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问题来了,我们该怎么走?难道还是按照幻境之中的方向前进?可是万一雕像复活,我们几人能够对付得了吗?
师兄也是一阵惊呼:“咦,这不是我们刚才走过的地方吗?不对啊,那雕像不是被师父毁了去吗?”
葛尹禾一阵诧异,然后立即反应过来,问:“你们是不是在幻境中到过这个地方?”
我急忙将我们在幻境中的经历告诉他,问他我们该怎么走。
事实上,我们在幻境中所走的路是假师父带出来的,也就是幻境引导我们所走的路线,通常用于保护古墓的幻境都是把人往死路上带,这也是其中凶险的原因,人会在神不知鬼不觉中走上绝路,而且这个幻境莫名强大,我估计就连师父师叔他们也中招了。
如此,大厅内四面墙壁上绘有的密密麻麻的巫文也可以理解,草草几字怎么能够布下与现实混淆不清的强大法阵呢?事实上,当我们抬头看墙壁上的文字时,就已经注定陷入幻境之中了。
葛尹禾不说话,摸着下巴分析我们在幻境中的遭遇,然后说道:“幻境所带之路往往是死路,我们不能走,所以右边那个洞绝对不能进去,只能从其他三个洞选一个。幻境所呈现的信息往往是混乱的,所以三只寻路蛊所带出来的三样东西也绝对有异样,青草、泥土、蜘蛛网,或许存在,又或许根本就是捏造的。唯独三只寻路蛊的行动和回来的顺序不能模拟,但是放蛊的地方与我们所处的地方不同,也许是另外某个分叉口。”
葛尹禾分析了一番,却没能得出个结论,我们也有些为难,毕竟前路危险重重,不敢贸然前进,我们也没有可行的方法辨识每一个洞穴。
这时,我倒是突然想起来黄鼠精自从太湖一战,一直在妖骨中休养,也不知道它现在能不能出来行动。
心思一动,我立即沟通起黄鼠精来,竟然得到了回应,我顿时喜上眉梢,与之沟通,想让它帮着探探路。
传来的是一个懒洋洋的意识:“又是去探路,你找我能不能有点正经活计,跑腿的活我不干!”
这家伙倒是跟我耍起了小脾气。
我也急了,将我们目前的状况告知于它,它起先还不乐意,听到我们在一个古墓之中,一下子不说话了。
与此同时,我眼前一晃,出现一只棕色的黄鼠狼来,它此刻身体有些透明,看得出来经历了太湖一战,它的灵力遭受了一定创伤,暂时还没恢复。
葛尹禾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有天眼能看见也不足为奇,师兄见过黄鼠精,虽然什么也没看到,但立即明白过来,也见怪不怪。
一出来它也没向我作揖,而是抬起鼻端朝四周嗅了嗅,面色凝重道:“好重的尸气,你们这是到了什么地方?怎么周围尽是漂浮不定的法阵炁场?”
黄鼠精虽然只是宅灵,但是极其聪明,通晓天文地理,算得上一个智囊团。
黄鼠狼、狐狸等都是通灵之物,易成精怪,拥有一定灵智,此话不假,特别是黄鼠狼久居人世,受到熏陶,通晓世俗常理,易与人产生沟通。像小狐狸常年居于山林,心思单纯,也不近人世,虽有灵智,但是不通人性,灵智不开,所以就算有几十年妖龄,也未必会比这黄鼠精灵通。
我将这个古墓的情况与之讲清,又告诉他我们目前的情况,它虽然表现出不满,但还是没拒绝,毕竟它的一丝灵魂与我牵连,理论上要遵从于我,我也不强制它做什么,就是让它帮着探探路,选一条可行的通道来走。
我还再三告诫它注意安全,毕竟前方凶险不知,就算它是灵体,也不免遭遇危险,我虽然对黄鼠精的逃脱本领很有信心,但是我与黄鼠精还是比较亲近,至少拿它当朋友来对待,不希望它出什么意外。
结果我脑海中传来一个不耐烦的意识来:“别唧唧歪歪,跟个娘们儿一样,论年纪我比你大几轮呢,还轮不到你嘱咐我。”
嘶!这货怎么脾气变得这么差!关心一下怎么了。
黄鼠精转身来到四个洞口,直起身子修了一会儿,然后朝左边第二个洞窜了进去。
两侧的石像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幻境所致使得石像复活,还是黄鼠精压根就不足以引起石像反应。犹豫幻境的景象,我对于那几座石像还是有些忌惮,离得远远的。
黄鼠精一走,葛尹禾好奇地凑上前来问:“你这是精怪吧。”
我和黄鼠精的一番对话他是肯定听不到的,那是意识的交流。
我微微一笑算作默认了。
他则一脸羡慕地说道:“听说精怪生性自由散漫,不易屈从于人,没想到你竟然能够把它驯服,厉害啊,倒是让人刮目相看了。”
我也只是淡淡一笑,能够让黄鼠精跟随与我,完全是因缘巧合,谁也想不到一个招魂符阵凑巧困住了黄鼠精,还使之一丝魂力与我发生牵连,其中真是巧合居多,或许这的确算是缘分吧,缘分这东西,说不清道不明,要是来了,挡也挡不住。
而小狐狸与我,我觉得似乎更像是宿命。
我无意识地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