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天风微微皱眉,心说,这小姑娘怎么会将自己锁在房间里哭泣呢?
于是,顾天风略微迟疑,就上前敲开了钟雅琴的房门。
果然……
钟雅琴的双眼发红,眼角的泪痕还很明显,虽然她已经做过了掩饰,但顾天风还是一眼就能够看得分明。
钟雅琴见来人是顾天风,微微一怔,就问道:“顾大哥有什么事情吗?”
顾天风不露声色的朝房间里瞟了一眼,确定里面就只有钟雅琴一人之后,就笑道:“刚才忙着收拾房间,所以就还没来得及问问,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杏花城了呢?是家里不好玩吗?”
钟雅琴听顾天风这么一问,似乎触及到了她某根敏感的神经,眼圈再次迅速变红,呜呜咽咽的又哭泣起来。
顾天风大吃一惊,心知,这钟雅琴怕是真遇上什么难事了。
于是,不等对方邀请,顾天风就拿出做大哥哥的样子,直接将钟雅琴扶到她床上坐下,而他随便找了一只塑料凳,就坐在钟雅琴的斜对面。
小心翼翼的安慰道:“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要不……你就说来给顾大哥听听,也许顾大哥……还能帮你出出主意。”
钟雅琴疑惑的看了半响顾天风,见顾天风一脸的真诚,平时对顾天风的印象也不坏,所以就断断续续的把她为什么会哭泣的原委,都给说了出来。
顾天风听后,不禁陡然一惊,原来……与他门对门住了两年多的小姑娘,居然是柳城钟家的人。
柳城钟家是一个势力极其庞大的存在,不管是商界,还是政界,都拥有着极高的权威。
甚至连杏花县的县长,都是柳城钟家的人。
顾天风很难想象,一个柳城钟家的千金,怎么会落魄到与他门对门的住了两年多呢?
听完钟雅琴的叙述后,顾天风总算是明白了,心中不禁感慨,这世间的种种不幸,又岂会仅仅局限于穷人家,这有钱人家也一样存在,甚至情形还要更加恶劣,更加耸人听闻。
具体事情如下:
钟雅琴的父亲名叫钟贵棋,爷爷就是钟家家主钟麒麟。
与此同时,钟雅琴还有一个姑妈,名叫钟贵情,一个小叔,名叫钟贵书。
原本这三姐弟的关系一向融洽,但是自从钟雅琴的姑妈钟贵情出嫁之后,事情的风向就渐渐不对了。
因为这钟贵情,虽然名义上是嫁出去了,但实际上……却是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柳城钟家半步。
一开始,大家都顾忌着钟家家主钟麒麟的感受,想着,他这是不舍得女儿远走它乡去吃苦,故而就任由她赖在娘家不走了。
没成想啊!这钟贵情一赖就是二十多年,其间,感受到危机的钟贵棋,就暗示自家老爹,该让自家大姐离开钟家了。
但这钟家家主钟麒麟,是何许人也!又岂会猜不透自家儿子的心思,所以就只是冷笑一声,不置可否的敷衍过去了。
渐渐的,钟贵棋就发现,他手下的几名干将,都莫名其妙的离开了。
各种理由,真可谓是天花乱坠,反正等钟贵棋反应过来时,他在钟家的势力,已经被完全架空了。
加之,钟家家主钟麒麟似乎又不是很喜欢他这个大儿子,渐渐的……就树倒猢狲散了。
直到三年前,已经被完全排斥出钟家权力核心的钟贵棋,忽然间得到了钟家家主钟麒麟的召见。
这让很多敏感的神经,再一次紧张起来,也就是在那一年,钟雅琴离开了柳城,前来杏花城就读高中。
其间,钟雅琴每次放假回家,都能闻到整个钟家上下,都充满了火药味。
但是,她所敬爱的爷爷钟麒麟,却是再难见上一面,直到前几天,忽然听说爷爷病重,钟雅琴一家这才得以在钟麒麟弥留之际,远远的看上一眼。
那个时候的钟家家主钟麒麟,已经是神志不清了,据说得的是一种急性病,俗名为‘半边疯’。
顾天风一听到‘半边疯’三个字,嗖一声就站了起来。
这种急性病他可是知道了,在大寨就曾经有老人得过,具体病状,就是忽然间瘫痪掉半边身子。
如果救治不及时,那么患病者估计就只能熬上一夜,差不多就是极限了。
而这钟家家主钟麒麟却是熬了那么多天,这让顾天风暗暗怀疑,是不是钟雅琴这小姑娘,听错了病症。
但是钟雅琴却是十分的肯定,在顾天风的追问下,终于知道了一件令他惊骇莫名的家族秘事。
原来啊!三年前……钟雅琴的父亲钟贵棋,承蒙他老爹召见,双方坐在钟麒麟的书房里,聊了很长一段时间。
之后,钟贵棋在柳城钟家,就得到了一些实质性的权力,并且流出了风声,说……在那次密谈中,钟家家主钟麒麟已经立好了遗嘱,并且交给了大儿子钟贵棋,一旦钟麒麟不幸去世,那么就由大儿子钟贵棋,将那份遗嘱公之于众。
这看似一句流言,但已经触及到了某些人敏感的神经,所以……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