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我的右眼符阵,我能够看到对面的五个人每一个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黑红色的光晕,好似半透明的火焰一般。
这是怨气所化,能够将怨气化为可见的实质,可见附身在这几个人身体中的鬼魂怨气十分强烈,定然是惨死之人或者积年累月的怨念聚集而成,相信在百婴女裙下无数鬼婴之中,定有几个年月最高,想必这五个人皆是其中一部分。
我和师兄在短暂的停留之后,对视一眼,却是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往无前的气势来,只要成功将银镯在十一点整放在摩天轮正下方,那么于启明布下的围困百婴女大阵就能够立即激发,而于启明也会在之后及时赶到,皆是那百婴女饶是有万千手段也难以逃脱。
此刻距离十一点已经不足二十分钟,我们也只有选择一战!
我回头对念儿叮嘱了一句,随即紧了紧手中的法杖,一个箭步就和师兄并肩撞入五个被附体尸体之中,结力术瞬成,我握住法杖末端,直接来了一招横扫千军。
这些人的心脏被掏,早已沦为行尸走肉,根本无须怜悯,虽然有三个是孩子,或多或少不忍下手,但是一想到是百婴女将他们杀死,我心中顿时就有一股子怒火狂窜,他们都是无辜之人,年纪都不大,本来还有大把的光阴去成长和生活,走向更加丰富多彩的人生,然而一次本应当欢乐愉快的游乐园之行却成为了他们人生的终点。
有时候命运就是如此地残忍。
我本以为被鬼魂附体,行动多少会有不便,却不料这几个人反应快得惊人,面对我一招范围颇大的横扫千军,竟然纷纷向后一跃,避开了我的攻击,转而将我围在中间。
与此同时,师兄也杀将而至,剑灵受损,青铜剑的锐气不如以往,但是依旧在夜色中闪烁着犀利的光芒。
师兄的加入使得五个人立即分散而开,徐安庆和另外一个十五六岁年纪的青年转头攻向了师兄,而剩下三个刚到我胸口高的小孩子从三个面将我围住。
结力术的光辉犹如明灯,忽闪忽闪。
我回头看了一眼念儿,她面对我们身后不断聚集的大群鬼婴显得有些慌乱,手放在慌乱地怀里面掏着什么,好在我筑起的火墙尚未消退,暂时能够形成一股屏障推演鬼婴的到来。
不过任由一些鬼婴绕过火墙,出现到我和师兄的前方来。
突然,我眼角处一个身影一动,却是一个附身之人趁着我注意力分散,率先发动了攻击,我当即抬腿一记侧踢,准确地踢中了对方的胸膛,然而我顿时脚心一麻,只感觉自己踢中了一堵砖墙,巨大的反作用力让我顿时中心不稳,一个踉跄。
而那个孩子仅仅只是落回原地,紧接着,又一次两腿一瞪,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张牙舞爪地朝我扑来,而这次,另外两个也同时动了。
被围在中心,三个人就如同一个稳固的三角阵,我不可能同时与三个人交手,所以得率先突破一点,我当即朝其中一人冲去,意念迅速聚集于晶石之上,凝结而成退山符阵,就在我们即将接触的瞬间,我将法杖往前一顶,退山符阵瞬间激发。
一股无形的气劲如同深水炸弹一般陡然爆发,对方连同周围的雨水顿时犹如被巨浪冲击一般往后推开,随即我一个猛龙摆尾,抡圆了法杖朝后方扫去。
嘭!
一声犹如铁锤击中岩石的巨响,我感觉一股猛烈的震动沿着法杖传递到我的手心,差点将我的手给震麻了去,而被携带结力术的法杖击中的人也不好受,直接跌出了近十米。
而剩下的那个孩子却已然抵达我的跟前,直接一个头槌狠狠地击中了我的腹部,我顿时感觉如同被一根粗大的原木给击中,五脏六腑猛然一震,险些把隔夜饭都给吐了出来,接着我就朝后方跌飞了出去。
我捂着肚子勉强爬起来,看到一个黑乎乎的脑袋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这脑袋的主人抬起手猛然挥下,我顿时感觉胸口传来一阵刺痛,低头一看只见四道狭长的血痕出现在我胸口处,上面还有丝丝黑红色怨气缭绕,将我的血液一下子染黑了去。
而对方也顿时一声大叫,抓着冒着青烟的手往后退去。
哼,想要用鬼物之躯伤害我,也让你尝尝龙血的厉害。
不过对于我而言,用龙血伤害对方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手段,实在是不划算。
我当即用愈合术在自己胸前画了一圈,止住了血流。
与此同时,师兄也在一旁朝我喊道:“云翼,敌人有怨气护体,别想着用近战法门伤到他们,速战速决。”
我也想用流火术或者其他更厉害的毁系术法将这几个家伙消灭,但是我此刻的意念已经接近极限,再接下去恐怕连右眼的符阵也维持不住了。
于是我喊道:“我也想啊,可是我刚才将你们救出幻境消耗了太多精力,快到极限了!”
我话音未落,忽然身后光芒大盛,我回头一看,只见念儿头顶上方悬浮着一张不知从你那儿掏出来的黄色符箓,符箓之上绘有金色的符文,正是这符文散发出金色的光芒,在黑夜中有如太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