质疑蓝源将儿子放在外头的做法,结果今儿这一出,哪儿还有什么可说的?
放的好!家里不是正经待的,就得出去住!出去了才有出息!
瞧瞧人家的儿子,这才几岁,就他娘的知道关心国计民生了,长大了还了得?
都是儿子,怎么人家的就长进,你们整天动辄哭闹不说,还今儿要银子买这个,明儿要银子买那个的,终日攀比个没完。书读的不见其多好,文章也是流于表面,可惹祸生事的本事一个赛一个强,简直叫人多少气都不够生的。
莫非……得送出去才能成才?
可,可且不说那一家客栈不是正经寄养所,郭老先生名扬天下,眼界高的很,严格起来六亲不认,哪里是谁想拜师就拜得了的!
唉,这可愁死爹了!
不过说也奇怪,那郭老先生同一家客栈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怎么就稀里糊涂的住下了?即便退隐了,难不成真就那么不挑?
小孩儿今儿可真是大杀四方,势不可挡,展鸰和席桐也是高兴,决定好好奖励一番。他们搜集齐了食材之后晚上回来还亲自下厨,烤了大庆朝第一个庆祝蛋糕。
新明州水草丰美,奶牛也壮实,牛奶更加香醇。前两日下雨,席桐光着脑袋就从外头回来了,当晚鼻子就有些堵塞。展鸰担心他感冒,半夜爬起来给煮了一碗姜撞奶,热辣辣的哄着他喝下。展大爷不喜欢吃姜,嫌有味儿,可因这里的牛奶实在很好,滋味醇厚扎实,竟将姜里的辛辣去了几分,席桐略哼哼几声就乖乖吃光。
第二天,展夫人又亲自去厨房做了两份红豆双皮奶,两人对着香菇鸡蛋木耳的三鲜小笼包来了个乱搭,对着雨后园景美美吃了一顿。
牛奶厚重,尤其容易结皮,展鸰当时还笑,说做了这么多年双皮奶,竟从没遇到这么听话的牛奶!
难得遇上好东西,她都划算好了,这几天先多多的做些黄油啊奶酪什么的,尽可能保存起来带走,不然真是可惜了。
听说水牛奶别有一番风味,不过展鸰来不及验证,怕闹不好翻车,今儿还是用的寻常牛奶。
蛋糕上头抹一层打发的新鲜奶油,中间夹了红杏果酱,收拾停顿之后,她还尝试着写了几个字,可惜天气炎热,动物奶油又容易坍塌,不多会儿就糊的看不清,更别提做造型,也只好做罢。
这蛋糕可谓真材实料,不用凑近了都能闻到扑鼻的香气。只是时下白色不大吉利,展鸰和席桐看了一回,干脆又在外头薄薄的抹了一层果酱,于是最后整个蛋糕都成了美丽的……粉红色。
嗨,男孩子跟粉红色也挺配的嘛!
蓝源夫妇还笑,“早前儿在你们那儿吃了蛋糕便念念不忘,不曾想如今还能吃第二回,倒是托了辄儿的福!这模样倒是喜庆。”
顿了顿又道:“辄儿能有今日,多亏两位费心了!”
真的,他们都不敢想!
若说都是郭先生的功劳,那他们是头一个不肯认的。郭先生满腹才华不假,可会的也就是那些东西,而且因他出身世家,对才华学识看的比什么都重,也未必会在孩子这么小的时候就叫他留心如此琐碎的小事。那么儿子这点成就是哪里来的?答案不言而喻。
展鸰摆摆手,又往外头斜了一眼,示意他们饭后再说旁的,然后便笑着叫展鹤吹蜡烛。
那位郭夫人到底是谁?她同他们认识的那位郭先生究竟有没有关系?今儿他们闹成这样究竟为何?以后还会不会有后顾之忧?满满的问题都在他们脑子里堆着呢!
今儿闹的这一出可不是偶然两个字能解释清楚的那样简单,等会儿她跟席桐还有的是问题要跟这对儿夫妻对峙呢,可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混过去!
“我们老家那儿有个传统哩,吃蛋糕的时候吹蜡烛许愿就能成真的。”
“真的吗?”展鹤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小孩子嘛,对这些听上去十分美好的神话传说之类的都有种本能的向往。
“嗯。”席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