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师父和师兄师姐回到了师门,而我,手臂肿的和猪蹄一样,浑身上下的肌肉疼得难以入眠。直至深夜,方才迷迷糊糊睡着。
朦胧之中,只感觉有人拿冷毛巾轻轻敷我的手臂,整整一夜。我实在太累,根本不知道是真实的还是梦。
第二天清晨,就被师父硬生生从床上拖了下来,迷迷糊糊地就开始打铁,不过感觉自己的手臂比昨天舒服了不少,至少没有肿的动都动不了。
身上的外套现在就显得束手束脚了,我干脆就把衣服一脱,露出了看着让人心惊的皮肤来,反正这里只有师父他们。
而下午,师父就带着我去师门的学校,这是由师门的人开办的一所混合学校,老师有师门的前辈也有普通人,一共只有五个班,所用的课本除了大陆带来的通用课本之外,还有一部分师门专用的课本,我当天就插到一个班去听课,班里面基本上都是同龄人,也有比我大的,师兄也跟我同一个班,我还看到了小胖墩张驰。
虽然师父能教我很多,但是一些基本知识还需要在学校里面学习,比如外语和数学。
我除了和师兄张驰之外,在班里很少说话,因为包的严严实实,也让很多同学觉得我很神秘,不太爱搭理我。
如此一来,就过了整整一个月,我打铁也变得熟练起来,手臂也不再出现红肿的情况,只不过刚开始几天,每晚都会有人趁我睡着,替我冷敷,我一直以为是梦,然而一连出现好几天就让我有些诧异了。
林雅自始至终都没搭理过我,因为我每天早晨都要打铁,中午去念书,所以甚至连面也没见过一次,只是听老铁匠说林雅偶尔会出来,一个人到外面去逛一逛,至于去哪里他也不知道,毕竟他不是跟踪狂。
一个月来,我每天打铁的时间也从一开始的两个小时增加到了四个小时,不过我慢慢的也就适应了,手中的剑胚也敲坏了三个,就连剑的雏形也没能打造出来,而且仔细算算,我已经欠了老铁匠一屁股的债。
不过也并不是没有好处,我胳膊上的腱子肉,更加明显了。
这一天本是休息,我就呆在铁匠铺里面,然而师父师兄和师姐这一天却没有过来,不知道有什么事。我一个人做完了功课,难得的偷了一次懒没有去打铁,一个人坐在屋子里看书。
这时,老铁匠敲了敲我的门说:“云翼,你出来一下。”
我打开门,问他有什么事吗?
老铁匠说:“你跟我过来。”
然后就转身往前走,我有些诧异,跟着他,来到了最里面的一间厢房。
在门口,老铁匠对我说:“你进去吧。”
我愣了一下,不明白他要我干什么,不过既然老铁匠这么说了,我就推开门走进了屋子。
我刚一进去,老铁匠就在身后把门带上了。
干什么呢?搞得这么神秘。
我诧异地环视四周,这是一间很干净的屋子,但并不是老铁匠住的,好像经常有人打扫,家具也很齐全。
这时,我看到左边窗台下有一把躺椅在微微晃动,眨了眨眼,便走上前去,只见一个白发如雪的老人躺在躺椅里打盹,老人面容洁净,堆满了皱纹,却是典型的瓜子脸,乍一看年轻的时候可是个帅小伙子。长长的胡须垂在胸口,伴随着轻微的鼾声上下起伏,给人一种安详宁静的感觉。
这张脸我有点熟悉,脑海中立即蹦出来一个人——师祖。但是我却感受不到半点炁场,就好像面对着一个邻家爷爷,这让我十分疑惑。
曾经云师叔说过,师祖因为太湖一战元神出窍,千里相助,损耗了不小的修为,所以回来后一直在闭关养身。难道师祖今天出关了?只是他老人家怎么就突然出现在这里了?
我心中疑虑重重,但是并不敢打搅他,安耐着紧张的心情,站在一边静静地等待。
过了不到两分钟,门又被推开了,林雅也是满脸疑惑地走了进来,瞧见我,低着头不说话。
而是站在师祖另外一边打量这个老人。
咦,师祖把林雅也叫过来干什么?
师祖睡了有一个小时,然后才慢慢睁开眼睛,瞧见我,先是一惊,然后说道:“哎呀,老了就容易犯困,我睡了多久了?”
“一个小时吧。”我回答道。
随后他看了一眼林雅,半开玩笑地说:“人都到了啊,找个地方坐吧,别站着说话,我压力有点大。”
一句话,让原本尴尬的气氛缓解了不少。
我们各自找了椅子坐下,师祖这才掏出一本看着有些陈旧的书给我说:“云翼,师兄传给你的落尘咒只有后半卷,这是前半卷,你自己拿去好好钻研一下。”
我接过这本陈旧的线装书,封面上用小篆写着“落尘咒”三个字,并不算厚,我问师祖:“师祖你是怎么知道我会落尘咒的?而且知道我只会一部分?”
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落尘咒还分上下卷,更让我诧异的是师祖竟然还知道我会哪一卷。
“落尘咒是师门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