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改色道:“二爷自有他的缘由,你们不必过问。”
唉,他也是跑腿的,问了也白问。
我挠着头,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林雅等得不耐烦了,忍不住抱怨道:“切,别以为是名门大户就摆架子甩脸子,了不起啊!”
我们急忙用眼神示意她安分点,毕竟黎家的名号能与东孔相随,可不是谁都惹得起。
师兄在一旁小声建议道:“要不,咱们过几天再来?”
我想了想也只能如此,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再想办法。
就在我们犹豫着要不要离开时,大门里面忽然优哉游哉地晃出来一个拿着紫砂壶的身影,一瞧,我忍不住叫出声儿来:“老黎!”
门内的黎竹一愣,随即眉开眼笑,忙不迭地走出来,道:“哟呵,林小兄弟,你们怎么在这里?找谁吗?”
“三爷,他们是……”老者见状在一旁问道。
“这几位小兄弟与我有过命的交情。”老黎一边说着一边上上下下打量我,大有种士别三日之感。
遇到熟人,我也喜出望外,急忙把黎墨的书信交给他。
黎竹拿过书信,一瞧,流露出惊讶的神情,然后拆开信看了一遍。看完后呵呵笑道:“墨儿也是多此一举,都快成亲家了,还写个举荐信,父亲和大哥几天前出了远门,估摸着过几天才能回来,你们若是不急,且在这里留住几日。”
这是那个老者插话道:“可是三爷,二爷他……”
黎竹转头看着老者说道:“二哥那边你就说这几个人是我的熟人,莫要提起墨儿即可。”
说罢,黎竹拍拍我的肩说道:“走吧,进屋。”
有幸能遇到黎竹,我们总算没有吃闭门羹,不过我也好奇,是什么原因,让黎岚如此排斥我们。
于是我在黎竹身边问道:“老黎,我有些奇怪,为什么你二哥看到黎墨的信件就如此排斥?不都是一家人吗?”
黎竹叹了口气,说道:“此事说来话长,当初墨儿带着唐沁月进门的时候,二哥黎岚其实十分反对两人,奈何父亲十分喜欢唐沁月,大哥也不表态,二哥就不好明言,不过他暗地里找过墨儿,两人因为此事大吵一架,而后墨儿就带着唐沁月离开,至今没有回来过。虽然还保持着联系,但多少还是让几位长辈心有不满,父亲更是屡次责怪二哥,所以二哥一提到墨儿,就气不打一处来。”
“还有这么一回事!可是为什么呢?师姐好歹也是大家闺秀,人也漂亮,善良贤惠,我看俩人郎才女貌的,很般配啊。”我惊奇不已,这事情师姐可从未与我们提起过。我一直以为师姐与黎墨两厢情愿,结成连理亦是理所当然,没想到竟然还遭遇了如此的阻挠,我不禁担心起两人的婚事来,毕竟婚姻是两个家庭的事情。
黎竹苦笑道:“究其原因还是有传言说我们的太爷爷,也就是孔门十六代掌剑弟子,是死在你们师门的人手中,这件事让几位长辈耿耿于怀,只是每次提到这事,父亲都会大发雷霆,指责我们不知内因,但是他也不说其中的缘由,后来也就鲜有人再提此事,不过这到底还是很多人心中的一道坎,毕竟还是有不少人在太爷爷生前见过他,我们的叔叔也是二哥的师父就是,所以二哥受其影响,对你们一直持有偏见。”
我皱起了眉头,黎竹的太爷爷那个年代,恐怕就是师祖的那个年代,那时以秦冕、孙璟天等年青一代人为首的师门,正值鼎盛,后来秦冕叛离师门,导致师门与万法教交恶,将无数门派卷入其中,最后的东海大战更是不知道陨落了多少英雄豪杰,难不成黎竹的太爷爷就是因此而亡?
“那老黎你是怎么看的?”我问道。
“我?呵呵,我觉得长辈之间的恩怨就不应该传到后辈去,更何况一个存在争议的传言。也许大叔并非有意为之,但是作为长辈和师父,他不谨言慎行,二哥在他身边耳濡目染,就会造成一定影响。唉,不说也罢,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黎竹连声叹气道。
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黎竹会在我们几个外人面前吐露家人的一些丑事,还是让我们有些无所适从,不过也能看出他对我们还是抱着一定信任,亦或是真的把我们当成亲家了?
我们跟着黎竹经过前大院,进入后院,在回廊内,迎面走来一个眉目英俊、身姿挺拔的中年男子,他看到我们,立即叫住了黎竹,说道:“三弟,这几位是?”
“哦,我在和旅友出游的时候和他们相识,皆是圈内的青年才俊,与我交情颇深,今日过来拜访,我带他们进去用饭。”黎竹巧妙地避开了容易引起注意的话题。
“是嘛,敢问几位年轻人出自何门何派?”黎岚抱拳问道,乍一看确实是个彬彬有礼之人,面对我们几个后辈也显得十分谦卑。
但是他的问题瞬间就击中了敏感点,让我们几个额头都开始冒冷汗。
我稍稍一顿,急忙回礼道:“我们是普陀山望海观弟子。”
“原来是玉柳真人坐下弟子,失敬失敬,三弟你好生招待,几位但请无妨。”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