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能够看出来这个年轻人修为很不错,但是心高气傲,显然有些瞧不起我们。
对于修为的判断,光从炁场来看,我们几人就逊色他几分,但是单单炁场并不能决定谁的实力更强,毕竟我们师承古术一脉,与蓬莱的师承并不相同,更多的是要看三大力量:意念力、灵力和法力,灵力和法力很难用感官来判断,但是意念力却是可以感受得到,因为意念力会随着思维活动而外放,只有对于意念力有所了解的人才能感知到,然而这个年轻人的意念力,实在不强,还不如林雅这个外门的妖。
所以我并不怕他。
反而是这个中年人有些让人看不透。
呵斥完那个年轻人,中年人朝我们呵呵一笑说道:“在下蓬莱承天道一脉,田翁,他是我的弟子,顾子成,还不知各位姓名。”
这个中年人姿态放得很低,我们便一一作了自我介绍,我和张驰顺带着把师祖洛天一和欧阳褚师叔的姓名报了上来,不管怎样也要让对方知道我们的后台很大,别惹我们。
田翁自然知晓他们,好是一番恭维,而那个顾子成则十分厌烦地瞪着我们。
在互相介绍一番后,彼此也熟络了几分,田翁才说起了正事:“我们一路走来发现地脉之域部分区域出现了动荡,还有不少生物逃离,并且我们还抓住了这个。”
说罢,他掏出一个手掌大小的布袋,一甩,却是化作一个硕大的麻袋来,里面鼓鼓囊囊的装着什么东西,而且还在动。
他念了一段口诀,随后将麻袋解开,露出了里面的家伙。
一瞧那个家伙形似猿猴,但是浑身青黑,毛发稀少,两耳尖而狭长,但是没有眼睛,嘴巴很大,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利齿,怪异得很。
此刻因为咒诀的缘故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晕厥了还是动不了。
我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我一个问题惹来了顾子成轻蔑的目光,许是害怕自己师父责骂,他没呛我。
田翁不紧不慢地说道:“这叫地魈,乃是存活于虚空之境的生物,虚空之境与地脉之域本不连通,但是在这里出现了地魈,我担心有人用特殊的法门打通了两地,使得不少虚空之境的魔物入侵到地脉之域来。”
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一个当初不曾注意的问题,就是吴哲如何将旱魃灵魄放逐到此地,吴哲能够打开虚空之境的入口我知道,但是他并不能打开地脉之域的入口,所以可能性只有两个,就是他找到了一处现世之中地脉之域的入口,亦或是他强行打通了虚空之境与地脉之域的通道。
现在从田翁的话看来,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我抬头盯着田翁,问道:“前辈的意思是?”
田翁微微一顿,随即开口道:“我知道你们师门有一人拥有开启虚空裂缝的法门,我担心是他,如果这样的话…;…;”
张师兄一听皱紧眉头。
我则说道:“这个人已经被逐出师门,何去何从我们也不得而知。”
接着我又继续说道:“其实我们来到此地之前也遇到了一个大麻烦,旱魃的灵魄出现在了那边的林子里,我们险些命丧其手,而这个旱魃灵魄也是此人放逐到地脉之中的。”
“什么!旱魃!”两个人大惊失色。
田翁焦急地说道:“遭了,若是地脉遭遇毁坏,我们三仙山怕是要遭灾了!我们得想办法解决了那旱魃灵魄去。”
其实他不说我们也知道,但是现在入口不知什么原因被封,通知不了师祖,追风符每个人只有一张,保命用的,我们也不愿意随便用。事情还不到不可控制的地步,所以我不想放弃这个进入师门亦是磨练自己的机会,人只有在逆境之中才能成长。而且我们现在莽撞地去收拾旱魃也只是送死,需要靠几位守门的长老,除此以外我们对蓬莱的情况也不是很清楚,不知道他们是否有人也在处理此事,能够最先察觉此事的必然是镇守入口之人,至于其他门派现在连人也不曾见过。
我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张师兄,对于地脉之事我是一问三不知,更不可能提出像样的建议来,瞧得出来眼前这两人也很少来地脉之域,想必这次也是赶巧了。
然而张师兄朝我摇了摇头,也不知他到底是不想管还是不知道,亦或是管不了。
田翁想了想说道:“要不我们结伴而行吧,相互有个照应。”
直到这个时候,张师兄终于开口了:“地脉并没有那么容易遭受毁坏,只是多了些不易收拾的麻烦而已。你们蓬莱的守门人呢?”
“什么!你竟然会说话!”顾子成顿时皱起了眉头,指着张师兄叫喊道。
随后十分不满地看向了我。
“我有说过我不会说话吗?”张师兄冷淡地反问道,把顾子成呛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田翁干脆就一笔带过,接上话来说:“那倒也是,只是有些担心有人对地脉图谋不轨,至于守门人我们来的时候不曾见过。”
看来蓬莱的守门人应该也在地脉之域,田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