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张驰入座,会场里面大半门派都已经到场,四周闹哄哄的。
什么时辰与会,负责传达的弟子都通知到了,不过依然有几个门派为了摆谱会晚到一点。不过也无妨,这些都在预料之内,再怎么摆谱,也不会让其他门派的人等太久,毕竟在场的大多是圈子内有头有脸的人物。
不过作为东道主的师门自然也要讲究排场,所以我们座了大约半个小时也没见到师父,更不要说师祖了。
难得众多师兄弟聚集在一起,呆的久了也不会无聊,彼此聊着天,倒也快活。很快眼前一盘瓜子已然下了肚,这玩意儿吃多了火气重,我便起身去倒茶水。
瞧见外围也坐了一圈的人,他们都是镇子上闲来无事看热闹的,虽然大多数都是普通人,但是在师门内居住的久了,自然见识也广,甚至与修行者圈内的人有来往,所以对于这样的场面都是见怪不怪。
我有意识地去寻找一个身影,张望了一圈也没有发现。
按理说一老铁匠的身手,肯定有不少人认识他,然而我根本没找到老铁匠。
就在我张望之时,会场内忽然传来一阵谩骂:“我们好倒也算三仙山之一,给我们安排这么偏的位置是几个意思啊!摆明了瞧不起人是不是!给我们换到前面去!”
我抬眼望过去,瞧见与我们相对的角落里,一群白衣聚在一起,对着师门一个负责会场端送茶水的弟子抱怨,那个弟子姓谢,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孩,面对一群人的围攻,显得惊慌失措。
这边一闹,立即有不少人把目光投向那边。
负责会场的是严师叔,柳师叔祖的弟子,但是此刻他不在。虽然有两个年长的弟子立即赶过去解围,但是对方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胡搅蛮缠。
这么多长辈高人在场,也不知道是哪个愣头青在那边丢人现眼。
师兄弟遇到麻烦,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管,于是立即赶了过去。
我挤过人群来到中间,抬头一瞧,真是冤家路窄,顾子成那张脸立即就出现在我眼前了。
当初在地脉之域分开之后就没有遇到过,也不知他去了何处,但是逼着林雅道歉的姿态我可是记忆犹新,此时他身后站了四五个蓬莱的弟子,皆是年轻气盛,一幅气势汹汹的模样。
瞧见我,他眉毛一挑说:“哟,原来我的手下败将也在这里,你们瀛洲就是这样待人接客的吗?我从来没听说过座位会按照先来后到的,我蓬莱不敢夸大,但至少在江湖上也是数一数二的名门大派,理当位列首席,这算什么位置,故意埋汰我们吗?”
看到顾子成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但是顾忌到师门门面,我只好客客气气地说道:“座位以尊者为上,来得早说明人家尊重我们,重视这次山门大会,自然奉以优待,来得晚者,座次也只能靠后,总得要有人坐后面吧?作为名门大派,自不会在这种小事上斤斤计较,你们掌教已经位列首席,当弟子的委屈一下反而体现了胸襟。再说了,前面几个门派皆是名门,来着也是得道高人,委屈他们坐后面是不是不太好啊?”
我话刚说完,身后就有人嚷嚷着附和道:“对呀,规矩又不是你们定的,在人家的地盘呢,我们都没说什么,你们就歇着吧,把椅子坐热乎了,舒舒服服吃顿饭,聊聊琐事,再好不过,也不嫌麻烦。”
我回头望去,瞧见几个方丈的弟子端坐在桌前,一边剥着核桃一边用余光打量我们这边。
而顺着视线望去,我看到师门入座的十几名弟子已经站起来朝这边张望了。
顾子成自然不肯罢休,指着我说道:“你一个手下败将,还给我磕过头,有什么资格说话,能从地脉之域回来完全就是福大命大。还有你们方丈的人,本来就不谙世事,过的清闲日子,别多管闲事。”
顾子成一言惊诧四座,几个师兄弟都惊讶地张大了嘴,所谓男儿膝下有黄金,我给顾子成磕了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但是实际上我根本就没有磕,被林雅给拦住了,然而顾子成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说出来,显然是想打击我,贬低我。倘若林雅记忆没有丧失,而且在场,估计那妮子早撸袖子开干了,然而…;…;
一想到这儿,我心情就沉重了几分。
而方丈那边的人听闻顾子成的话,也不恼,切了一声,就自顾自吃东西了。
“怎么着,给换不给换啊!”顾子成瞪着我,又瞪着其他人。
我按捺着心中的怒火,也瞪着他说:“若是不换呢?”
顾子成哼哼笑着,抬手指着前面的台子,说:“不换?上台比试一下,输了不仅要给我换位子,还要当着众人的面给我磕头道歉,我输了此事就此罢休。”
这人倒是精明的很,就是不让自己受委屈。
师门故意摆了一个台子,自然是用作切磋比试,山门大会除了重要事宜的商讨,也为众多门派提供了一次集会和互相切磋展示自己的机会,主要针对的也是三仙山的弟子。
我眯起眼睛,一年多时间,我得益于藏书阁的书,以及师门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