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与我们而言简直犹如救命稻草,我们不假思索地就朝那个方向狂奔,只见于启明站在沿湖的一个亭子内,神情严肃地朝我们招呼。
我回头看了一眼,差点就吓得腿软,无数蛇鼠堆积拥挤在一起,就如同倒翻的浆糊,看得人浑身膈应。
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夺命狂奔,谁也不想被那群令人浑身鸡皮疙瘩泛滥的玩意儿淹没。
我们三人头顶着屁股,依次进入了亭子,才发现于启明手中拿着一个竹筒,我们进入亭子内后,他立即从中倒出来一把黄色的粉末,在亭子周围撒上一圈,顿时一股子刺鼻的味道弥漫在四周。
只见潮水般的蛇鼠忽然就在亭子前距离黄色粉末两米的位置停下了脚步,左右嗅探了一番后,调转方向朝岛屿的另外一端涌去。
瞧见我们三脸诧异,于启明说道:“这是我在西南苗疆淘换来的金屑驱疫粉,驱赶毒虫鼠蚁之用,这玩意儿珍贵得很,不比那麝香便宜,这次用了一些,回头可得赔我损失。”
我翻了翻白眼,问他怎么在这里,胡彪他们人呢?
于启明望着远去的蛇鼠群告诉我他没有和胡彪一行人一同行动,他半夜在岛上溜达,无意间在附近发现有人抬着裹尸袋从这附近经过,就尾随过来查看,结果跟丢了,便想着在这附近找找,没过多久就听到我们所在酒店那边传来动静。
我一愣问他看没看清是几个人,于启明说道:“有七个人,其中一人有些修为,他不敢跟得太近,远远瞧着,估摸着有三个裹尸袋,”
我没说话,因为我已经想到了一个可能,而师兄立即问道:“会不会是那三个浓眉大眼的男人?”
“哦,看样子你们知道一些猫腻?”于启明挑了挑眉毛。
接着,我们将这三个人的来龙去脉和于启明简单讲述了一遍,于启明听罢没有说话,而是陷入了短暂的沉思,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尖利刺耳的惨叫,吓得我们三人浑身一战,于启明也是一下子站起来,道:“尸体的事你们不用管,先去救人!这声音像是那个姓程的姑娘的!”
我心头一跳,暗道不好,虽然程婕与我们相处时间不长,又是锦鼠会人,或多或少对她有一丝戒心,但是我并不讨厌这个直爽活泼的女子。
我们几人不约而同地朝声音的来源方向跑去,一边跑,于启明一边大声说道:“灵目鬼鼠笛能够操纵无数毒虫鼠蚁,却是那附身其中的灵目鬼鼠作为领头和中心,想必那鬼鼠就在鼠蛇群中,一旦遭遇,你们三人走为上策,我先行一步,晚了只怕尸骨无存!”
于启明话语严重,着实让我们心头一震恶寒,尸骨无存啊!但愿程婕能够坚持到于启明抵达。
而这个时候,整个岛被无数鼠蛇犁过一遍,已然是一片哀嚎,只怕岛上还有不少修行者和游客尚未离去,若是修行者,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但是普通游客,恐怕…;…;
想到这里,我心头便是一股暴怒升腾,且不说王赋直到现在不见插手,单单是在如此人员复杂、百姓众多的岛屿上使用如此恶毒恐怖的灵目鬼鼠笛,就可见此人心性之无情阴冷,视人命如草芥。我更不敢想象,这人背后到底有多大的背景和支撑,胆敢在苏州城内为非作歹。
于启明就好似定海针,让我们一下子有了主心骨,立即就从之前逃窜的慌乱中镇定下来。
我们三人互相对视,看到了彼此眼中坚定的目光,随后紧随于启明跳出庇护圈,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疾走而去。
虽然蛇鼠群已经跑远,但是依然有少数开小差的家伙停留在附近,一闻到我们的味道,立即就发出尖锐的叫声,朝我们冲过来。
于启明转眼之间便没了人影,那些扑来的蛇鼠眨眼间就与我们三人正面相撞了。
师兄一马当先,手起刀落,便有蛇鼠化作两半,张驰回了一趟家,得狼瞳认主,也锐不可当,在师兄右后方策应。反而是我因为楠木剑无刃,耍起来太不爽利,顶多将扑来的蛇鼠挑开,而且还不如法杖好使。
慢慢的,我的脚步就被拖慢了,与师兄和张驰的距离越拉越远。
在黑夜的树林中,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我的视野内。
我心中焦急,不禁加紧了步伐,然而走了没几步,突然脚下一空,整个人瞬间悬空了,我心头一跳,不好,这是踩到深坑了!
我的叫声随着身子的坠落,消失在灌木丛密布的洞口。
啪嗒,我还未反应过来就摔到了一群软绵绵的东西上,紧接着一股子腥臭夹杂着各种腐臭味涌进我的鼻腔,顿时引得我一阵干呕。
这是什么味道?我是掉粪坑里了吗?
我伸手一摸,却是抓住了一团毛茸茸的玩意儿,似乎还有液体在上面,吓得我甩手就扔了出去。
我手忙脚乱地拿起法杖念动口诀点亮,低头一看,我顿时浑身鸡皮疙瘩乍起。
妈呀,我身下是一大群被我压死的老鼠!
与此同时,受到光亮刺激,本来聚集在一起的老鼠刹那间转过头来,无数双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