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瞧见我的病号服,那位父亲多少放下了戒心,问道:“你想问什么?我们似乎没见过面吧。”
我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指着不远处的休息亭说:“我们去那边聊,这里人太多。”
那位父亲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意识到我没有恶意之后,还是选择点头同意。
我们来到休息亭,我让那位父亲坐在我对面,然后问道:“请问您贵姓?”
“徐,徐安庆,”徐安庆放下手中的盒饭,拿出一支烟,忽然意识到我是病人,又问道,“介意我抽烟吗?”
我点点头,说随意。
徐安庆苦着脸点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吐出,让烟雾掩盖了自己整张脸,看得出来他心事很重。
我接着问道:“你孩子现在怎么样?”
他瞧了我一眼,似乎在猜测我的用意,他又深吸了几口烟,才说道:“烧伤比较严重,目前还在危险期。”
“你能跟我说说事情的经过吗?”我平静地望着他,开口问道。
徐安庆瞥了一眼我身边的念儿,然后又看着我,问道:“为什么你这么关心我儿子的事情?”
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也能够理解,但我并不会点明自己的身份,毕竟说出来他也未必会信,于是编了一个理由道:“我懂一些刑侦方面的知识,我觉得你儿子出事有疑点,所以想向你打听打听。”
面对我的说辞,徐安庆信了,反问道:“你的意思是我儿子有可能被人害?”
“这个…;…;我不确定。”
徐安庆的表情一变,激动起来,嘴角微微颤动着,我立即意识到这其中当真有些异样,这种异样徐安庆显然也察觉到了。
他将手中的烟屁股一扔,用脚撵了撵,然后又点了一根,方才说道:“其实说出来事情很简单,就是我们家放烟花的时候,烟花忽然倒地了,正好击中了我儿子,爆炸的烟花威力很大,而且一下子把儿子的衣服点燃了,等我赶过去的时候儿子已经被烧伤了。哦,对了,我放的是大的圆筒烟花,我记得当时明明放在平地上,稳稳当当的,突然就倒下去了。”
我皱起了眉头,按照他的说法就是烟花本身倾倒导致的事故,圆筒烟花我知道,一般放在地上,只要没大的坡度,基本不会倾倒,但是如果存在烟花劣质的情况,这种事件发生也不是不可能。
然而按照林雅的猜测,这其中又可能涉及到不干净的东西在作祟,那会不会是什么东西故意推到了烟花呢?如果是,那么为什么这东西会将目标对准徐安庆的儿子?要知道,一般灵物若非怨念极大或者心性邪恶,是不会胡乱害人的,而且在城市里种东西少之又少,除非是徐安庆的儿子或者徐安庆一家的某个人招惹上了那灵物,他要报复他们。
当然,这只是我自己的猜测。
要想弄清楚问题,还是得从徐安庆儿子身上下手。
于是我提议道:“我能不能去看看你儿子?”
徐安庆皱了皱眉头,语气有些激动地问:“为什么?我儿子还没度过危险期,还处于昏迷中,你见了他也问不了事情。”
我急忙安慰道:“你放心,我不碰你儿子,就是单纯地看一眼,我保证不会伤害到你儿子。”
“你到底想干什么!”对于我的猜疑和摸不清头脑让徐安庆的情绪变得不稳定起来,站起来把烟头一甩,冲我吼叫着。
“你别激动,我只是要确认一些事情,只是去看看,之后我自会和你讲明,还请你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害你儿子。”我极力安抚着徐安庆的情绪。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徐安庆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许久,他才点头说:“那好,我现在要回去,那你现在跟我去一趟。”
说完,徐安庆站起来,准备带我去儿子的病房。
但是我立即拒绝了,说道:“不,我晚一些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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