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瞑目。传承这东西,有血有肉,不是说丢就丢。”
“没错!”牛二生话音刚落,我、师兄和张驰几乎就异口同声地说道。
对于牛二生的话,我们感同身受,我们知道,传承就如同血缘一般的存在,是我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割舍的一部分,随着成长和独立,我们清晰地认识到师父师祖肩上的担子,我们早晚要接下来,并且为之奋斗一辈子。
随着我们前进,海拔逐渐升高,气温也越来越低,天空变得愈发苍白,当我们抵达第二处放山人休息点时,一粒粒如同棉花一般的雪粒落在了我们的肩膀上,林子里传来簌簌的声响,是雪花在轻轻拍打叶片。
牛二生推开陈旧的房门,顿时一层厚厚的灰尘从上面洒落,这是一间用泡沫板搭建的简易房,里面除了四张双层床铺,什么都没有。
牛二生说道:“这是以前部队的哨所,看样子好几年没有放山人住过,我们今天只能在这里呆一晚了,里面不保暖,要生火。趁着雪没下大,我们先去搜集些木柴和食物。”
于是我们将林雅和米雨惜留在简易房内,其他人分头行动,牛二生和黎竹出去捕猎,我们三人就去搜集些断枝残根。
因为前几天天气不错,林子里干燥的树枝不少,趁着还没被雪打湿,我们在附近搜寻了大量树枝。
这时,我忽然发现脚下的地面上有一串圆圆的小脚印,指甲盖深,硬币大小,像是竹竿戳出来的,但是十分密集,前后脚相差不足一掌,像是什么小型动物留下来的。
我从来没见过这种奇怪的脚印,瞧着奇怪,急忙招呼师兄和张驰:“师兄、张驰,快过来看,这里有一串奇怪的脚印!”
两个人急忙凑过来。
师兄瞧了半天,摇着头表示没见过,猜测道:“会不会是老鼠之类的?”
“不会,这种体型的动物踩不了这么深的脚印,要不一会儿回去问问牛二生。”张驰说道。
我们回到简易房的同时,在门外正好遇到了回来的牛二生和黎竹,两个人的收获很少,只带回来一筐野果。
牛二生说,因为下雪,山里面的动物都躲起来了,捉不到,只能摘了些能吃的野果来。
我们倒不介意吃什么,能把肚子填饱就没问题,好在我们从第一处放山人休息点带了些腊肉出来,能打打牙祭。
随后我们就将之前发现的脚印与牛二生描述了一下,听我们说完,牛二生眼睛瞪得如同牛眼,我们感觉有些蹊跷,急忙催问那是什么。
牛二生惊讶了数秒,方才回答道:“传说那是棒槌的脚印子,我们放山人一直流传着这样的传说,棒槌有灵性,不会一直生长在同一个地方,等到汲取的营养不够了或者受到惊吓,它们就会拔出根去其他地方落脚,它们在地上留下的脚印就是这个模样的!听说看到棒槌脚印的人有大福,是好兆头!”
牛二生说得玄乎,让我们难以置信,倒是黎竹插嘴道:“莫不是参灵!?”
牛二生一听吓得一把捂住黎竹的嘴巴说道:“在山里千万别提这个字眼,棒槌娃子能听到,会来找你麻烦!千万别去犯忌讳!你们是有本事的人,也许不会像我们那样,但还是小心为妙!而且棒槌娃子根本没脚印!”
对于牛二生的话,我们半信半疑,不过保险起见,我们还是保持对牛二生的认同。我们自己或许不要紧,但我们不想那牛二生和米雨惜的生命来冒险,所以我们都选择缄默不语。
话题到此为止,不过我心里面还是比较在意,总有种感觉,那个所谓的参灵或许与我们此行有一定的关联。
入夜,屋外大雪纷飞,寒风呜呜作响,吹得整个屋子嘎吱嘎吱作响,有种摇摇欲坠之感,屋内也冻得不行,几个人就算穿着厚厚的大衣,也冷得裹紧衣服。牛二生不知从哪里找来个铁桶,正好可以用来烧柴火取暖,烤烤腊肉。
我们便围坐在铁桶边,一边烤火,一边吃东西。
忽然,一声急促的转动门把手声从外面传来,不过门被我们从内部锁上,打不开。牛二生一下子站起来,问道:“什么人?”
外面的人立即回答道:“放山的,大碱村来!”
紧接着牛二生又问道:“两个红盖头几品叶?”
外面立即接道:“两颗棒槌不看叶,三个杈子先挖须!”
牛二生听罢,露出一抹惊喜,立即道了一声来了,迈开步子前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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