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顾凌风。 此刻他浑身淤青,擦着灵药养伤,一身绷带。 散发药膏淤青的难闻气息。 嘴里却吐着得意的词汇; “哼哼。” “老爹,咱这回虽没住进天品灵邸之中,不过能将那姓牧的臭小子赶出神阁,沦为丧家之犬。” “也算是出了我在南夏神阁受过的窝囊气,那小子不就是踩了回狗屎运,召来万神显影而已。” “乌神使和穆苍渊那两个老东西,就将他当做了香馍馍,真是不知道,我顾凌风才是真正的天才!”顾凌风一面哼哼唧唧的道。 如今正在下着大雨。 他似乎想到了。 牧轻尘此刻正在四处鼠窜,人见人嫌的惨样儿。 哪像自己这样? 住着地品灵邸,怡然自得。 正如此暗想道。 “嘭通!”这灵邸的房门却陡然被人一脚踹倒。 顾杰怒意凌天,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私闯自己的灵邸! 但当见到来人那副倨傲的模样之时,饶以是北夏神阁主顾杰,也是暗道不妙。 疑问出声,“乌大人,是哪阵风把您吹来了啊?” 只见乌神使带着一众神阁之人,很快便是涌进了房间之中。 乌神使冷冷一哼,“顾凌风少主倒是好悠闲啊,老夫在门外听你议论轻尘大师已足有半天,未料到,如今这副报应都堵不住你的臭嘴!” 他了看顾凌风父子二人,更是不悦。 就是这没眼力的父子俩,在今早逼走了牧轻尘之后。 还差点害的自己差点丢了神阁神使的职位。 如今阁主既然都已发话,不得宽恕这北夏神阁。 那自己也可以好好发泄积累下来的火气了! “来人啊,把这些北夏神阁之人都给我赶出去,十年内参加神阁,皆无灵邸分发!”乌神使下令道。 顾杰愤怒无比。 自己好歹也是北夏神阁阁主。 在丢掉天品灵邸后,岂能再丢掉最基本的地品灵邸? 顾杰大口嚷嚷道,“乌神使,你没权力轰走我,我要见阁主,我要见帝都阁主穆苍渊!” 他以为这是牧轻尘联合乌神使针对自己所为。 却在这时,见到了帝都神阁阁主穆苍渊。 “阁主大人,您老可定要为我等做主啊!” “这乌神使定然是受了那牧轻尘的贿赂所致,他非但强闯我灵邸,竟还出言,要让我北夏神阁滚出住地,态度炎凉之恶毒,着实令人寒心呐!”顾杰见到穆苍渊现身。 更是犹若见到了主子那般的走了过去,慌忙道。 何为恶人先告状? 这顾杰便是! 先前他见顾凌风将牧轻尘逼走神阁; 怎么不说自己的态度炎凉? 怎么不说顾凌风手段恶毒? 如今乌神使不过是依律处罚,他便将一切罪责都盖在了乌神使和牧轻尘头上。 真是典型的我杀你,还不许你反击的阴毒心态! 穆苍渊负手而立,道,“你说乌神使手段恶毒,那好,本阁主便给你个狡辩的机会!” “适才牧轻尘入我神阁等候灵邸分发,你明明知晓那天品灵邸并非是你北夏神阁所有,为何要纵子霸占?” “再者,你明明认识牧轻尘的面貌,知晓他神阁之子的身份,为何不站出为其作证?” “反而妄图将天品灵邸占为己有,你的作为,令我大失所望!”穆苍渊字字诛心在理。 让顾杰哑口无言。 直到穆苍渊不耐挥手; “滚出去吧!” “那个牧轻尘,不是我们可以耽搁得起的存在,希望吃了这次亏,你能好好教育你儿子为人处事的基本。” 直接将北夏神阁的信徒随侍自灵邸之内赶出。 那满身脓包的顾凌风被顾杰搀扶,眼中非但没有一丝毫悔改之意。 反而将这一切,都归咎在了牧轻尘的身上! “好,好一个牧轻尘,竟敢设计本少爷!”他占人天品灵邸不成。 反而认为,是牧轻尘利诱他犯下大错,其心态何等狭隘恶毒? 简直令人不齿! 顾凌风冒着大雨,对顾杰道,“父亲不必伤心,这是那穆苍渊眼目短浅所致,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走!” “咱们去找四大家族和两大神阁,以我们和他们的关系,他们必然会为我们分出一分灵邸修养!”这般说道。 那顾杰等一众北夏神阁之人,也同样生出一丝喜意。 的确。 以自家少阁主牧轻尘这些天的交往,的确结识了不少交好神阁的势力。 顾凌风若是让他们空出一处楼阁住处,他们没理由拒绝! 顾凌风率先找到的,乃是四大家族中云孤家。 天寒宇前,顾凌风见到一席寒衣在身的云孤清霜,更是生出一抹灼热之意,正要说话。 “你是哪位?”云孤清霜茫然了。 因为顾凌风此刻已肿成了一个猪头样子,哪还有先前那副春风得意的俊朗样子? 云孤清霜差点没认出来。 最后还是顾凌风自己提醒了一下; “云孤妹妹,我、我是顾凌风啊,你,你不认识我了。”顾凌风含糊道,一身的膏药脓包气。 令云孤清霜霎时微皱柳眉。 “顾凌风?”她未曾料到。 才半天不见,后者就被打成了这副猪样。 而且,穆苍渊身为阁主,早已率先告诫过其他宾客,不可接济北夏神阁之人。 云孤清霜对顾凌风也只有一面之缘。 为了帮他触怒帝都神阁,实在不妥。 更何况,此刻的他形象如此不堪,自己接他进天寒宇,岂不是要吓死自己? 凭什么帮你这个信口开河的家伙?云孤清霜如此想道。 “砰!”不待顾凌风再度出声,便已关上了房门。 顾凌风怔在门前间,传来云孤清霜冷冷的回应; “帝都阁主吩咐,就算接济猫狗孤丐,亦不能放你这等下作之人入内。” “天寒宇不欢迎你!” 这番话,已是划清界限。 顾凌风闻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