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识恢复让所有人都喜出望外,气氛也热烈起来,我们和干爷爷以及吕同聊了很久,后来那小道女将饭菜端上来之后,我们还一边吃饭,一边聊着,在西南我们经历了太多,到最后根本不是凯旋而归,而是落荒而逃回来,说出来也不光彩。
师父与干爷爷乃是交心的好友,彼此也没什么保留,吕同又是个跳脱的性子,很聊得开,所以彼此相处十分融洽。
我脚下的力量也在慢慢恢复,我瞧向身边跟我差不多高的林雅,一个人默不作声地吃着饭,脸色并不是很好,我还记得她为我挡枪的那一瞬间,我并不是个知恩不报的人,所以心中总觉得对她有意思歉意,相识一个多月就舍身挡子弹,这个人情可大了去了,至少表示一下感谢是肯定不够的。
瞧见我看她,林雅抬起晶莹剔透的大眼睛,瞧我,然后一甩头,愣是不搭理我。
几个人都是知道林雅替我挡了一发子弹,恩情浩荡,就朝我使眼色,示意我好好表示一下感谢,不过我可还记得她在小狐狸身陷危难的时候出言不逊,所以埋头自顾自吃饭,也不理她。
吃了饭,我由师父背着,来到了紫竹山的背面——望海观,这里的建筑显然比望佛观规模更大,不下百栋黑瓦白墙的小平房,一直延伸到山脚下的海滩,到处都有身着青衣或者黑衣的道士往来或者练功或者交谈,十分热闹。
我们先去看望了周犁,他还在昏睡之中,自有人照顾她,因为受的内伤比较重,所以需要一段时间调理,道门医疗以中药和针灸为主,最适合医治内伤,在这里周犁得到了最好的医治。
然后我们就回到了干爷爷安排的厢房去休息。
不过多久,我就听见有人敲门,此时屋子里就我一个人,只好勉力扶着桌椅去开门,一打开门,我就看见两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竟然是萧璞和萧翎姐弟两,我之前一直在望佛观,所以根本没见过两人,此时看到两人出现在我面前,有些喜出望外。
两个人穿着宽大的道袍,倒是平添了几分萌态。萧璞比我小四岁,看到她越发精致的脸庞,却是个名副其实的美人胚子,而萧翎比我小了九岁,肉嘟嘟的,也很可爱。
我们彼此都是一愣,接着萧翎就伸手过来拉我,口中喊着:“林哥哥,林哥哥!”
这小子倒是能认出我来,相反萧璞站在门口呆愣了许久,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实在无法见人,萧璞显然是被惊到了。
萧璞自出生就不会说话,她就这样盯着我,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让我心情一下子沉重了几分。
我伸手抹去了萧璞眼角的泪水说:“进来吧,别站在门口了。”
萧翎牵着萧璞的手进了屋子,我找了一张纸和笔递给萧璞,这是我们一贯的交流方式,萧璞字写得飞快,写完后递给我,抬起眼睛看我,眼神之中满是担忧,我拿过纸来一瞧,她却是直接问起了我变成这样的原因来。
我深深叹了一口气,将前因后果简明的与她讲起。
萧璞是个极聪明的女孩,在听过我的叙述之后,意识到我的心情有些颓唐,就想方设法地安慰我鼓励我。
我们聊了许久,我还问起了他们在望海观的生活,得知两人一开始还觉得很陌生,不过望海观的师长对他们都很好,渐渐地也就熟络起来。
人到了一个新环境总需要一定时间来适应,索性周围的人对姐弟俩都不错,至少他们可以在这里得到一定的归属感,沈奶奶的离去终归是两人心头无法磨灭的伤痛,萧叔自萧璞出身就很少陪伴他们,萧璞的母亲又在萧翎出生的时候难产而死,他们能够得到的亲情少之又少,我觉得他们能够来到望海观,倒也不个不错的归宿。
大约聊了一个多小时,萧璞拉着萧翎告辞了,他们要去做晚课。
干爷爷对姐弟两很上心,几乎是言传身教,亲自指导两人的功课,这一点也让我很欣慰,两人天赋异禀,说不定十年之后,便会成为一方人物。
这时天色已晚,我和师兄一个屋子,师兄自己出去练剑了,在孙璟天强制降服了剑灵之后,师兄的青铜剑变得听话许多,师兄也很诧异,还以为孙璟天用了剑灵导致她受了一些伤,还想着找我理论,我就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他。听完后师兄一阵兴奋,接着就冲出去找人切磋了,望海观满眼都是道士,要知道道门对于剑术那是造诣颇深的,师兄这么鲁莽地跑出去,不被打得满地找牙就怪了。
干爷爷和师父在他的屋子里聊天。
我呆着也无聊,就扶着墙慢吞吞地来到外面,即使夜间往里的人也很多,有道士看见我,好意过来扶我,被我“好意心领了”。
出了门走了十来米,我瞧见不远处的草地上做着一个娇小的身影,抱着腿,望着远处渔火星点的海面,我认出来是林雅。
想了想,便走了过去。欠她一个人情,我心里也难受。
听见脚步声,林雅回过头来,瞧见我,直勾勾地盯着我几秒钟,然后鼻子哼了一声,甩头不理我。
这小妮子心眼小,还在计较我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