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掳掠儿童,还恶意中伤其他门派,貌似现在明面上茅山已经得罪了不少门派,虽说他们不像龙虎山敢上门讨罪,但心中怨愤是必然的,恐怕茅山在这一带已经如同过街老鼠。
白棱听罢,连连摇头,无奈地说道:“罢了,看样子此事一时难以平息。询远,你带其他弟子先行回山吧,已经够乱了。”
“可是……”那位白发老道不禁有些犹豫。
“听我的,再这样下去,茅山名誉不保,还是明哲保身吧。”白棱无奈地摇着头。
“那白师叔,你为何不走?”苟询远问道。
白棱皱起了眉头,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在这儿还有些事要办,办完了我就回去。”
“也罢,师叔多保重。”苟询远向白棱作揖之后,便带着一众弟子离开,而那些孩子,则全部都交由沈斌,让他送回去。
从茅山弟子得到的信息与我们的几乎相同,唯独那恶意栽赃陷害的行径可以确认,沈斌见得不到有用的消息,也告辞离去。
留下我们四个人和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大眼瞪小眼。
“白长老留下来要办什么事?或许我可以相帮。”黎墨这般说着,其实也是客气话。
白棱自然知道,“我和你们同行,你不是要找寻孔家孙女吗?恰好我要办的事也在同一个地方。”说罢,白棱抬起头望向了远处起伏连绵的马王山。
嗯?我们可是要深入马王山从那些黑衣人手中解救孔嫣的?他怎么知道孔嫣在哪里?又恰好与他要办的事有关?
不过有这位高人在,我们此行顿时就倍感安全,毕竟我们有意脱离师父,说白了就是意气用事,不愿被他管着,同时还抱着见见世面的想法,而且师父那边似乎格外受人关照,屡屡遭受阻碍,脚程很慢,恐怕等他到这里,那水蛟早已落入他人囊中。
白棱目光收回,却无意间看到了站在黎墨身后的我,确切的说是我的眼睛,顿时身子一震,随即满脸惊讶爬上面来。
“你是……谁?”白棱惊讶的望着我问道,似乎认识我一般,甚至有种将我姓名呼之欲出的感觉。
见状我也是一脸迷惑,我可是第一次见他,更别提认识了。
还未等我回答,白棱又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他已经死了。”
“谁死了?”我顿时被吓了一跳,连忙问道。
白棱依旧紧紧凝视我的双眼,其中透着熟人相见一般的别样情感,惊叹、欣喜、忧虑,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我以为这老头有恋童癖的时候,他才收回目光,感慨万千地说道:“还是看不透啊……你叫什么名字?”
又是这样的话,看不透?到底是什么看不透?我的眼睛有那么深邃吗?为什么我自己照了那么多遍镜子都看不出来?
我心中无数问号乱跳,但还是回答道:“我叫林云翼,十一岁了。”这是大人问你的时候标准的回答。
白棱点了点头,又接着问:“你可是古巫一脉?可是山人?”
这话一出,一旁的师兄情不自禁地肩膀一战。
“我是古巫一脉,不过我是农村人,不是什么山人。”我认认真真地回答道。
“哈哈哈,农村人……”白棱听罢抚掌而笑,兀自感慨道,“有家之弟子,未满十二不得入师门,不得知晓师门所在呐……可真是奇怪的规定。”
我顿时一愣,山人……山人?怎么听来好熟悉……对了,前几天师父在渔人码头就是对崂山刘知诺长老自称是山人,当时刘长老那一脸的震惊我至今没有忘记。
为什么要自称山人?难道师门在某座山上?可是有这么多门派都是依山而建,都可以自称是山人啊……
我顿时满脑子疑惑,看了一眼师兄,只见他正盯着我看,见我转头,急忙惊慌失措地转移视线。
看样子师兄是知道的。
未满十二不得入师门,不得知晓师门所在……这是师门的门规吗?难怪师父每次与我提起都卖着关子,告诉我到了师门就都知道了,原来是这个原因,只是为什么有这样的门规,的确是奇怪。
与我一番对话,难得的,白棱那如同锅底的老脸,仿佛见到老友一般,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莫非他认识圣童子?
我一想到这儿便急忙开口问道:“白长老,你认识圣童子吗?”没想到能够遇到认识我意识深处那个圣童子的人,这不意味着我的秘密有可能解开了!
白棱哈哈一笑,道:“岂止是认识……不过你可知道他的真正绰号?”
我一愣,随即呆呆地摇了摇头。
白棱却露出了一丝狡黠的微笑,道:“伏魔圣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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