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比起我们这些闲云野鹤,这些人员优秀装配齐全的办案人员反倒知道的信息更少,毕竟他们在明面上,是黑衣人真正需要提防的。
黎墨思考了一番,却是随即眼眸一亮,说道:“今晚马王山,精水凶鱼现!”
短短一句话,别说是沈斌,甚至连我和师兄,乃至那个算得上内部知情人士的船夫都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这是怎么个意思?这么肯定?谁不知道失踪了几个月的水蛟,有多少高人费尽心思都寻觅不到踪迹,就凭儿童失踪的案子以及一些零零散散的消息就可确定?要知道,这么多高人,擅长卜卦的数不胜数,几乎都是铩羽而归。
就在这时,沈斌身边的对讲机突然响了起来,沈斌立即接通,犹豫对讲机外方式的声音,我们都听得一清二楚,只听见里面一片嘈杂,同时一个无比慌张的声音响起:“沈队,客家村这边出大事了!”听得出来这个声音是个年轻人,想必没怎么经历过大事,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
“不要急,什么事,慢慢讲!”沈斌的声音颇有磁性,使得那边稍稍冷静了些。
“龙虎山的人和一群道士交手了!打得很凶,而且好像已经出人命了!现在这边已经乱成一团,我们控制不住局面了!”年轻人在那头嘶声大吼着,我隐隐约约听到里面有铁器相碰的铿锵声,就仿佛是一片战场。
“怎么回事!我马上赶过来!”沈斌顿时眉头紧皱,道了一声告辞,便急匆匆地带人离去。
我看了看黎墨,只见他也满面愁容,喃喃自语道:“江湖上恩怨,点到为止,怎么会伤及性命?到底是出什么事了?其中一方竟然还是龙虎山!”
所谓江湖恩怨江湖了,若不是深仇大恨,通常是通过比武切磋,点到为止,倘若伤人性命,非但会引起流言蜚语,甚至会受其余门派唾弃,名誉扫地,更何况是龙虎山天师道,能让他们拉下脸来干架的到底是哪个门派?这其中的原因恐怕不简单啊?
“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师兄听到有人干仗,顿时就有些心痒,不去掺和,看个热闹也好啊。
“算了,去了也是浪费时间,我们还是先往马王山赶吧。”黎墨踌躇了一番,还是决定不去,毕竟与我们无关,还是先找到孔嫣最重要。
说罢,黎墨头也不回,带着我们沿着湖岸赶往马王山。
然而我们走了还不到两里路,一旁的林间小路中突然快步窜出来一群十几人的白衣道人。这群人似乎用了什么法门,脚底生风,一步竟足足前进了五六米,这算什么?凌波微步?还是飞的太低?
黎墨顿时双眼一横,玉箫飞速抽出,一个闪身拦在了这群人面前。
“诸位留步!”黎墨一声大喝,所有人立即停下了脚步。
此时我才清楚地看到,这些人脚上都绑着类似于纸马的符纸,正簌簌生风,就是这东西让他们跑得这么快?
我一脸狐疑,反倒是带头一个体型消瘦的精干老头,被突然拦了道,顿时就有些气恼,忍不住阴着脸说道:“年轻人,我们有急事在身,耽误不得,还请让路。”
黎墨倒也不慌不忙,手中玉箫一转抓在手心,义正言辞地对着那个瘦削老道说道:“白老,你可认识这把玉箫?”
这位白老也是愣了一下,随即打量起这把玉箫,紧接着双目一瞠,惊讶地说:“你是曲阜儒门……你是黎觥的弟子?”
黎墨随即玉箫潇洒一转,收回身后,接着拱手道:“儒门黎墨,黎觥乃是晚辈的爷爷,见过茅山阴冥子白棱,白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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