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放水,让我们这边纠缠不休。
阴阳人因而显得有些焦急,一招猛虎摆尾将我们逼开,随后将方锏高举,口念咒言,短短五秒,咒言落下,方锏刹那间迸射出一股悠扬的龙吟,我眉头一跳,这可是周犁的绝技啊!
对此无比熟悉的周犁自然早有准备,在阴阳人举起方锏的那一刻就转身撤退。
而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郑世贤已然以为这是一个机会朝着阴阳人直冲而去。
来不及提醒,我也是千钧一发之际,口念咒语,一个大跨步上前,抬手就是一道铁壁符阵,铁壁,顾名思义,就是竖起一道刀枪不入的障壁。
轰!
随着阴阳人方锏挥下,一条数十米长的青龙轰然腾空而出,径直撞向了铁壁符阵。刹那间,铁壁符阵宛如玻璃一般四分五裂,巨大的冲击波瞬间将其后的我和郑世贤席卷而去,我们两人直接飞出了近十米。若不是铁壁符阵承受了绝大多数的力量,我和郑世贤搞不好浑身骨头都被击碎了去。
一连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我方才将力量卸去,只感觉五脏六腑掉了个,差点将隔夜饭给吐了出来。
郑世贤也好受不到哪儿去,摔得七荤八素,一个劲甩头。
这阴阳人能够将周犁的成名绝技使出来,着实出人意料。
还不等我们两人恢复清明,那阴阳人脚尖轻点,倏然冲向我们。
我最先反应过来,意念一动,一道流火随着法杖顶端喷涌而出,阴阳人方锏一挥,刹那间,流光四溅,流火术顿时被他斩成两半。
我见机不对,抬起法杖就顶了上去。
嘭!
方锏与法杖碰撞,周遭空气瞬间为之一震。
与此同时,我听见郑世贤一声熟悉的高喝:“金琉琥珀,灾火毕方,融!”瞬间视线所及化为一片绯红,透过那火焰,浑身火红色符文的郑世贤伫立其中。
阴阳人眉毛一挑,面色也变得严肃了几分。
郑世贤收起剑,一个大跨步朝着阴阳人拍出一掌,那掌心火花四射,气势逼人。阴阳人不敢怠慢,横起方锏一挡,肉掌击中方锏中身,一声闷响,刹那间火星如同绽放的彼岸花,耀眼夺目。
我本以为阴阳人能够略胜一筹,却不料他一连后退了四五步,面色胀红,手中方锏更是如同烫红的烙铁,反而是以一双肉掌为力的郑世贤佁然不动,紧跟着又是出了结结实实的一拳,那拳速生风。
阴阳人不敢正面对抗,向侧面一翻,避开了郑世贤的攻击,当机立断从腰间拔出了雁翎刀,反身朝郑世贤臂弯斩去。郑世贤拳头一紧,刹那间符文闪耀,不躲不避,举起手臂来挡。
铿!
雁翎刀寒光毕露,然而一刀砍在郑世贤手臂上,却如同砍到了钢柱,纵然他使出全力,也进不得半分,整把刀更是嗡嗡作响,带动了他握刀的手臂,引得他浑身一震,险些松了手。
郑世贤见机朝阴阳人兜头就是一掌,掌风呼啸,夹带着随风柳叶般的火焰,朝着阴阳人面门扑去。
阴阳人对于郑世贤的法门也是惊异不已,往后一跃,将雁翎刀旋转如风,消去了迎面而来的烈焰。
我当即也是趁着阴阳人有破绽出现,一道流火喷射,火蛇蜿蜒,朝着阴阳人脚底蔓延,郑世贤转头朝着我的流火遥遥拍出一掌,刹那间,火焰高涨数米,瞬间将阴阳人的斗篷给点燃了去。
阴阳人大叫一声,甩开斗篷,连连后退,其间周犁也是接上我们的攻势一连出了数剑,可惜都被阴阳人挡去。阴阳人的道法远比锏招胜出几筹,故而周犁与之交手数招,招招被动,差一点就挂了彩,好在他有自知之明,及时退了回去。
带阴阳人站定,我看到了一张俏丽如同女子一般的脸庞,对,已经算不上英俊了,而是美艳无比,若不是他胸前没几两肉,还耸着一个喉结,怕是要迷倒不少不知情的风流君子了。
不过更让我诧异的是这张脸竟然与周犁有几分相似!
我忽然记起当初周犁曾提过的,他的儿子得了散阳汇阴症,我以为周犁已然找到了良药,却不料这一家伙非但没有回归阳身,还借着散阳汇阴症练就了了不得的功法。
我隐约记得他的名字,叫周渊崖!
在想到这一层的瞬间,我就脱口而出:“你是周渊崖!”
阴阳人眉头一挑,道:“哟,看不出来,我这无名小卒竟有人认识!”
“你们父子这是要闹哪样?”我紧接着问道。
“你且问问他是否还认我?”周渊崖捏着尖锐的嗓音道。
“你这个逆子,修炼邪功,背叛我锦鼠会不说,还杀害数位长老,若不是几位元老出手,会主都怕会命丧你手!我哪有你这样的儿子!”周犁气得满面通红,指着周渊崖鼻子吼道。
“哼,你且看看锦鼠会在我和丁老手上已然多么强大,那个所谓的会主只不过是一刘阿斗,扶不起来的!审时而夺事,你可懂?你们两人,若不与此人为伍,我自会放你们离去,否则,休怪我斩草除根!”周渊崖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