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怜月不疑有他,只以为是宁不语武功高绝,齐思一个人应付不过,于是虚晃一招,撇下那群杀手打算过去帮齐思一起对付宁不语。 “拦住她!” 那为首的黑衣人见蓝怜月想走,直接扑了过来。 “找死!” 蓝怜月目光清冷,抬手一指,那黑衣人躲闪不及,肩头顿时出现一个血洞,惨叫一声跌倒在地。 “你以为这样就算完了吗?”黑衣人怒视着蓝怜月,突然喷出一大口鲜血,身体坐直,大喝道:“血魔祭魂!” 另外的杀手们也同样大喝一声,筋骨暴涨,上衣竟被撑爆。黑暗中,只见一个个血雾环绕,宛如地狱之中修罗转世。 “血杀楼,该杀!” 蓝怜月眼中光芒闪动,血魔祭魂这种功夫可以使施展的人功力暴增,后遗症却只是修为跌落,两个月动弹不得,用来对付实力强大的敌人甚是管用! 但其歹毒之处在于,练成这门魔功,需要九九八十一个孩童鲜活的心脏做辅祭,这数十个黑衣杀手能够同时施展这门魔功,那么至少有上千条鲜活的生命丧命在他们手上,怎能不令蓝怜月愤怒? “杀!!”一声断喝,黑衣杀手们跳将起来,手中寒芒阵阵。 “铮”的一声,蓝怜月手中的佩剑已然出鞘,无视那些直扑她而来的杀手,轻抚着手中宝剑,“此剑名流舞,取自九天玄铁之中铁精精华,淬练七七四十九天,方才成形!师傅曾交代此剑不可轻易出鞘,以免造太多杀孽,但是……” 只见她手中流舞剑倒挂而出,刹时凝成一团晶莹的扇子,众杀手不由感到一股怒浪般的压力漫天倒海般向他们排涌过来。刃锋似已割裂空气,刺耳的呼啸声宛如撕扯人的耳膜。 漫天剑气纵横,似风在怒吼,众杀手还未来得及递招,便已经如炸开的碎石,爆出一片血雾。 微风袭来,扬起片片衣裳,银芒洒落,却更显哀愁与寂寞! 这一幕让宁不语也不得不侧目:“那老女人居然将流舞剑也传给了你……” 越女宫盛名在外,蓝怜月有流舞剑在手,宁不语虽然不惧她,但短时间内怕也拿不下她,再加上手下已经死伤殆尽,旁边还有个所谓雾隐山传人的齐思在,心中已经萌生退意。 闪身躲开蓝怜月激射而来的一指,宁不语人如陀螺旋转,一先一后两排掌影向蓝怜月罩去。 被宁不语掌影所笼罩,蓝怜月只觉得空气中突然充满了忽冷忽热的气流,时而如烈日质烤,时而如寒风削体,一时间她在这忽冷忽热的气流中,难以施展身法。 自动人形解说机齐思又开口了:“寒火掌,以阴阳双劲著称,冷热劲力互相缠绕,善困敌,如被侵入体内,极难驱除,乃地阶武学,为两百年前寒火真人所创。” “果然有见识!”他深深的看了齐思一眼,邪魅一笑:“小乖乖,这次有外人在,本座下次再来找你!”说完,飞身即走。 齐思脸一黑:“滚,给老子马不停蹄的滚!!” 眼见宁不语的身形消失在黑暗中,齐思才长长的出了口气。 这老家伙给他的压力太大了,一个不小心菊花都要不保……以后还是带把刀在身上比较好! 想到这里,齐思脸上阴晴不定,别人带刀都是为了防身,自己特么的……居然是为了抹脖子! 菊花保卫战吗? 随着宁不语退走,那两道气劲也无人操控,蓝怜月很快便将之打散,收剑入鞘,来到齐思身边质问道:“齐师兄,为什么你不出手将宁不语留下?” 老子拿什么留?拿菊花留吗? 齐思心中腹诽了一句,叹了口气,解释道:“宁不语轻功卓绝,如果不能出其不意的将其困住,他若想走,凭我一个人着实很难留下他……如果蓝师妹刚刚没有被他那两道掌劲缠住,我们倒是有机会将他拿下!” “我……”蓝怜月秀脸微微有些胀红,她要是果断一点,确实可以在第一时间就用流舞剑破开那两道掌劲,“对不起齐师兄,我太性急了一些,只是这宁不语此番退走,再想将他引出来就比较难了。” “而且,齐师兄你,你还愿意那个…吗…” 看着她这幅欲言又止的模样,齐思脸色当下就是一黑。 这么明显的意思,他还有什么不懂的?不就是让他继续色诱那宁不语吗? 齐思感觉他现在的心里阴影面积有太平洋那么大了…… 虽然十万分的不愿意,在蓝怜月满怀期待的目光下,他还是勉勉强强的开口道:“一切为了大局!” “如此,就委屈齐师兄了!若宁不语此獠伏诛,齐师兄当居首功!” 齐思突然间有些惆怅,这个首功老子可不可以不要啊? 两人正说着,院子里便蹿进来一道黑影。 “什么人?”蓝怜月目光冷凝,以为是宁不语去而复返,抬手便是一剑削去。 “休伤吾儿!” 一声断喝传来,锐利的拳劲轰然击向蓝怜月手中长剑,被这拳劲一带,蓝怜月的剑势已失去准头,擦着之前那人鼻尖而过,一棵大树应声而倒。 一位老者飞身而落,仔细打量着蓝怜月,暗自心惊:“此女好深厚的功力!” 蓝怜月待剑劲消散,方才见得之前那人竟然是司徒常,不由恨声道:“怎么又是你?”却见司徒常似被刚才那剑吓着,木头似的傻站着,顿觉无趣。 那老者见院外一地的黑衣尸体,四周还残留的剑气纵横的痕迹,忍不住问道:“这位姑娘,老夫飞鹰堡堡主司徒云,不知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打斗的动静太大,想不惊动这里的地头蛇也确实有点不太现实。 齐思这次回来,司徒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当初齐思差点废了他的亲生儿子司徒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