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到钟为民回答,电话那头的钟贵棋就冷冷的质问道:“为民,这事情你是不是早就已经知道啦!”
钟为民猛然一个哆嗦,这才反应了过来,急忙否认道:“瞧大哥这话说的,我要是早已经知道,这伤天害理的事情,还会发生吗?”
对于这个钟为民,钟贵棋还是知道的,虽说爱贪点小便宜,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他是绝对不会含糊的。
所以钟贵棋就呵呵笑道:“为民多虑了,大哥只是跟你开个小玩笑,你不必往心里放,不过……这事情大哥还得再认真的提醒你一句,这可是老爷子亲自关注的事情,你可别办砸了啊!”
钟贵棋连连点头称是,双方就此挂断了电话。
……
一分钟之后,杏花城派出所所长黄二,接到了县长大人的电话。
忽听钟县长问起副所长牛引江的事情,他这才恍恍惚惚的记起,好像这一上午都没有见到这个家伙的踪影了。
于是就赶紧小心翼翼的问道:“钟县长,你找我们副所长什么事情啊!如果你有什么跑腿的事情,需要急办的话,我也可以为你效劳啊!”
钟为民一听这话,火气顿时就嗖嗖嗖的往头顶上冒,他十分愤怒的呵斥道:“效劳个屁,你赶紧给我查清楚,这个副所长现在在哪里,他又在干些什么?”
黄二从来没有见过钟为民发火,何况还是今天这种怒发冲冠的大火,所以他就不敢再继续多说半句废话,赶紧叫来值班人员询问,又亲自给牛引江拨打了电话,但是电话里的提示音告诉他,牛引江已经关机了。
最终的调查结果显示,牛引江一早就离开了派出所,并且还带走了平时与他走得最近的两名警员。
刹那间,黄二就有了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他心想,这牛引江怕是出事了。
随后,黄二就将这个调查结果,直接报告给了钟为民。
钟为民一听,原本还残存着的丝毫侥幸,瞬间就被击溃得灰飞烟灭了。
他在电话里将所长黄二痛斥了一顿,这才将钟贵棋提供的消息,告诉给了黄二,要他赶紧组织警力赶往事发地,一定要拦下牛引江的那个疯狂之举。
黄二听得头皮一阵发麻,心中早已经充斥着无数个‘操你妈逼’了。
他心想,这个牛引江的胆子也忒大了吧!居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跑去拆别人家的老房子,这不是找死吗?
最后,黄二有点忍不住心头的好奇,问道:“钟县长,我能不能问一句,那个顾天风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连柳城的钟家,都惊动了呢?”
发完火的钟为民,情绪已然平静了不少,他长叹一声,答道:“不管这个顾天风到底是什么人,既然他有本事攀上了柳城的钟家,那么你就要明白一点,他现在已经不是凡人了,这你得好好的掂量一下。”
钟为民说完这句话后,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黄二拿着手机发了半响的呆,他还在回味着钟为民的那句话。
他已经不是凡人了……
……
……
顾天风与王店长通完电话后,就直接驱车赶往边海市机场。
在半途,他又接到了姐姐顾天音的电话,说母亲因为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忽然昏厥了,现在已经被大寨的村民帮着送到青云镇医院里了。
顾天风闻言,顿时就被气得脑子嗡一声巨响。
他恶狠狠的咒骂道:“你告诉那些王八蛋,如果母亲因此出了什么事情,老子一定要他们偿命。”
顾天音在电话那头一阵哽咽,沉默了许久之后,这才恨恨的说道:“你就省得力气赶紧回来吧!我听说大伯那个老不死的,还幸灾乐祸的跑到你家门口去煽风点火,要那些挨千刀的赶紧拆你家的老房子,说什么祖上偏心,就给你家留下了好东西,没有给他和三叔家留下,说……若是拆出了什么好东西,他和三叔也得有份。”
顾天风闻言,更是被气得火冒三丈,心中已然将那个老家伙顾子仁骂了无数遍‘操你妈逼’了,这自己没本事,还折腾起祖上来,看来……是年那边让这个老家伙过得太舒服了。
顾天风想了想,就问顾天音,她家小女儿被碰瓷的事情进展如何啦!
顾天音顿时就气哼哼的说道:“还能怎么样,这镇派出所就离事发地点不超过五百米,而这些挨千刀的居然走了两个小时才走到。”
顾天风闻言一惊,心说,莫不是连镇派出所的这些家伙,也被杏花城的派出所副所长给收买了不成?
就听顾天音哀叹一声,又接着说道:“那个老不死已经被带回派出所里了,说是还要等待调查结果,更离谱的是,你家这三岁半的小侄女,他们也想带回派出所里去调查,你说这荒唐不荒唐啊!”
顾天风闻言,心中已然明白得七七八八了,这他妈的哪里是接受调查,分明就是想让顾天音脱身不得。
顾天风顿时就冷哼一声,安慰顾天音就踏踏实实的前去接受调查,接下来的事情,他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