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翔扬声说道:“若真到了那一天,我自当尽力周旋,避免手足相残!”
齐思嘴角微微翘起,这令狐翔是好孩子啊!可只是如此,还不够,看我再添把火!
只见齐思惨笑一声,说道:“几个月前,我还只是剑宗一普通弟子,人微言轻,有心阻止两宗争斗,却无能为力,未曾想现在竟然成了剑宗掌门,真是造化弄人呐!我时常在想,若是两宗各退一步,何至于此?”
令狐翔叹了口气,深以为然。
齐思继续道:“然而当时两派掌门执迷不悟,朝阳峰一战让整个华山派一蹶不振,剑宗更是与灭门无异,有此结果,两宗掌门难辞其咎!若是在大战之前我就是剑宗掌门的话,定会以保全华山派元气为先,就算让我以气宗为尊也无不可!”
令狐翔心中敬佩,抱拳道:“齐掌门大义,乃当世侠者,在下佩服不已。只是事已至此,非齐掌门之错,莫要再自责了!”
齐思微微叹了口气,声如蚊蝇,自语道:“若知如此,我宁愿背上弑师之名也要坐上剑宗掌门之位,只为华山派一片安宁!”
秋风吹过,树枝随风摆动,泛黄的枯叶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牢牢的抓着树枝,不让自己被秋风吹落,枯叶在秋风的吹动下沙沙作响,如同挣扎的呻吟一般。
齐思的声音本就细如蚊蝇,在这杂乱的声音下更是难以辨别,可令狐翔已经离先天初期只有半步之遥,再加上齐思就在其身前,齐思的话哪里逃得过他的耳朵。
令狐翔身心巨震,就算背上千古骂名也要还华山派一片安宁吗?以大义为先,侠之大者莫过于此!
齐思面露伤感,同时心里也有些自责,自己什么时候竟然也玩起阴谋诡计了?不择手段的利用别人,那不是大反派才会做的吗?
“哎!翔仔,你是好人呐,好人不就是让人利用的吗?”
……
……
华阴镇外通往玉女峰的小路上,青城四剑之首余伯阳手中拿着一块干粮,与一老尼并排而行,身后两派弟子紧紧跟随,有近三十人之多。
那老尼看起来五十来岁,正是恒山三尼之一的定慧神尼,只见她开口问道:“在华阴镇之时,过往行人如潮,贫尼不便相问,却不知余少侠何故如此狼狈?”
“一言难尽啊!”余伯阳啃了一口干粮,略微尴尬的看了定慧一眼,却不知该如何回答,连他自己都莫名其妙,根本就不知道华阴镇的人为何对他青城派如此敌视。
罗德通忍不住说道:“肯定是华山派搞的鬼,唆使华阴镇的人对我等处处难为!在镇中我听有人在谈论那剑宗掌门,还称他为什么仁义剑,我呸!那君子剑岳孤群本就是伪君子,现在又来个淫贼当了仁义剑,他们华山派还真是人才济济啊!”
定慧眉头微皱,并未答话,那岳孤群之前本来是气宗掌门大弟子,朝阳峰大战之后接任气宗掌门之位,对于此人,定慧还不甚了解,却也不屑于背后说人是非。
余伯阳瞪了罗德通一眼,然后说道:“不知神尼准备如何处置那夜里青虫韦大宝?”
定慧沉默片刻,说道:“贫尼在华阴镇沿路打听一番,得知那剑宗掌门是将依琳带走没错,可却是从万里独行田伯满手中救回的,而且那剑宗掌门也不是韦大宝!若真是如此,贫尼又怎敢处置齐掌门,当记下他这番恩情!”
“这……!”余伯阳脸色阴沉,他带众青城派弟子来此乃是提罗德通报仇,并未向定慧一般沿途打听什么,没曾想竟然错过如此重要的消息,只怕这次斩杀那剑宗掌门未必如想象般顺利。
余伯阳又道:“华阴镇的人敦厚老实,只怕被那韦大宝所骗,等到玉女峰之后还需好好确认一番才好!”
定慧点头,回道:“我已经派弟子前往那剑宗掌门所说的废弃砖窑,若能找到田伯满的尸首,倒也可以证明那剑宗掌门所言非虚!”
罗德通在旁开口道:“两个淫贼为争夺女子而大打出手,想来也并不奇怪!”
定慧冷笑道:“那华山派气宗曾给我来信,言道气宗大弟子令狐翔曾经试图解救依琳,奈何那田伯满太过厉害,令狐翔身受重伤却未能阻止,此事我已在华阴镇得到证实,贫尼甚是感激!信中还说剑宗掌门实为夜里青虫韦大宝,在田伯满劫持依琳之时,曾与田伯满相谈甚欢,信中说他追随田伯满离开华阴镇!猜测剑宗掌门可能知道田伯满的下落,我实际上就是因此而来,却未曾想在华阴镇得知了田伯满身死,依琳被救走的消息!若那剑宗掌门真是淫贼,只怕逃跑都来不及,哪里又会在华阴镇大肆宣扬这些?到底事情如何,只需上玉女峰找依琳一问便知!”
余伯阳见定慧不喜,给罗德通一个眼色制止他继续说下去,自己开口道:“气宗也给我派来信,却未说此事,只是说剑宗横行霸道为恶乡里,剑宗掌门奸淫掳掠无恶不作,言辞中有借我青城派之手铲除剑宗的意思,所以在下的师弟才会有此一说,还望神尼莫怪!”
就在此时,远远的一行人影提着长剑出现在余伯阳等人的眼中,为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