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自己姐姐苦口婆心的教诲,顾天风只能是惭愧的一一接受,两人又聊了一会,顾天风这才心情沉重的挂断了电话。
霎时,轿车之中的气氛,就显得无比的压抑。
最后,还是冯顶康涩涩的问道:“顾先生,我家侄子是否帮上你家中的忙?”
顾天风点点头,就将顾天音说的那些情况,捡一些能说的,简单的叙述了一下,并且趁机对冯顶康的施以援手,表达了感谢。
……
顾天风等人赶回到青云镇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顾母被安置在镇医院的高级病房里,当顾天风一脸着急的走进医院病房走廊时,竟讶异的发现,这整条走廊之上,全是密密麻麻的人。
放眼望去,这当中绝大部分人,都是大寨的乡里乡亲。
还有一些人,顾天风并不认识,其中一个身穿制服的警察,看见他们这行人之后,就笑眯眯的迎了上来。
就听冯顶康在身后介绍道:“顾先生,他就是我跟你提起过的堂侄子,冯和了。”
顾天风点点头,对于这个人,他是知道的,在青云镇上算是个大人物了。
冯和先跟冯顶康打了声招呼,这才看向顾天风说道:“你就是顾天风吧!咱们之前或许还见过面呢?”
顾天风闻言,只得惺惺的笑了笑,心想,当然见过面,只不过是……我看见了你,而你未曾看见我罢了。
见顾天风神情不太对劲,冯顶康就狠狠的白了冯和一眼,而后就冷冷的训斥道:“小和,你以后看见顾先生,不可以再这么无礼,顾先生往后会成为我们顶康药业的新股东之一,你听明白了吗?”
听冯顶康这么一说,冯和在面子上就有点挂不住了,但没办法,冯顶康是长辈,又是他们整个冯氏一族的未来,以及财神爷,所以冯和就只能是尴尬的咧了咧嘴,而后就恭恭敬敬的笑道:“堂叔教训得是,这往后……只要是顾先生用得着的地方,但请尽管吩咐,相信在这个小小的青云镇上,冯某还是有三分薄面的。”
顾天风尴尬的捏了捏鼻子,心想,老子区区一介布衣,哪敢吩咐你们这些在衙门里吃饭的人。
想是这么想,但顾天风还是客客气气的笑道:“冯所长客气了,我能不能成为顶康药业的新股东,还得等过了今夜,才能有结论啊!”
说话之间,顾天风就似笑非笑的看向了冯顶康。
因为顾天风听得分明,这冯顶康,虽然每句话都说得很客气,但都隐藏着深意。
比如:
他说……顾天风往后会成为顶康药业的新股东。
其深意有二,一是在暗暗的提醒顾天风,可以用洗髓液来救治他母亲了。
二是在提醒顾天风,能不能入股顶康药业,得今夜之后看神效。
这点小九九,对于常年与人耍心机、斗智谋的顾天风来说,还不如某些买家藏得深呢!所以当顾天风一脸古怪的看向冯顶康时,冯顶康这只老狐狸,瞬间就明白,他有些操之过急了。
就见他看向冯和,讪讪的说道:“小和啊!顾先生火急火燎的赶了一天的路,心中挂念着家中的情况,你就将你知道的事情,细细的给顾先生汇报一下吧!”
冯和闻言,心中顿时就犯难了,有关顾天风家的老房子,被人强拆这件事情,虽说不是什么特别机密的事情,但……终归牵扯到警方的腐败问题,所以有些事情说透了,其实就是在打他们自己的脸。
见冯和一脸的为难,顾天风就淡淡的笑道:“这事不急,还是先容我去探望完母亲之后,再找个地方好好的聊聊。”
闻言,在冯和的那张苦瓜脸上,这才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他涩涩的笑道:“好好好……今晚这夜宵,就容我做东了。”
顾天风平静的点点头,就不动声色的瞟了一眼那些前来看望顾母的大寨村民。
老奸巨猾的冯顶康见状,眼珠子咕噜噜一转,随即就冲着冯和轻声的呵斥道:“小和啊!你这孩子咋这么不懂事呢?顾先生的亲戚朋友都来这么久了,你咋就不知道请他们一起去吃顿饭呢?”
冯和闻言,微微一怔,但好歹也是青云镇上的大人物,只是在心念急转之间,他就听明白了冯顶康这话里的意思。
随即就呵呵笑道:“堂叔说得对,这件事情确实是我的失误,之前光顾着关心顾先生母亲的病情,倒是把这些大老远赶来的相亲们,都给忘记了。为了弥补这个过错,今晚凡是前来探望顾先生母亲的人,都由我来请客,大家意下如何啊!”
病房的走廊里,原本还有点喧闹,此时……却忽然间变得针落可闻。
几乎是所有的大寨村民,都显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他们都怔怔的看着冯和,都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见状,冯顶康就笑呵呵的解释道:“各位顾先生的亲人朋友,我是顶康药业的董事长冯顶康,今天随同顾先生一起前来探望顾母,却因为来得着急,故而就没有来得及准备任何的礼物,所以呢?为了表达我对顾母的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