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昏暗, 庭院里要看不清对面的人,主要是他们待在一起太久了, 就算是一心想拉拢罪歌的老爹,也会觉得不对劲。
由此夜斗和罪歌告别,等待第二天的见面。
走在回廊上,夜斗把五元硬币高高抛到空中, 再轻松一甩手拦截到手心, 他突然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轻松。
不过这样的感觉在下一个转角就消失了。
“夜斗,”绯第一次在夜斗面前假装微笑着, 这是她最常见的表情。
现在她能控制不露出杀意就已经很克制自己了。
“你和罪歌想要做什么?”
她这样轻声质问着, 还是勉强的加深了唇角勾起的弧度, 这样她才能不用力咬牙, 在夜斗面前一脸狰狞。
绯站在庭院的边缘, 只听到顺着风飘来的几句话。
她看到罪歌给了夜斗什么东西, 他就前所未有的开心起来,再与罪歌分别。
“你要和她结契?”绯质问着他,“你明明知道老爹的打算,她只是事后要被解决的无关紧要的家伙罢了。”
绯贬低着罪歌, 她不能表现出自己多么在乎这件事, 不然夜斗只会对罪歌更加上心。
“她不是无关紧要的家伙。”夜斗皱着眉反驳道, 罪歌的厉害只是绯和老爹没见过而已。
“绯,你想离开吗?”夜斗犹豫着还是问了出来, 绯是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神器, 虽然绯从来都是向着老爹的, 但说不定也想过离开。
“夜斗?”绯绷不住脸了,她诧异的看向夜斗,这个想法是罪歌传输给他的吗?
“不是再也不回来,就是偶尔不想杀人了。”夜斗已经厌倦了人类的内心和血液,看着手心里的硬币,他已经开始幻想和罪歌一起离开后要先去哪里,于是有点开心的笑了出来。
“是她撺掇你的吧。”绯微微喘着气,才收敛了情绪。她不能刺伤夜斗,否则就太不称职了。
“是我本来就这样想的。”夜斗看向了她,期望她能愿意和自己一起。
“我会好好考虑的。”绯一如往常的笑着,和夜斗挥挥手才转身离开。
夜斗看着她的背影,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只好也先回自己的房间。
“父亲大人,您听见了吗?”绯问着木制小球那边的老爹。
她早在夜斗反驳她的话时,就打开了和老爹的通讯,就算夜斗可能因此被老爹处罚,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啊,真不愧是罪歌呢。”老爹听着夜斗传递来的信息,反而笑了出声。
“我会好好钻研她的能力的。”
老爹这样说道,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让罪歌离开。
管她是真的失忆,还是假的流落。
“嗯。”
绯听了老爹的话,稍微安心了一点,罪歌最不应该的就是出现在老爹面前。
不过,她总觉得罪歌还有老爹不知道的能力,或者说身份。
但是没关系,老爹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的。
————
高天原
“听说了吗,主人竟然收了一个刺伤她身体的神器。”毘沙门的神器聚在一起,开始讨论新收的那个神器。
身为神器,竟然是要让主人被洞穿的耳钉,要不是之前的神器莫名其妙坠魔,他们怎么说都要拦住主人这项决定。
“新来的,你是叫兆麻吧?”为首的中年女子外貌的神器这样不屑问道,“不求你有多大本领,只要不刺伤主人就行了。”
“是、是的。”兆麻听到自己被点名,紧张地回复道。
其他神器看他这幅模样,失去了对他的兴趣,开始说起别的事,只把他排斥在外。
毘沙门天没注意神器之间的斗争,她正在温泉内泡澡。
最近,她身上的安无越来越严重了,导致她不敢去见其他神明,连高天原的会议都缺席了一次。
她必须要早点找到那个不知踪迹的罪歌神才行。
毘沙门泡好澡出来,换了一身衣服,就要再次出门。每次她去找罪歌神的时候,都不会带上神器,生怕他们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
“主人。”
兆麻看到毘沙门,犹豫着想和她说神器之间吵架的事。
刚刚那群聚在一起的神器放过了他之后,开始说些别的,然后意见不合就是一通相互指责。
不知道这对主人有什么影响。
“抱歉,兆麻。我现在有事,其他事等我回来再说好吗?”毘沙门对自己的神器从来态度良好。
“是,主人有事就先去忙吧。”兆麻有点不好意思,他差点因为一些小事去叨扰主人。
毘沙门点点头,就从高天原离开,又来到之前神器的坠魔地。
神明的一举一动都具有指引性,她将保存下来的那截树枝在空中一抛,再按照树枝头部指向的方向走去。
以往几次寻找,也都是这个方向,但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