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阴镇内,两只老母鸡正在街头小巷中穿梭,这个情况已经持续了好几天,华阴镇的居民早就见怪不怪了,最初的时候还有一些流氓地赖想将它们抓住吃肉,结果被两只老母鸡追出二里地,把那些流氓抓的哭爹喊娘。之后西岳楼的胖东家又发话,说谁若是打老母鸡的主意就是和他作对,自那之后就再也没人敢招惹那两只老母鸡。
胖东家站在西岳楼二楼,看着两只老母鸡在街道上迅速消失的背影,满脸羡慕之色,赞叹道:“好鸡啊!我第一眼就认出这是齐掌门的鸡,只有他的鸡才会这么厉害!我若是能得到一只,花个一万两银子也愿意。”
旁边一个伙计忍不住说道:“东家,咱们何不偷偷抓来一只?”
胖东家回头看了伙计一眼,说道:“好办法,那你去帮我抓一只吧!”
伙计连忙笑道:“这……小的哪有那个能耐啊!”
胖东家沉声道:“齐掌门除恶扬善,仁义无双,剑宗定会在他手中发扬光大,再次与气宗分庭抗礼!咱们生活在华阴镇就少不了和华山派打交道,招子要放亮些,免得莫名其妙的丢了性命。”
“东家说的是!”伙计点头称是,心中却不以为然,暗道这胖子胆小如鼠,人家气宗有岳孤群这个大高手坐镇,弟子无数。剑宗算什么?还不够岳孤群一只手捏的,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被气宗给灭了。
日落西山,昏黄的光芒铺在华阴镇的街道上,一阵马蹄声突然从镇外传来,渐渐的清晰。许久之后,两个身影出现在华阴镇的街口,一位老者和一位青年各骑着一匹白马,被夕阳拉出长长地影子,引来过往行人注目而视。
老者五十来岁的模样,一身青灰色的道袍,长须垂在胸前,个头不高,两只脚甚至踩不到马镫,他端坐在马背上看起来甚是滑稽。
而另一人则二十几岁,右手抓着马缰,左手无力的下垂,正是青城四剑中的老三,黄仁!而他的左手就是在玉女峰之时被令狐翔的夺命三仙连环剑所伤。
黄仁略微犹豫,开口道:“师父,咱们还是别去客栈了,这华阴镇的人都不待见咱们青城派,不如让徒儿找个民居,看看能否借宿一晚?”
原来这个老者就是青城派掌门,余伯阳的父亲余沧水!只见他面色阴沉,冷哼一声,说道:“哼,真给青城山丢脸!贫道倒要看看,这里的人到底如何不待见咱们!”
这余沧水乃是山贼出身,在他十六岁的时候,山寨被官府剿灭,父母当场惨死,而他则在几经周折之下到了青城山附近以偷盗为生,后来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当时青城派的掌门,便改邪归正拜入青城派。
十六岁的余沧水已经过了习武的最佳年龄,然而其少年时便见过血腥,杀过人,尝过人间疾苦,刻苦努力之下,倒也进境颇快,深得青城派长辈的赏识。
余沧水的师父去世之后,余沧水便接任了青城派掌门之位,无人压制之下,久而久之竟然再次显露出当山贼时的本性,随着他年纪愈演愈烈,变得亦正亦邪,言语不顺变出手伤人,又因他形如侏儒,江湖上也便送了他一个称号,矮疯子!
黄仁深知余沧水的脾气,怕客栈的伙计惹怒他,以至于招来杀身之祸,于是便劝道:“师父,不如让徒儿去找客栈,您先在这里稍作休息,徒儿去去就来!”
余沧水点点头,策马向街边的一家茶楼行去,说道:“正好口渴,你快去快回!”
黄仁心中一急,自己的意思本是让师父在大街上呆一会,哪知师父竟然要进茶楼,万一人家茶楼的掌柜认出他是青城派的人,只怕会拒绝做他的生意,到时候难免发生冲突,出人命都有可能。
黄仁连忙说道:“师父,徒儿这里有水,您……!”
黄仁被余沧水瞪了一眼,您了半天愣是不敢继续说下去,只能心中祈祷茶楼的掌柜和伙计能招子亮一些,免得丢了性命。
而这时,齐思也刚刚回到玉女峰脚下,正对着守在山脚下的两只老母鸡训话。
只见齐思手中拿着一根树杈,背着手站在老母鸡面前,说道:“立正!稍息!你们刚才谁偷懒了?长得一模一样,我也分不清是哪一只,竟然在工作的时候去抓蛇吃,是不是当我不知道啊?是谁,自己站出来!”
“咕咕,咕!”两只老母鸡一动不动的看着齐思。
齐思两眼一立,笑骂道:“哎呀?装傻是吧?别以为我不舍得打你们,今日暂且饶了你们,若是再有下次,我就用绳子把你们的嘴绑上,看你们还贪吃不!现在给我生两个鸡蛋,好久没吃了,回去让柳妹子给我煮了吃!”
“咕咕,咕!”两只老母鸡撅着屁股挤出两个鸡蛋。
齐思好笑的摇摇头,不忍心继续训斥它们,捡起鸡蛋,迫不及待的向山上行去,妹子们,思哥哥回来了。
“先看看别的鸡鸡偷懒没!”齐思边走边与其他老母鸡联系,云台峰毫无异常,只是其中一只落在岳翎手中,又被她关在铁笼里,身上的鸡毛也被拔掉不少,显然成了岳翎泄愤的工具。而另外两只依旧监视着岳孤群,鸡王则被秦环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