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干什么?”我望着水手们将一捆捆的海藻全部挂上船头,然后将提上来的海水全部倒在甲板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为什么遇到其他货轮就要做这种事?
这时,师兄拉了我一下说:“走吧,跟我们过来。”
“师兄,我们这是要干什么?”我被师兄拉着往船舱下面走,而此时师父已经在下面了。
“我们这艘船出了海要尽量不被人知道,所以我们的航线一般是避开其他船的,但是难免会有交错,运气好一点不会碰到,运气差一点就像这次肯定会和那艘船遭遇,所以就把船改装成漂泊在海上的无人船,到时候那些人发现了自然会避而远之。”师兄一边说着话,一边在前面走。
这是我看到水手们正忙着把原来的船帆卸下来,往上装一块破破烂烂的帆布。
我真是奇怪了,我们从舟山出海一路行来这么大一艘船不被人看见就怪了,为什么非得在海上搞这种动作。
我们来到第三层船舱,看见师父和韩叔正在忙着拆一块一人高的木板,这块木板封地十分严实,必须用撬棍才能够打开,拆下之后,里面露出个夹层,仅容一个人靠墙行走,师父回头看见我们,说道:“你们先进去吧,等一会儿不要出声。”
瞧见师父面色从容的模样,估计他们经常遭遇这种情况。
我和师兄师姐率先进去了,林雅则回到了妖骨之中。这条夹缝十分狭窄,下面还有一层海水,几乎没过了脚踝,里面还有一股浓烈刺鼻的腐臭味,熏得人发晕。
我们靠着厚实的船壁一路往前,这里的隔音效果并不好,我能够听到外面韩叔的喊声:“差不多了吗?所有人下来!把导航石藏好!”
没过多久,就是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然后师父出现在我的右边。
这里的味道让人难受,我忍不住把自己刚才的想法告诉师父。
师父也很无奈的说道:“因为以前出过一档子事,我们的船被人跟踪了,差一点就到了师门,幸好及时被发现,想办法甩了去,之后但凡在海上遇到类似的船只就用这样的方法蒙混过关,一般人看到是一艘无人船就会避开。”
过了不到五分钟,入口的木板就关上了。
一下子几十号人全部挤在这个狭长的空间内,而且这些水手们大多数都是好几天没洗澡的,这里面弥漫的味道自不必说。
不到十分钟,师父轻声说了一句:“来了。”
随即,我听到甲板上传来几声响声,好似有什么东西落在甲板上,接着就听见嘭一声,整艘船猛然一震,似乎撞上了什么,紧接着就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上面传下来。
我急忙屏住了呼吸,不对啊,一般人看到这么一艘船应该会避开的,这些人怎么主动上来了。
里面一片漆黑,我看不见师父的表情,拉了他的衣袖,就听见黑暗中师父“嘘”了一声,我只好不再作声,静静聆听外面的声音。
很快脚步声就出现在我们所在的第三层,然而传入我耳中对话声却让我一脸懵逼,因为对方说得根本不是汉语,也不是英语,而是一种我从未听过的语言。
对话的有三四个人,彼此之间谈论了一会儿,然后就朝船舱外走,然而脚步声即将抵达出口的时候,却戛然而止,紧接着我就听见有脚步声朝我们这个方向过来。
难道被发现了?没有人出声啊,为什么外面的人会察觉到我们呢?
脚步声在距离我们所在的夹缝不足半米的位置停止,然后那个人轻轻叩响了船壁。
咚咚咚,仿佛嘲笑一般的敲击声在夹缝中回响,我的冷汗一瞬间就布满了额头,一种莫名的紧张感刹那间席上心头。
这是,外面有人急匆匆地跑了下来,对下面的人叽里咕噜说了一通,听语气似乎似乎十分焦急,几个人一听,立即就跟着那个人离开了船舱。
我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不过几分钟,我们听到外面传来船鸣笛的响声,然后我们的船微微一晃,似乎原本紧靠着船身的家伙移开了去,想必是那伙人的船。
我十分诧异,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察觉到我们这边的异样,这个人的警觉性到底有多强啊!水手们说是货轮,货轮上会有这样的高手吗?
木板被打开,我们鱼贯而出,水手们也议论纷纷,显然被刚才的一幕给吓到了。
师父一出来,就说道:“刚才那帮人不是普通人,小韩,你确定看到的是货轮吗?”
韩叔听见师父问,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说:“当时太远了,我也看得不真切,比较像。”
师父紧紧皱着眉头,将目光转向师姐,问道:“月儿,你听得懂他们刚才的话吗?”
师姐也摇了摇头说:“我也听不懂,他们用的是法语。”
法语!?
得亏师姐能听出来是哪一种语言。
为什么欧洲那边的人会出现在靠近东海的海域?从那边过来很远吧?
我总觉得这帮人来者不善。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